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相景愣是無語,聽著李蒙是如何把石修派說成是武林第一大派的;一百句中,花相景可能才回答一句左右。
天上的淡藍色漸漸變成淺藍色的,白天變成點點星光;花相景找了一個有塊大石頭作遮擋物的地方,找來一點燃料升起火,然後坐下來。
李蒙搓著手,哈了一口氣道:“這裡晚上很冷,要不我抱著你?”
“滾。”花相景又在地上畫了條線,“你若過了這條線,我就要了的腦袋。”
“行,行,你說了算。”
說完又向旁邊挪了挪。傍晚,李蒙聞到了葡萄香,醒了;雖然花相景是背對著李蒙的,但那背影屬實好看,他不作不覺的向花相景靠近;花相景聽到聲音後,轉身向李蒙打了一巴掌,又拿出匕首駕在他的脖子上,李蒙抓住花相景的手。
“其實我有些冷,想湊近一點。”
匕首在李蒙脖子上勒出一條淺淺的口子,“嫌活太長?”
李蒙慢慢把花相景的手移開,“在江湖中火氣大了可不好。”
花相景又把匕首比著他,“你**一個****,老子想乾什麼就乾什麼。你管得太寬了,會被弄死的。”
李蒙不知花相景武功如何,還以為花相景打不過,畢竟花相景看上去像隻有十幾來歲的樣子;還想再逗一逗他,“鄔少俠,脾氣大了,小心娶不到媳婦。”
“我已經有家室了,還怕什麼,我可不擔心媳婦跟人跑了。”
“你看上去還未滿弱冠,是童養媳?”
“*****”
“那你多少歲?”
“話太多人,會活不長的。”
花相景起身,走到離李蒙很遠的地方坐下。此時花相景的媳婦為了一碗水跟小舅子吵架,“這一年四季不下雨的地方,我都缺水,誰還有多的給你?”
“你帶的路,這麼多的綠洲,你偏不去。”
“你的意思我想渴死你?我圖什麼?”
“雖然我不知道相景家中發生了什麼事;但你想讓相景回去,他又不肯,我在這隻會是拌腳石。”
花永慕已經被杜燕霄的思維所折服,“我若是想殺你,早就動手了。何況我又不想讓我哥回去受罪。”
杜燕霄不明白花相景回去為什麼要受罪,便問道:“為何是受罪?”
“還是讓他自己說更好。”
花永慕摸了摸鼻梁骨,繼續道:“我希望你是真心跟他好。”
“他在家裡不受待見?”
“你問他吧,我不會說的。”
花永慕可不想把他哥之前屈辱的事說出來,若杜燕霄不在意這些事就算了,可要是他在意呢?他一定會百般嫌棄花相景的,要是這樣,花相景又會得不到愛。
此時杜燕霄也知道,有些事是不好說出來的,也不能說便沒有再刨根問底了;“你跟我哥有沒有發展到床上那步?”
杜燕霄沒料到花相景的這個弟弟是什麼都敢問,過了半秒才答:“差點。”
“你們若真到了那一步,就請你對他負責。”
“我會娶他的。”
花永慕聽到這句話後歎了口氣,“爹那邊有點懸。”
“我親自去提親,順隨聊一聊。”
“算了,你還是彆去,我再想想辦。”
花永慕有的是法子,他可以不讓他爹知道,自作主張就把這事給辦了,可他不知道杜燕霄,是不是真心的,所以也就沒自作主張。
花永慕,垂下眸子的時候,有一些微微的神似花相景,但睜開眼睛的時候,更像是一種不一樣的冷俊,花相景的眼睛則是那種柔情似水的。
“又看我,你是想殺了我,還是想怎的?”
花永慕被杜燕霄看毛了,他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敢盯著他看,“你和相景都是同一個父親,差彆為什麼那麼大?”
“他母親比我母親要好看許多。”
“怎麼沒聽他提起過?”
“他母親是當時汕國有名的舞伎,在他出生那天就死了,所有人都說是他克死了,他母親可爹心裡比誰都清楚,他母親是被人害死的當時我哥才出生不到一個時辰,親生母親就死了,他又是嫡長子,必須要找個母親來養,於是爹就娶了我娘當妾。我出生後爹總是不願管我,但對我哥就小心翼翼的像在贖罪似的;我娘又急於望子成龍,根本就不考慮我的感受,我就很嫉妒我哥,但也隻有他才會考慮我的感受,關心我,我也就不那麼的討厭他,隻是不喜歡爹和娘。”
“那個吳萍蓮是怎麼回事?”
“她呀,隻是我爹為了讓我哥自由的工具罷了,隻有聯姻,我哥才不會繼續受罪。”
“後來為什麼跑了?”
“這你也得讓他親自說。”
花永慕說是讓杜燕霄去問花相景,不知不覺中,已經被杜燕霄套了話,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你比相景小多少?”
“六歲。”
這樣算來花永慕今年才十六歲,杜燕霄看花永慕年紀還小,想多套點話出來。
“為什麼非得讓他親自說?你說不也一樣。”
“怎能一樣,這事是……”
花永慕後知後覺有些不對,便及時閉上了嘴,杜燕霄見他這個表情笑著道:“怎麼不說了?”
花永慕知道杜燕霄是在套他的話,麵子上有些掛不住,就道:“我說不說與你何乾?”
“行,跟我沒關係。”
杜燕霄真要被花相景這個弟弟給笑著,話都套出一半了才發現,年齡小了,閱曆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