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允川：“還記得沈清平的醫院檢查報告嗎？報告顯示沈清平身上有皮外傷，看起來和李煙身上的相似，他們之間應該有某種聯係。”

齊桑很快想到，“家暴？那沈清平為什麼不離婚？李煙為什麼還要給徐行路當情人？並且怎麼解釋沈清平聽說李煙死了一副報仇雪恨的樣子。”

夏允川看著齊桑的眼睛，經過昨天的睡眠齊桑眼底的紅血絲消去了不少，現在看起來精神得很。“你先入為主的認為沈清平的反應是正常反應，你有沒有想過……那都是沈清平裝出來的。”

“裝的？”齊桑覺得腦子亂成一團。

夏允川慢慢解釋給齊桑聽：“一開始我們懷疑沈清平，是因為種種線索都指向了她。她與李煙的敵對關係，聽到李煙死後的反應，還有她店裡詭異的頭骨，好像都在牽引著我們去證實李煙就是沈清平殺死的。”

“嗯，然後呢？”

夏允川繼續說道：“如果說她與李煙是合作關係呢？或者說，沈清平誤導我們是為了掩蓋彆的事實呢？而這個事實說不準就是沈清平與李煙達成了某種交易，要聯合殺掉徐行路。”

齊桑覺得腦子裡有什麼靈光一現，“但沒想到李煙被徐行路反殺，失蹤是因為他藏了起來。”

他推開夏允川，起身走到白板上梳理案情。

夏允川屁股沒動，兩條大長腿操縱著椅子滑到齊桑麵前。

齊桑在先前梳理的人物關係圖上的情敵打了個叉又重新寫上合作兩字。

沈清平與李煙，合作？

齊桑：“要是這麼看來，整個案件又變複雜了。”

夏允川手肘搭在椅子上，一手托著下巴，“那現在我們需要重新思考一下未知的線索。”

齊桑提筆在白板上‘頭骨’兩字並打了個問號，“第一：在沈清平店裡看到的頭骨到底是不是真的？”

“第二：徐行路他現在在哪裡？”

“第三：沈清平為什麼給李煙打錢？她們的合作內容是什麼？”

“第四：程樂在中間承擔著什麼角色？主謀？幫凶？還是路人？”

“第五：程樂一開始接到的電話是誰的？”

齊桑把筆一扔，打算開始擺爛。“你說，人為什麼要這麼複雜，簡簡單單的不好嗎。”

夏允川知道齊桑隻是發發牢騷，但此時此刻他還是決定安撫一下齊桑。

他起身把齊桑按在椅子上，順便給他捏了捏太陽穴。

“嗯…舒服，你輕點彆那麼大勁。”齊桑閉著眼享受，“順便再給我捏捏肩。”

“好嘞，齊隊，您看這個力度可以？”

“使點勁，隊裡是沒給你吃飯嗎？”

夏允川俯身貼在齊桑耳側，開玩笑道：“齊桑，隊裡的飯我是吃了，但你是不是也要有所表示啊？”

齊桑一個激靈就從座椅上彈起來，“朝歡呢，我有事找他，這死小子找他的時候他竟敢不在。”他從兜裡掏出手機打給朝歡，“喂？你這個臭小子現在在哪兒呢！找你半天了都。”

朝歡：“啊？齊隊，不是你讓我去查徐行路的蹤跡的嗎，我現在在徐行路之前住的那個民宿呢。怎麼了啊齊隊？”

齊桑：“啊…這樣啊朝歡，我現在過去一趟，你看看有什麼線索整理一下，到了之後給我彙報一下。”

朝歡：“沒問題，齊隊。”

夏允川在後麵癡癡的笑，齊桑瞪了他一眼。

“走吧，齊隊，我開車帶你。”

齊桑剛想說不用你帶。

夏允川就來了一句：“放心，我跟隊裡申請過了，油錢隊裡報銷，趕緊走吧，還有好多事要辦呢。”說完抓著齊桑手腕就把他抓到了車裡。

坐在車裡反應過來的齊桑一臉問號。“我好像沒說要你跟我一起去。”

“不跟我一起去你跟誰一起？羅月和玉玉兩個小女生不合適吧。還是洛笙？洛笙隻會計算機不會開車。”

行吧，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