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看到血光之災。”
“若我出一百兩,可否摘下麵紗?”
邊說還邊盯著他看,像是要把他看出個窟窿;此時杜劍離把花相景拉到身後,“誰稀罕你的臭錢?”
又拉著花相景,“相景,我們出城。”
那富商見他們要走,就去攔住,“這位公子發什麼脾氣?我隻不過是想看看他的樣子,憐香惜玉也有錯?”
“你這也叫憐香惜玉?我看應該是色膽包天。”
正說著,就有一隻纖長的手放在杜劍離的肩上。“怎麼能這樣說人家?他也隻是好奇罷了。”
這句話讓杜劍離想起第一次見到花相景時也是想看花相景的樣子,突然就不說話了。
“這位大爺,是出金還是銀?”
“金。”
說著便拿出一塊金條給花相景,花相景接過金條給杜劍離,“出人命了我可不管。”
摘下麵紗的瞬間一陣喧嘩,周圍的人流鼻血流鼻血,昏的昏,吐血的吐血,真是回眸一笑百媚死。
杜劍離正要遮住花相景的臉,卻被他扔上了馬,“你不會動的嗎?”
隨後躍上馬,勒緊韁繩跑了。出了城,他們下了馬,杜劍離想著剛才的事有些尷尬。
“相景,下次我們還是不要進城好些。”
花相景拿出在城裡買的饅頭,分了一塊大一點的給杜劍離,“隻要你不怕江湖動亂。”
“隻要沒有人那樣看著你,我什麼都不怕。”
花相景習慣了杜劍離這樣說話, “還有,路上可能碰到礪幫的人,我可不會護著你。”
這礪幫的創始人就是林檎(北辛的軍政搜集情報機構)的創始人,林桑牙。這位女子可是北辛上一任皇帝最愛的女人,後來不知怎麼就棄官到武林去了,她就是在棄官後與華裳音一手創辦的礪幫,這個幫派就相當於戰國的墨者。
四月的田野,碧濤搖曳,滿目蒼翠,花相景折下身旁的一朵茉莉花放在鼻子前,聞了一下。
“你說朝庭和草蔻有區彆嗎?”
杜劍離被他這麼一問,有些慌,“自然是區彆的。”
花相景看著手中的花,問道:“哦?有什麼區彆?”
杜劍離手微微的有些抖,“草蔻本是普通百姓,因為朝庭的腐朽才使得那些百姓落草為寇。朝庭是虎狼,草蔻是無辜的人民。”
花相景用火燒掉了手中的花,“我看你才是虎狼吧。”
杜劍離把心提到嗓子眼兒上來,渾身緊張得就像拉滿了弓的弦一樣,“相景,何出此言?”
“春風蕩漾似虎狼啊。”
杜劍離終於鬆了口氣,“還不是因為相景是人間絕色。”
“你就是用這種詞來形容我的?”
那艾綠色的衣服將花相景原本就白皙的皮膚顯得更加的白嫩,將他那柔軟的小腰修飾的很是完美;他的腰是那樣的細,仿佛隻用兩個手指就可以把它整個箍起來似的;而他走動時無意中扭動的臀部更是妖嬈,再加上那股甜沁心脾的葡萄香,光看背影就能使人心猿意馬。
杜劍離覺得人間絕色這詞,好似真的不能把花相景的美完完整整的呈現出來。
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秋千。
夜晚,滿月升起來了,一片寧靜隨著銀霧般的月光灑在大地上。
“今晚住簡陋點,就在那個山洞。”
這個山洞很大,還有許多石鐘乳;花相景燃起一堆篝火,“早些休息吧,明日還得趕路。”
他摘下石牆上的藤蔓,綁在兩個石鐘乳上,然後又躺上去;杜劍離躺在離開花相景很遠的地方,因為花相景身上那股葡萄香好似四月天中一陣春風拂麵春意暖。
明月彆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稻花香裡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
杜劍離看著藤蔓上熟睡的花相景,他睡不著,些許是蛙聲太吵了,或者是那股葡萄香太濃,又或者是因為花相景。
杜劍離起身向花相景走去,那股透著四月芬芳的味道越來越近,花相景就猶如月下的美人;午夜夢回時分,曇花的絕美,透著徹骨的淒豔。
他停下腳步,凝視著這典雅的曇花,站了不知有多久,杜劍離微微踮起腳,剛好能吻住花相景的唇;他想伸舌頭,但怕花相景醒來,隻停留了幾秒鐘,但他覺得已經過了幾個世紀。
杜劍離以最快的速度又跑了回去躺下,可他殊不知花相景根本就沒有睡,沒人知道花相景此時在想什麼,也許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要知道花相景四年前為什麼要跑出來,但杜劍離不知道花相景的痛處。
春色惱人眠不得,月移花影上欄乾。
第二天,花相景摸了摸嘴唇,“昨晚好像有什麼東西碰了我的嘴唇。”
杜劍離不敢看花相景,“應該是蚊子。”
花相景明知是杜劍離卻又調侃道:“我覺得應該不是。”
杜劍離怕被花相景發現,忙道:“可能是做夢了吧。”
“有可能。”
杜劍離突然看到花相景左手上用兩片銀子拚接好的岫玉手鐲,“你把手鐲修好了?這玉成色很好,不戴可惜了。”
花相景用袖子遮住手鐲,“看上了?”
“看上你了。”
“我不想知道你有病,彆表現的這麼明顯好嗎。”
杜劍離一直以為花相景是不喜歡他的,所以沒再說了;實際上花相景恨不得把他按在床上狠狠地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