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相景坐在榻上,拿著煙杆,背靠著榻,抬起一條腿,杜燕霄就把頭枕在那條腿上,閉著眼睛依然在睡覺。
“咚咚”,門被敲響了。
“哥,都快晌午了,還沒醒?”
杜燕霄好被花永慕這聲大嗓門給吵醒了,抱著花相景,把頭埋在他身上,花相景輕輕撫著杜燕霄的後背。
“要不再多睡會兒?”
杜燕霄抬起頭,睡眼朦朧的搖了搖頭,這時花永慕又在門處叫著:“哥,起來了,還要趕路。”
“你先到樓下等著我馬上來。”
花永慕就聽話的去了樓下,花相景先起身穿上衣服,杜燕霄想坐起來,奈何腰疼得十分厲害,“相景,我腰疼。”
花相景又走了過去,手放在他的腰上幫他按著,“好點了嗎?”
杜燕霄又試了試,勉強倚著花相景才能站起來,花相景吻了吻他道:“過了幾天就好了。”
杜燕霄看著他那喉結,用手摸了上去,“相景,我才發現,原來你身材那麼好。”
花相景聽著這話,好像還有彆的意思,但又說不上來,“好了,你去洗個澡,我在樓下等你。”
“不一起洗嗎?”
“不了,我早洗過了。”
花相景說完才發現不對,一起洗?他在想什麼?杜燕霄是不知道花相景的潔癖是有多麼嚴重,昨晚完事後,把自己連著衣服和床單、被褥都一同洗了一遍。花相景打開門,走了出去。
“花老板,這都快晌午了,昨晚你不會沒睡吧?”
花永慕拿著茶杯喝了一口,幫花相景說道:“我哥怎麼關你什麼事?”
“我這不是關心你嗎。誒,花老板,你那位呢?”
花相景坐了下來,拿著煙杆吸了一口道:“他馬上就下來了。”
麵前這倆都沒見過他抽煙,都盯著他看。“都看著我做什麼?我身上有什麼嗎?”
花相景以為沒收拾乾淨,把身上二人撣了撣。“哥,你乾嘛呢?不是那個,是我第一次見你抽煙,被驚豔到了。”
花永慕從小被花相景養大,怎麼會不知道他有潔癖且好麵子;花相景裝作在撣衣服上的灰,其它什麼事也沒有。沒過多久,杜燕霄下來了,花相景正要起身,打算現在趕路,杜燕霄就坐到了他的腿上,手環著他的脖子,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花覺得尷尬,想讓杜燕霄下去。
“阿霄,這還有人呢。”
但杜燕霄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倆的關係,就輕輕吻上了那柔軟的唇,花相景覺得所有人都在看著他,臉上有點掛不往。
“阿霄,下去。”
李蒙無語,抬頭時又發現杜燕霄脖子上有幾處紅痕,突然明白了花相景為什麼這麼晚起來;李蒙看著他倆那樣子,正在猜誰上誰下,最後得出結論:花相景那麼好看,不可能在上邊;是個都不可能讓他在上麵。
“你看夠了沒?再看我哥,眼睛給你挖下來。”
花永慕擦著手裡的鏢,李蒙被整無語了,他那隻眼睛就是被花相景挖的,花永慕也想挖,這兄弟倆真是親兄弟。
“走吧,這離赤石山還有段距離,路上應該能找到清哥和阿蘿。”
杜燕霄站起來,花相景也就能站起來了,“武林盟主也來了?”
李蒙有些吃驚的問著,花相景隻“嗯”了一聲,看也沒看他,就和杜燕霄走了出去。出了城後就是一眼望不到邊的沙漠,地上的沙丘被風吹成了月牙狀,但兩邊還不斷浮現出石山來。
“阿霄,昨晚你算沒算出清哥和阿蘿在哪?”
花相景拿出一塊在城內買的紗巾,圍在杜燕霄頭上遮擋風沙,“正常人走一步是0.5米,而清哥至少比你高兩公分,你走一步0.75,他走一步應是0.77米,我們每天平均最慢走一萬多步,一天就是七千多米,我們走了差不多七天,大約就是四萬九千米;盟主被卷到天上的時候是在龍卷風的最外圍,按照龍卷風移動的速度,半徑,高度,盟主的體重來算;他應該已經到了赤石山,而我師姐應該早去其他地方了。”
杜燕霄說完後,眾人都沒有說話,過了許久花相景才道:“阿霄,這是玄學呀?”
“沒有,隻是常識罷了。”
這話一出就顯得花相景沒什麼文化,花相景掰著手指的關節道:“若這是常識的話,那你上天不就是常規了。怎不見得你上天?”
杜燕霄握住花相景的那隻手道:“花相公彆掰了,這麼好看的乎掰斷了可是長不回去的。”
“彆轉移話題呀,杜郎。”
“花相公,話語權不都在你嗎?我哪敢?”
花相景收回手,又環上杜燕霄的腰,“腰不想要了?”
“有沒有腰不重要,有你就行。”
李蒙在一旁聽著,實在受不了,他是想來占花相景便宜的,不是來這看他們你噥我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