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三) 陽光……(1 / 2)

月下美人火中花 雲驚夢 4572 字 10個月前

陽光從嫩綠色的樹葉上透到地上,有的陽光沒有照在樹葉上,在樹葉和樹葉間直接照射到地上,形成一個光柱。

花相景牽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的手,走在大街上。那姑娘長得很可愛,一雙靈動的眼睛,水汪汪的;那隻小巧的嘴最具有特色,唇珠突出,唇峰高;她長得不算高,姚千善介紹對象給花相景時,花相景說不要太高的,剛好抱住就行。

“阿婷,你看這個好看嗎?”

花相景站在一家賣首飾的店鋪前,拿著一個瓔珞;這瓔珞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白金的表皮中鑲嵌著珍珠、寶石,中間還墜著一塊奶白色的羊汁玉。

“花哥哥,你要給我買嗎?”

阿婷俏皮的說著,邊說還邊挽上花相景的手臂;小時候的花相景經不住這樣,他一口價就將那價格不菲的瓔珞買下了,小心翼翼的給阿婷戴上。

“好看嗎?”

“好看。”

花相景覺得阿婷不管戴什麼,穿什麼,梳什麼發飾都好看。花相景用手把阿婷給環住,他怕有人把他這麼可愛的姑娘給搶走;這是他第一次談戀愛,他很愛阿婷,他想一直這樣走到最後。

阿婷的手捂住小腹,眉頭一皺,花相景立馬扶住她,“那個來了?”

阿婷沒說話,花相景就找了個地方讓阿婷坐下,自己又去買紅糖薑水;阿婷背倚著花相景緩緩的喝著,花相景伸手輕輕的揉著她的小腹。

“要不送你回去?”

阿婷搖了搖頭,“不要。”

阿婷放下紅糖薑水,握住花相景的手放到麵前與自己的手相對比著,“你的手為什麼這麼長?還比我白?”

花相景沒被姑娘家的誇過,而且這還是他喜歡的姑娘,他有些不好意思;阿婷閉上眼睛,麵朝著太陽,花相景動也不敢動,他怕阿婷一不小心摔著。

“好痛。”

阿婷說著便將腦袋放到花相景的腿上,還蹭了幾下;花相景心跳加快,他之前從來沒有與人這麼親昵過,他低下頭看著阿婷,他此刻好想親吻他的愛人,想緊緊的抱住她,但他不能擅自行動,阿婷會不高興的。

等阿婷睡醒後,花相景的腿差不多都麻木了;阿婷伸著懶腰,又把下巴放到他的肩膀上。

“花哥哥,你身上好香;我想往後都像今天這樣,一睡醒就能聞到你身上的味道。”

花相景知道阿婷這是什麼意思,有些羞;阿婷用手緩緩的摸向他的喉結,又輕輕的吻了上去。花相景的臉一紅,一直紅到耳根處。

“你不打算親我嗎?”

“可以嗎?”

花相景得到許可後,有些激動,他的手都在顫抖著;他慢慢的低下頭,吻住了阿婷的唇。他沒有經驗,隻是輕飄飄的碰了一下以為就這樣完了;阿婷有些生氣,轉過頭去,花相景到死都不明白,阿婷為什麼會生氣。

“阿婷,怎麼了?”

花相景剛碰到阿婷肩膀的手就被她甩了下來。

“你多去看看話本吧。”

花相景不知道阿婷為什麼要讓自己看話本,但回去時還是買了幾本,他自己隻挑了一本《西廂記》,其它的都是阿婷給他挑的,都是些什麼《金瓶梅》呀,《杏花天》呀,一類的書。

“呦,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錢齊川拿著一本書朝花相景這邊跑了過來,“阿朵,你看這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我認為寫得很好,你覺得呢?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花相景拿著錢齊川手裡的書,分析道:“前頭借用山上之木,樹枝來抒發後頭作者想要表達的感情;我心悅君,但君卻不知。這就是一個閨怨詩,沒什麼可分析的。”

錢齊川拿回花相景手裡的書,手不由的搭在了他的腰上,“這詩中的我是男子,君也是。”

花相景一怔,他這幾年裡除了清心讀書,就是練武;什麼斷袖之癖,龍陽之好,他都不曾聽說。

“男的也可以喜歡男的?”

錢齊川那隻在花相景腰上的手往下移了點,花相景沒在意,他認為這樣很正常,隻是朋友之間表達感情罷了;但那隻手越來越有些越矩了,這讓花相景感覺不舒服。

“我不舒服,你放開。”

錢齊川把手拿開,幫他提著書,“世界無奇不大,什麼都有。”

“那男的喜歡男的是什麼樣子?”

“是你看到一個男的第一眼就覺得好看,想跟他上床,想一直跟他在一起。”

花相景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一個人,這人很漂亮,還送了他一朵紅色的花,但他想不起那人的樣貌,也記不起那人是否真的存在。

“阿朵,你不能隨便讓人像我剛才那樣碰你;因為人與人之間要保持距離。”

花相景不明白錢齊川想說什麼,他正要從錢齊川手裡拿過書然後就離開;錢齊川卻提著那堆書向花相景的房間走去。

“齊川,我自己來,不用麻煩你。”

錢齊川依然像沒聽到似的,打開了花相景的房門。

“放你桌上了。”

花相景以為他放了書就要走,沒想到他竟然坐下了,還翻著花相景的那堆書;花相景沒辦法,來者皆是客。

“你想喝什麼茶?”花相景拿出茶具,想煮一盞。

“我聽說你會弄涼茶,這涼茶是什麼?我還沒有喝過。”

“嚴格來說涼茶不是茶,而是中藥熬出來的藥湯。你若想喝,我也可以做。”

花相景的房間是有水壺和小灶台的;他往水壺裡加了點水,水煮好後又加金銀花15g、杭白菊15g、扁豆花15g、雞蛋花15g、木棉花15克、鮮土茯苓50克、苡米50克。

“弄好了,好嘗嘗。”

花相景用紗布過慮掉,倒入杯子中;錢齊川拿起來嘗了一口,“還挺好喝的,是江南的特色嗎?”

“是南汕的。”

花相景他的親生母親就是南汕人,雖然他母親已故,但是當年的陪嫁丫鬟,也就是他的奶娘會做很多南汕的食物,他也學了如何做。

花相景坐到錢齊川的旁邊,拿著一本《尚書》看著,明天還要考試,他得看一下;身旁的錢齊川時不時向他那邊偷瞄幾下。

夜色中,微弱的燭光印在花相景的臉上,錢齊川向花相景靠近了些,花相景不喜歡靠太近,就往旁邊挪了挪;錢齊川又靠近了點,手撫上花相景的背。

“阿朵,你困不?困的話就倚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