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著兩個兒子的前景,隻能委屈一下女兒了,蘇夫人拉開蘇墨桃攥著她的雙手,“的確是小女犯了錯,小女願意受罰。”
最親的娘都不幫她了,蘇墨桃簡直難以置信,跪在原地瑟瑟發抖,竹落看起來那麼凶,幾巴掌下去她恐怕命都要沒半條。
什麼侮辱皇室,分明是江遠秋找的借口,她之前哪裡知道蘇墨思是準皇子妃?蘇墨思究竟用了什麼手段勾引上了皇子?看他平時不聲不響地悶在後院,竟然一出手就搞了個大的,果然是狐狸精,呸!
同樣難以置信的還有竹落,讓他殺人就算了,讓他打一個姑娘是什麼情況?早知道就讓主子出門帶兩個侍女了,不然他也不會淪為主子討好夫人的工具人。
深覺命苦的竹落在蘇墨桃麵前站定,猶猶豫豫地舉起自己碗大的巴掌,擔心自己把這嬌小姐的頭給扇飛。
穿好外套的銀杏蹦噠過來,自以為很小聲地跟竹落耳語:“竹落哥彆擔心,四小姐身體可好了,小時候還把我牙給打掉了一顆,還好後來長出來了……”
竹落點頭,一掌下去,蘇墨桃猝不及防歪倒在地上,咳了一聲,吐出一顆帶血的牙。
蘇墨桃:“……”氣死她了!
蘇夫人不忍看女兒的慘狀,盤算著留江遠秋吃晚飯,讓兩個兒子見見麵,堆著假笑上前,卻聽見江遠秋柔聲對蘇墨思說,帶我去祠堂給母親上柱香吧。
江遠秋居然越過她這個嫡母,喊一個庶母母親,那個青樓妓子真的是死了都還要膈應她一回!
蘇夫人恨恨地盯著倆人的背影。
蘇墨思的母親被贖回來之後,冠了夫姓,牌位上刻的蘇鈺,如今已經有些老舊了。
和江遠秋一起上完三炷香,被牽回小院之時,蘇墨思才後知後覺地有點害羞。江遠秋習武,手上難免有繭,磨得他手心癢癢的。
江遠秋看來看去,這房間還是太小了,“不如我和他們說一聲,讓你搬到主院去住吧?”
“這裡枕頭被褥、桌椅杯子都是殿下送的,我都布置好了,”蘇墨思搖搖頭,“我不想換了。”
聽他這麼說,江遠秋心裡有點說不上來的開心,拉著蘇墨思坐下,掀開茶壺發現是自己挑的花茶,還是溫的,便給蘇墨思倒了一杯。
“那就辛苦你再委屈幾日了。隻是月份大了再成親,對你的名聲不好,而且你早日過來,有府醫看著我才比較放心,”江遠秋見對方捧著茶杯的乖順樣子,放輕了聲音,“所以等欽天監算好時間後,我應該會挑最近的一個日子作為成親之日,你看可以嗎?”
怎麼不可以?當然可以了!
蘇墨思耳朵有些發紅,隻矜持地點了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