夜色融融,黝黑的天幕上綴滿了繁星點點,月光如輕紗般的灑在大地上。
見前方有家客棧,他們就在那投宿下了。皎潔月,光芒萬丈,似是要將整個天空照亮;下雨了,一串一串的落在屋簷上,濺起了一朵又一朵的晶瑩水花。
一聲嘈雜的聲音把杜劍離吵醒了,他起身打開窗子,看到花相景和丌官羽涅與九嶺派的人在雨中打起來了。
花相景騰空而起,在空中轉身,揮出一片片花瓣,丌官羽涅用傘掀起地上的積水,然後一掌打出去。
“景兒,你怎麼不用火?”
“你先把雨停了。”
丌官羽涅就在地麵上打出一個十丈高的水柱,雨頓時就停了。
花相景瞥見看著這邊的杜劍離,怕一會兒他受傷,“滾回去!”
杜劍離不知所以然,但還把窗子關上;忽得一聲巨響,接著滿地都是火,杜劍離不放心花相景,就打開窗子,看見花相景站在火海中,手中托著一團火,一陣風吹來,他衣袖飄飛,好似那在火中盛開的花蕊。
他在火中甩出雪白的水袖,火勢就跟著水袖蔓延,火光照亮了那張風華絕代的臉。
丌官羽涅躍到白鷺的身上,“景兒,你們先走,到蜀地會合。”
說著就把地上的水化成冰,那些人站不穩,接二連三的滑倒。花相景飛上樓去抓著杜劍離就往馬背上扔,還沒等杜劍離反應過來,花相景就駕著馬飛奔出了火海。
後前有幾個九嶺派的弟子追了過來,花相景把韁繩拿給杜劍離,又側過身一揮手,那幾個人就被火團團圍往。
花相景奪過杜劍離手中的韁繩,“以你這個速度幾時才能到蜀地?還有,把頭低一下。”
杜劍離看了一眼身後的花相景,他的手臂伸在杜劍離的兩側,像是將杜劍離攬在了懷裡。
杜劍離覺得有些彆扭,“相景,要不我倆換一下?”
“也好。”
花相景側身翻到了前麵,抓住韁繩;此時杜劍離還沉溺在花相景那一翻中,突然馬一下抬起前腳,雙腳站立;杜劍離怕摔下去,就從後麵抱住了花相景的腰。
“你還真會占便宜呀。”
杜劍離收回手,支開話題,“前麵怎麼了?”
花相景像是故意的道:“前方路有石頭,下馬。”
太陽漸漸升起,周圍的環境也漸漸看得清了;又過了兩個時辰,湖邊站著一個黑衣少年,那正是花相景的弟弟,花永慕。
花永慕走到花相景麵前,“哥,清哥還廷行。昨天還在傳火靈精華在你那,今天又傳火靈精華不在你那。”
杜劍離把花相景擋在身後,“你這廝還想乾什麼?”
花永慕打量著杜劍離,又對花相景道:“哥,這人誰啊?我有潔癖。”
“你這人什麼意思?”
花永慕白了杜劍離一眼,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杜劍離正欲開口,花相景卻把他推開,“小慕,你還想乾什麼?”
花永慕走近了些道:“哥,你說我那一掌有多準;差點沒把你打死。”
花相景移開目光不看他,花永慕想讓花相景看著自己,就像小時候一樣的拽了拽花相景的袖擺。
杜劍離在一旁看得很不是滋味, “花永慕,你放開他!”
花永慕見杜劍離這樣,就把花相景攬入懷中,“哥,你要小心呐。”
花相景推開花永慕,退回了杜劍離那邊,“你回去吧,我不想看到你。”
花永慕沒有搭花相景的話,對著杜劍離道:“姓杜的,不該管的最好彆管。”
又對花相景說了最後一句,“哥,後會有期。”
說著便轉身飛走了,花相景拿出麵紗戴在臉上,“以後說話要小心隔牆有耳。”
杜劍離看著他的背影,想一把從身後抱住他。
“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花相景假裝沒聽到,繼續走著;杜劍離見他沒說話,又道:“袖羅垂影瘦,瘦影垂羅袖。”
花相景知道杜劍離是什麼意思,任杜劍離隨意說著。
杜劍離見花相景還是沒有說話,又道:“相景,你怎麼這麼瘦?”
“是很瘦呢,正好肚子也餓了,要不請我去吃一頓?”
“好啊,你想吃什麼?”
“到鎮上看看有什麼。”
到了鎮上,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花相景,雖然他將臉用麵紗遮住,但那卓而不凡的氣質是遮不住。
“這是哪來的佳人?這麼好看。”一個小姑娘說著,“雖不知長什麼樣,但一看身形就知是個美人。”
旁邊又一個人道:“若是叫辛開帝知道有這麼一個美人,定是要納入後宮的。”
“你們猜他旁邊的那個人與他是什麼關係?”
“我看這是對情侶,書上都這麼說。”
“是呀,是呀,書上還說這種愛情很純潔的。”
那邊的花相景被眾人看得有些不舒服,想往人少的地方去,可他到哪兒,人流就到哪兒。
有個富商走過來對花相景道:“這位小公子為何要戴著麵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