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什麼身份,幫不到江遠秋,江遠秋也不知道他被迫服用過孕果,於江遠秋而言,他隻不過是一個有過一夜露水情緣的普通男子,況且男子就算是出嫁也不需要驗證處子之身,他若是真的拿著荷包去胭脂鋪找江遠秋,能不能被江遠秋同意收入房中還真是個問題。
上輩子是情況特殊,兩個人的心境與現在都大不相同,而且那時他被江遠秋收留在外宅,即使彆人調侃他是江遠秋養的外室,江遠秋也從未和他有過任何逾矩的行為。
當下他應該多半隻能得到一些銀錢方麵的補償吧?
可是他不想再嫁給工部尚書,也害怕江遠秋再次葬身崖底。
若是、若是他真的有了身孕,情況或許可以有很大的轉機。
據說當今聖上江炎,也是非常看重子嗣後代的。
問題是他沒有啊,他是很樂意給江遠秋生個孩子,奈何完全沒有機會。
摸著自己扁平柔軟的肚子,蘇墨思產生了生平最膽大的一個想法。
得益於蕭舒望的指導,蘇墨思很快研製出一張藥方。
不過藥方有了,藥材卻難得,並非是藥材難尋,而是價格太貴。
主院的人瞧不上他們,能記得給他們發錢已經很不容易了,何況他和銀杏本來就沒多少月俸,每天還得吃飯,生活條件稱得上拮據。
江遠秋給的荷包裡倒是有些銀子,可蘇墨思不舍得用,隻好咬咬牙把自己所有的積蓄都翻出來,並偷偷典當了房間裡唯一值錢的兩個花瓶。
擔心被銀杏發現,蘇墨思隻能每天夜裡悄悄翻窗出去買藥磨藥,導致他白天經常犯困,有時和銀杏聊著聊著就睡過去了。
就這麼晝夜顛倒地過了幾天,蘇墨思總算吃到了一顆苦得倒胃的藥丸,然後仔細地摸了會兒脈象,這才放心地把剩下的藥丸都裝進瓶子裡,心裡默默地對蕭舒望道了個謝。
感謝師父,這下一月一顆藥,肚子穩穩的。
就是藥效好像有點兒好過頭了,吃完第二天蘇墨思喝了半碗粥,立刻捂著胸口吐了一地,眼淚都吐出來了,沒東西可吐了還不消停,一直乾嘔,整張臉煞白。
銀杏被他嚇了一大跳,回憶起蘇墨思這幾天萎靡不振的模樣,還有那個沒見過影子的“私會”對象,頓時也跟著掉眼淚,哭哭啼啼地幫蘇墨思拍背,一張嘴打了個哭嗝,“公子,您不會是懷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