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九) 早上……(1 / 2)

月下美人火中花 雲驚夢 4596 字 10個月前

早上花相景起來時,腦袋有些炸裂感,嗓子還啞了,他現在記不起昨天晚上喝醉後發生了什麼事,他也懶得想;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嘴唇碰到水的那一刻,疼痛的感覺使他發現自己的嘴唇破了。

他一向都是很注重外表的,想知道現在能否見人,但把房間找了一周,卻沒見到他的鏡子。

“哥,你在嗎?”

花相景聽到這個聲音有些震驚,他打開門,就見花永慕抱著把刀站在門口,臉上還有些汗珠,應該是才到不久。。

“明日我就回去了,你怎麼來了?”

“又不是來看你的。”

花永慕的確是來看花相景的,前些日子因為有羅氏攔著,就沒有來;正好吳太啟回來了,花永慕就可以找這個借口來看一看花相景。

花相景站在門口想讓花永慕進來坐坐,這時花永慕看到了他脖子上幾處紅色的痕跡,他的嘴唇還破了;花永慕怕進到房間後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便沒有進去。

“這裡隻有你一個人?”

花相景像小時候一樣牽著花永慕,往楓葉林走去,“還有舵主。”

花永慕的臉瞬時白了,看著花相景脖子上的痕跡,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楓葉被風吹得紛紛飄落下來,紅色的葉鋪滿了兩邊的道路,秋風蕭瑟還有點冷。

“朵兒。”

花相景知道是吳太啟,於是回過頭,淺淺一笑;桃花般的眼睛如在四月裡盛開,春風拂麵般的擁進吳太啟的心裡。他想要去抱著吳太啟,但奈何花永慕在,他不敢去,他認為當哥哥的還是應該有個帶頭作用;他就隻是打了個招呼,沒說過多的話。

吳太啟因為不確定花相景是否還記得昨天晚上的事,也就沒做出過於曖昧的事來。

“小慕,你怎來了?”

花永慕不願意說出這的真正目的,怕吳太啟打小報告,但又不知道怎麼蒙混過關,握著花相景的手一緊。

花相景也意示到了,便對吳太啟道:“他是特意來看舵主你的。”

吳太啟一挑眉,看向花永慕,“是嗎?”

花永慕順著花相景編的話說著,“是的師父。”

“那現在我命令你去後山練兩個時辰功。”

花永慕不知道為什麼一見麵吳太啟就讓他去練功,也不想去,於是又握了握花相景的手。

“舵主,你才剛回來,也不用急這一時片刻,我們三個坐下來喝口茶好好聊一聊天,也是一種消遣。”

“三小宮主,你這話也並非沒有道理,隻是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裡小慕總也是會偷懶的吧。”

花相景沒再說話了,花永慕走了以後,吳太啟就去牽著花相景的手,又用另一隻手整理著他的衣襟,拿出一張絲巾使其遮住他脖子上的吻痕。

“送我的?”

吳太啟點點頭。

“舵主,昨晚我喝醉後發生了什麼?”

“沒發生什麼。”

吳太啟的手輕輕撫摸著花相景的臉,“我帶你去集市上轉一圈,如何?”

花相景用臉蹭著吳太啟的手,又點點頭答應了。黔中大多都是少數民族,這裡的集市就也複有當地特色,風格也都是有各個少數民族的風格,有苗族、侗族、水族、彝族、仡佬族……

人有些多,花相景怕在這走丟,就一直緊緊牽著吳太啟。他走到一家賣銀飾的店子停下了,一個側孔雀樣式的白銀發冠吸引了他的注意,但他現在還沒有滿弱冠,就不能戴發冠,而且他現在還沒有帶足錢,買不起。

“你喜歡嗎?”

花相景不想讓吳太啟出這個錢,就毫不猶豫的說了不喜歡,雖花相景是這樣說的,但吳太啟知道,花相景喜歡。

掉落的紅楓葉飄落在水中,順著流水不知漂去了哪。花相景買了點自己能夠支付的一些小玩意,打算待會兒送給花永慕;他的手中還抱著一大束花,這是吳太啟給他的,這花也是紅,雖沒有刺玫花那麼好看,但花相景很是喜歡。

“舵主,這是什麼花?好可愛。”

“杜鵑。”

吳太啟摸著他的腦袋,又緩緩移上他的後頸,伸到後衣領中,溫溫熱熱的。

“舵主,你冷?”

吳太啟將手縮了回來,摟著他的腰,“怕你冷。”

一邊摟著他的腰,一邊往回去的路上帶著,他也反抗,由著吳太啟摟著;回去後,花永慕已是坐在亭院中等著二人,見到花相景抱著的一大束花,嘴角一撇,想罵人,但不是對花相景。

“小慕,我給買了東西。”

他把買給花永慕的東西塞到手上,花永慕看著手裡的東西,雖不是很喜歡,但這是花相景送的;花永慕從小到大除了這個哥哥沒人會把他當成是正常的小孩,羅氏從不會在這些小事關心他。

花永慕看著吳太啟越發的惡心,他不明白為什麼一個男的會喜歡另一個男的,關鍵這人還是自己的哥哥,為什麼是花相景?花相景不是要取吳太啟的妹妹嗎?從這時起,花永慕就對吳太啟產生了厭惡感,也對花相景產生一種排斥。

田間的麥穗比那閃閃的黃金還明亮,覆蓋了整片山丘。吳太啟招來幾隻蝴蝶飛到一間屋子的門縫內,過了一陣,門開了;吳萍蓮跑出來撲到了吳太啟的身上。

“阿哥,上次你還說不會再出去辦事了,可這次呢?”

“這次是突發事件。”

“每次都是突發事件。”

吳太啟從身後拿出一把用蜀繡繡著三花貓圖樣的團扇。

“喜歡不?”

吳萍蓮拿著扇子,正反都看了一遍,又扇了幾下,“這都秋天了,你見過哪個大冷天兒送扇子的?”

“不要我就拿走了。”

吳太啟看著這個妹妹長大的,知道她是什麼性情,她若拿著的東西是很難再拿回來的,吳太啟也不是真的要拿回來。

“誰說我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