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裡,程樂前後語言邏輯不通,肯定有問題,就是不知道她向我們警方隱瞞了什麼。”
工作的夏允川瞬間嚴肅起來。
齊桑見他這麼肯定,便調出昨天的審訊視頻,決定再仔細看一遍有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夏允川走過來手裡還端著一杯濃茶,他把茶水放到齊桑的桌子上,“彆看了,程樂一看就是事先演練過,知道警察問她什麼問題的時候回答什麼。省省心喝口茶提提神吧,老年人都愛喝茶。”
齊桑正盯著電腦屏幕呢,聽他這麼說也沒心情再看了,既然夏允川說看了沒用,那就是真沒用,還不如歇一歇。齊桑順手接過杯子吹了吹水麵上的茶葉,小心的嘬了一口。
還行,水溫沒那麼燙,不得不感歎夏顧問是真貼心。
夏允川站在他旁邊還沒走。“怎麼了,還有事?”齊桑看著他,看看手裡的杯子,想起來夏允川在辦公室就這麼一個杯子,“你現在要拿回去嗎?”
“不拿,你用就行,但我要說的不是這事。”
“哦,”齊桑又嘬了一口茶,“那是什麼?”
“你說為什麼李煙隻是人首分離,而其他部位並沒有被肢|解?”夏允川拉過旁邊的凳子坐在桌子另一側,與齊桑麵對麵交談。“起碼可以判定凶手與死者認識,或者說有些關聯。”
“為什麼?”
“一般來說殺了人就已經達到目的了,但凶手卻偏偏要再加一步,但這一步卻不是單純的為了好處理屍體。”
“你的意思是……凶手是報複性殺人?”齊桑有些意外。
“很有可能,要麼就是嫌疑人自己完成不了整個軀體的肢解,畢竟這可是個力氣活。”
如果凶手是個女性,好像就可以說得通了,但是沒有證據不能妄下結論。
兩人的談話被打斷,玉玉拿著程樂的調查報告走了過來,“給,齊隊,報告顯示程樂一直通過網絡聊天軟件社交,現實中見過麵的也有不少,需要一一去查嗎?”
齊桑剛要伸手去接報告就被坐在旁邊的夏允川截胡了,齊桑收回手,胳膊肘杵在桌子上,一隻手托著下巴等夏允川說話。
手中厚厚的一遝資料,夏允川一頁一頁的翻著,前幾頁都是程樂的生平事跡,和大多數普通人一樣沒什麼不同,父母健在,家庭和睦。
程樂畢業於舞蹈係,研究生畢業後就留在學校當老師,還在校外開了一個班,目前為止她的人生順風順水實在是看不出什麼犯罪跡象。
後麵厚厚的一遝,全是通過安全詞篩選出的程樂與網友的聊天記錄。
齊桑抽回夏允川手中的資料問他,“你有什麼看法?”
夏允川麵露思索,“嗯……暫且沒看出來。”
齊桑一副\'不是吧,這麼多資料都看不出問題來\'的表情。
“哎哎哎,什麼表情,你當我是神仙呢,給我一個案件我什麼也不調查,我一開天眼就知道凶手是誰了。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你先給我說說你什麼看法?”
齊桑略微翻看了一下資料,沉思了一下,“我覺得那個沈清平非常有問題,她是唯一一個和程樂在現實中成為朋友又一直保持聯係的人,而且兩人的工作地點離的也近,都在大學裡麵。”
夏允川:“嗯,還有呢?”
齊桑:“而且沈清平與死者,是正妻與小三的關係,為愛殺人分屍,也不是不可能。”
夏允川:“沈清平來局裡審訊過了嗎?”
齊桑:“你沒來之前已經讓人去通知了,應該也快到了。”
夏允川:“那一會兒去審訊室看看。”
齊桑答應,又看向對方,“不再說點其他的嗎?”
夏允川倒是沒什麼反應,淡淡的說:“嗯,看看再說吧。”
看看再說?有什麼信息倒是共享一下啊,藏著掖著可不是咱們隊裡的優良傳統。
齊桑還想說點什麼,朝歡從外麵走進來,“齊隊,沈清平來了,現在審嗎?”
“來了?那你先去,我馬上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