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桑:“生前身上有傷,又是死後分屍,凶手是多大仇多大怨啊。”
夏允川:“你認為死者身上的傷是凶手造成的嗎?”
“不然呢?難道她也是和沈清平一樣,去爬山自己摔了一跤摔出來的嗎?那怎麼解釋身上的捆綁痕跡?”齊桑看向陸非:“對了,死者的具體死因查出來了嗎?”
“嗯……根據屍檢報告來看,隻能排除溺水而死和中毒的情況,死者死於晚上十二點左右,晚飯還沒有完全消化,胃裡並沒有發現有毒物質。肺部也沒有進水的情況,缺少頭顱確實給屍體鑒定工作增加了不少困難,所以具體死因現在還無法判斷。”
陸非又接著說:“不過可以給你一點線索,就是在死者捆綁痕跡處提取出了某些物質,可以推測出捆綁用的繩子是棉質的,也許你麼可以順著這條線索查一查。”
棉質繩索範圍也太大了,現在各項工作都進行的很困難,看來找頭顱是解決案子之首,可以先查沈清平在李煙死的那天,也就是上周五晚上到底去哪了,還有她老公徐行路,到底躲哪去了。
齊桑正在思考,卻被夏允川打斷。
“齊隊,你很懷疑沈清平嗎?”
“什麼意思?李煙的死和沈清平關係最大不是嗎?”齊桑看向夏允川,“你最好有說服我的理由。”
夏允川:“你不能因為李煙最有可能是被仇殺就懷疑沈清平,沈清平知道李煙是她老公的小三,你有沒有查過李煙當徐行路的小三多少年了?”
齊桑一愣。
夏允川:“李煙今年二十六歲,根據玉玉查到的資料顯示兩人大概是從李煙大三的時候認識的,正式確認關係是李煙畢業的時候,也就是說李煙給徐行路當了四五年的情人。”
齊桑:“謔,沒想到兩人還挺長情的。”
夏允川背倚著放置李煙的鐵床,麵對著齊桑說:“五年的時間,你覺得沈清平能不知道她丈夫出軌了嗎。”
齊桑:“你的意思是沈清平知道,但是裝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夏允川起身拉過齊桑,對一旁還在忙碌的陸非說:“老陸我們先走了,有空請你吃飯。”
正在埋頭研究的陸非從儀器中抬起頭,“好,等你們這個案件結束,我要吃大餐。”
“沒問題。”夏允川的聲音消失在樓道裡。
他拉著齊桑走進電梯。
齊桑疑惑,“怎麼走了?”
夏允川:“老陸還要工作我們在那太打擾他了。”他沒說陸非一會兒還要研究屍體的脖子到底是用什麼利器砍斷的,留在那恐怕齊桑這幾天的飯都不用吃了。
叮。電梯到達二樓辦公室。
齊桑:“你剛剛還沒說為什麼不懷疑沈清平?”
夏允川走到玉玉桌前伸手。
“夏顧問你回來啦,”玉玉看向夏允川伸出來的手,“哦,對,這是你要的資料。”她從桌麵抽出一個文件夾遞給夏允川。
夏允川接過來又遞給了齊桑。“喏,你要的答案。”
齊桑小聲嘀咕,“什麼東西搞這麼神秘,直接說不行?”
他打開文件夾,裡麵是各種轉賬憑證。
他看向收款人是李煙,而轉款人是……沈清平?
“什麼意思?沈清平給李煙轉錢?她們不是情敵嗎?難道是她老公偷偷轉給李煙的?”齊桑覺得自己腦容量不太適合處理這種複雜的倫理問題。
夏允川兩手支撐著辦公桌,把齊桑圈在懷裡,“嗯哼,有道理,接著說。”
“徐行路雖然說是公司老板,但他空有其表而已,公司的銀行賬號是沈清平的,徐行路就想到假借公司的名義轉賬給李煙?”齊桑推開夏允川,坐到自己的椅子上。“我還是不理解。”
夏允川被推開倒也不生氣,拖了把椅子坐到齊桑旁邊,“你剛才不是問為什麼沈清平對徐行路養小三的行為視而不見,但聽到李煙的死訊時卻一臉痛快。”
齊桑看著手裡的賬單開始猜測:“因為沈清平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徐行路養小三還不滿足,還拿沈清平的錢偷偷轉給李煙,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卻沒想到被沈清平發現。”
“猜的很有道理,”夏允川一臉肯定的點點頭,“但你忽略了一件事。”
他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齊桑問:“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