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掛著的圓月,就像是在天空中的荷塘,多麼的潔淨清澈,不沾染一絲汙穢。
姚千善左手上拿著執龠,右手拿秉翟,走在隊伍的前頭,她的父親走在她的右上方;天上全是扔上去的紛紛紙錢,一聲聲的嗩呐聲似要將人的魂給叫走,再加上敲鑼打鼓的聲音,便不似人間。
姚千善紅潤的嘴唇,在素衣的襯托下,更加的豔紅,那雙琥珀色的瞳仁在月光下變成了藍灰色,此時像一個身居山林的仙人。
“小善,把麵紗戴上,不然會對先祖不敬。”
姚千善戴上麵紗,旁邊幾個侍從扶著她走上了山頂,她的父親在四方的柱子上點上了火。姚千善登上了中間的一片空地,如輕雲般的舞姿在整座山上都是那麼的美;如玉般的手婉轉流連,裙擺與頭紗飄飛,月光下欲語還休,就猶如水中之月,霧中之花。
山下被賀樓湫帶著逃往蜀地的杜燕霄抬起頭,就看到了山上一個如神仙般的身影,山有些高,月光是逆著的,杜燕霄隻能看到一個影子。
姚千善跳完舞後點了三柱香,向四方都拜了,然後又跪下磕了三個頭,磕頭時所有人都跟著磕了。
“一願天下太平,再無戰亂。二願百家歡樂,萬壽無疆。三願有情人終成眷屬。”
姚千善站起身,她的父親就拿了一樽酒杯給她,又倒上酒。
“一敬皇天後土,二敬列祖列宗,三敬世間萬物。”
她將酒灑在地上,又將酒杯拿給了父親;下山後,他們正行回走著;姚千善突然聽見有嘈雜聲。
“爹,我離開一下。”
說罷便用輕功飛起,我站在一棵竹子上,看到有一群人正圍著一對母子;她向那群人扔出花瓣,力道不是很大,不能夠一擊致命;她又飛下去,兩隻袖口各甩出一段長綢,那些人不是什麼武林中人,武功不是很高,兩段長軸就將其全都捆上了。
她剛準備回隊伍中,衣擺就被抓住了,杜燕霄認得,這是在山上跳舞的那個姐姐,他這時年紀還小,尚未開始長個子,就要比姚千善矮點。
“姐姐,你能留下來嗎?”
杜燕霄小時候雖長得可愛,但說話的語氣卻莫名的有些違和感;姚千善用手扭了扭他的臉,又軟又嫩,她又戳了幾下。
“姐姐,你能留下來嗎?”
杜燕霄那雙炙忱的眼睛盯著姚千善,又問了一遍,姚千善收了手,他看向賀樓湫。
“阿霄,過來,不要打擾姐姐了,我們走。”
賀樓湫說著就把杜燕霄拽了過來;姚千善歎了口氣,轉身正要飛走,杜燕霄突然掙開了賀樓湫,跑過去要抓住姚千善的手,但隻抓住了她佩在腰間的岫玉手鐲,那手鐲很細,一扯就斷了。
“你怎麼給人家扯斷了?”
賀樓湫在杜燕霄的背上不輕不重的打著,“萬一是人家很重要的東西怎麼辦?”
杜燕霄將那一半岫玉手鐲收好,朝著賀樓湫道:“娘,我想要以後能找到她。”
賀樓湫搖了搖頭,摸著杜燕霄的腦袋,“阿霄,在這亂世當中,像這樣見義勇為的人不多了,你若能找到她,就要好好的報答。知道了嗎?”
“可我想娶她。”
姚千善回去後,才發現花相景借給她的岫玉手鐲斷了,姚千善陷入了沉思,怎麼辦?要不還是實話實說?這個玉是頂級的岫玉,用光照著是透的,沒有任何雜色或瑕疵;可不好賠個一模一樣的。早知道這麼容易會斷,就不借花相景的了。
“齊川,今年秋闈你是不是要去考鄉試?到時候我們給你慶祝一下。”
曾洋拿著酒杯有些醉了,含含糊糊的,說著手搭到花相景的肩上,“阿朵,我聽說你好像過不了多久就要回江南去了,到時候一定要回來給我們未來的舉人慶祝。”
錢齊川沒聽曾洋說的什麼,一把弄開曾洋搭在花相景肩上的手,又將花相景抱住;花相景現在很清醒,他將錢齊川推開,站起來,以免又撲倒他身上去。
“我們現在偷偷溜回去吧,不然要被先生罵的。”
曾洋東倒西歪的站起來了,但錢齊川還坐著;花相景就去把他拉起來。
“走吧。”
到私塾後,錢齊川一直跟著花相景,花相景以為他是有什麼事,就讓他進了房間。
“齊川,有什麼事嗎?”
錢齊川把花相景抵在牆上,吻上了那誘人的唇;他的一隻手搭在花相景約後頸上,一隻手放在花相景的臀部上。花相景被吻得快窒息了,但錢齊川還不鬆開,花相景感覺到對方身體微微有些變化;他用力將錢齊川給推開,又狠狠的扇了一耳光,他吐出一口口水,又擦了擦那紅腫的嘴。
“錢齊川!你給我清醒一些,仔細看看我是誰!”
錢齊川被吼得酒醒了一半,望著花相景,“對不起,喝多了,有些不清醒。”
“沒事,你回去休息吧。”
花相景以為錢齊川是把他當成誰了,就也沒有過激的反應;等錢齊川走後,花相景感覺有些反胃,他就含了口水,又吐出來,但還是覺得有點惡心,這是他第一次被一個男人強吻,而且這人還是他的同窗。
他乾脆直接跑到外麵去,撐著一棵樹吐了;正好錢齊川在窗戶後偷偷看了過來,心裡不知是什麼感覺。
“阿朵,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