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爺,有什麼事何必大動乾戈。”
杜子璋收了臉上的厲氣,瞟了花相景一眼,也不給他麵子,轉身走了,周圍的人想去討好杜子璋,都去講大道理了,唯留徐寧之沒去。
“花少俠,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管的好。”
不要管?那可是他的愛人,怎能說不管就不管?徐寧之見花相景麵露的神色不變,算了吧,說了也是白說。
“活菩薩,今天戌時你們兩個都去六王爺帳中議事,可彆忘了。”
說罷便將那個小兵換了回來,離開了;花相景看著杜燕霄紅腫的半邊臉。
“晚上給你敷一下。”
他現在是真的好想抱一抱杜燕霄,那張軟又嫩的臉他都還沒捏過幾次,就被杜子璋打腫了。
“阿霄,這怎麼了?他為什麼要打你?”
杜燕霄沒回答他,隻是小聲說了句,你不用管。戌時的時候,杜子璋的帳內,這裡除了他們還有幾個武將,隻不過徐寧之的左邊還站著那個白天為杜燕霄撐傘的小兵。
“都到齊了,我就說說你們的分工。”
杜子璋將幾個武將都安排妥當後,才安排杜燕霄的。
“小季,我就不跟你安排重了,你就隻負責拿下淮州這一個郡,給你四十萬人馬,然後花相景當你的主攻,姚千善當你的副主攻。”
又對花相景道:“花少俠,徐太尉知你武功高強,特帶貴公子向你請教。”
徐寧之將身旁的小兵推上前去,介紹道:“這就是犬子,徐因慧,今年虛歲十六。往後的日子裡還望少俠照顧。”
花相景隻是笑了笑,不說話。散會後,花相景正要和杜燕霄回去,卻被徐寧之叫住。
“活菩薩,能單獨聊會兒嗎?”
花相景應了,就讓杜燕霄在這裡等著,自己走了過去。
花相景看了徐寧之身邊的徐因慧一眼道:“徐大人單獨找我,是來談定公子的事的?”
“不錯。下官就隻有這一個兒子,想讓他學點本事。”
“我一個剛來的,為何要讓我來教他?”
“活菩薩,這可不是我的想法,而是犬子的。今日我帶犬子來觀戰,許他自己選,其他武將他都看不上,就連前南杜時最有名的黃元德將軍也看不上,非要選你,少俠叫我如何是好?”
花相景知是逃不過的了,便道:“既然令公子這麼欣賞我,那明日我便帶他一同去淮州。”
他又對徐因慧道:“小慧,我可以這樣叫你吧?”
徐因慧看著花相景點了點頭,花相景摸著徐因慧的腦袋,“明日你就跟著我了。”
花相景回來找到杜燕霄,就回帳裡了。
“相景,徐寧之跟你說什麼了?”
花相景拿著一個木盆,將毛巾浸入水中,又拿出來,輕輕的敷在杜燕霄的臉上。
“沒什麼,就是讓我幫他帶孩子。”
他說著,環視四周,感覺少了個人,“你又讓沈亮去乾什麼秘密行動了?”
杜燕霄將毛巾又浸在水裡,再次拿出敷到臉上道:“他說他最後見一次他的心上人,我便讓他去了。”
花相景一手攬著杜燕霄的腰,一手拿下手巾,向那唇上吻了一口。
“他什麼時候有心上人的?”
“我也不清楚。”
那個說去見心上人的沈亮正在月光下緊緊握著田並詩的手,“明日我就要走了,你會想我嗎?”
沈亮看著田並詩的眼神好似有千言萬語,但來不及說那麼多,沈亮很喜歡田並詩,想保護他,那麼嬌弱的一個人應是很需要保護的吧。
這是從多久開始的呢?大慨是在花相景和杜燕霄離開的第三天。可田並詩的心裡根本就沒有他,眼裡也沒有,他隻不過是一個在田並詩麵前的跳梁小醜。
“詩詩,我喜歡你,等我打完勝仗後就帶你進我沈家的門。”
田並詩縮回手,不願與他在這種氣氛下講話,不料沈亮卻抱住了田並詩,田並詩想掙開,可力氣不夠,隻能束手就擒;沈亮將手撫上田並詩的腦袋。
“若我死了,你會為我而哭嗎?”
不會的,田並詩又不喜歡沈亮,也不想進他沈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