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⑧ 上藥(1 / 2)

蘇墨思從來不知道還有這種方式……

看來出嫁必學繪本畫得也不儘完全。

剛開始他還能牢牢抱著自己的腿,到後麵手就完全沒力氣了,腿也沒力氣了,要不是還有江遠秋的兩隻手掌緊緊錮著,他恐怕整個人都要軟癱進棉被裡了。

從磨蹭的地方發出的感覺傳遍四肢百骸,眼前的一切都在模糊地搖晃,蘇墨思眨眨眼,眼角微濕,他輕輕哼著,發出一些無意義的可愛鼻音,無力垂下的手指上繞著江遠秋散開的衣擺。

反觀江遠秋牢牢掐著蘇墨思的腿,感受著指縫間溢出的柔白軟肉,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一般。

前半夜銀杏被喊進來送水的時候他還很冷靜,眼觀鼻鼻觀心,十分規矩地低著頭,公事公辦地收拾好熱水帕巾就退了出去。

等他睡了一陣,後半夜被吵醒又進去送水的時候內心就不太淡定了,王爺如同傳言一般如此威猛,他不禁為自家公子拘了把同情的眼淚,偷偷摸摸瞟了眼蘇墨思滿臉的倦容和要閉不閉的雙眼,兩袖一抖,從衣袖底下默默伸出兩個大拇指。

蘇墨思:……

他糊成一團的腦子懶得去理會銀杏的調侃,聽著不遠處關門的聲音,慢慢合上因為流淚而泛紅的眼睛,感覺到江遠秋的氣息逐漸靠近了他,在他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接著又蹭了一下他的鼻尖。

蘇墨思閉著眼貼過去,靠著江遠秋的肩膀,睡得格外的沉。

這還是蘇墨思第一次沒能按時起來送江遠秋出門。

一覺睡得腦袋發脹,蘇墨思想喚銀杏進來,一張口發覺嗓子又乾又啞,於是先挪下床倒了杯水喝,就這麼幾步路褲子便磨得腿疼,蘇墨思放下杯子思考一會兒,決定待會兒還是挪回床上靠著吧。

現在的時間吃早飯還是午飯都不太對,蘇墨思洗漱後隻象征性的吃了兩小塊糕點,然後讓銀杏去請了張大夫過來。

張大夫就住在隔壁院兒裡,來得很快。

從前蘇墨思跟著蕭舒望學了不少奇奇怪怪的知識,孕果方麵的反倒是沒怎麼了解過,和大多數人一樣,他隻知道這是助孕的東西,被前人們稱作神賜的種子。

張大夫告訴他,男子先天沒有女子那般孕育子嗣的地方,孕果吃進去是在體內給人強行造了個孕囊,比女子本就十分凶險的懷胎十月還要危險。

蘇墨思身體差,吃孕果的時間又太早,孕囊長得更加脆弱,而且從胎位來看,蘇墨思的孕囊位置偏後偏下,稍有不慎就有破裂的風險,安全起見,孩子落地前最好都不要行雲雨之事。

難怪江遠秋隻弄到外麵,不願意做到最後一步……蘇墨思搓搓臉,問張大夫有沒有治療“擦傷”的藥膏。

這種事太羞人,蘇墨思說得含含糊糊斷斷續續的,不過張大夫明顯見多識廣,蘇墨思話才說一半兒他就懂了,從背著的小箱子裡翻出一個白瓷瓶,囑咐他一天塗兩次,特彆有效,很快就會好的。

張大夫衝他擠擠眼。

保證肌膚白嫩如初!

要知道,他以前在太醫院混過一段不短的時間,後宮的娘娘們最在乎保養皮膚了,弄得他連傷藥的研究都提升了一個檔次。

蘇墨思雙手接過白瓷瓶,木木地點了點頭。

哦,那、那還挺好的。

如果江遠秋喜歡這種方式,他早點兒痊愈了也好接著服侍夫君。

銀杏自然而然地撈過瓶子要幫他擦藥,蘇墨思這才想起昨晚銀杏讚揚江遠秋的大拇指,後知後覺感到臊得慌,一把搶回藥膏,讓銀杏自個兒出去找地方玩會兒,或者給竹落讀話本去。

銀杏大為震撼,不明白這件事是如何暴露的,在心裡暗暗祈禱著王爺和公子都不知道他和竹落每次讀話本時,給主角套的都是江遠秋和蘇墨思的臉。

房間裡徹底安靜下來,蘇墨思打開瓶塞聞了一下,有股淡淡的清香,還挺好聞。他取了一點沾在手上,學著蕭舒望的模樣嘗試著分辨其中放了些什麼藥材。

雖說現在的身份不方便也不需要再親自製藥,但學過的功夫總要時不時溫習一下嘛。

正回憶著蕭舒望的指導,褪下褲子打算塗藥,外邊兒傳來一聲疊一聲的給王爺請安的聲音,蘇墨思剛準備穿好衣服行禮,江遠秋已經幾個跨步坐到了床邊。

“聽聞夫人醒來便傳了府醫,可是身體不適?”

江遠秋朝服還未換下,帶著冬日的寒意,看樣子是來得很急。

他目光掃過兩條白花花的長腿,在泛紅的地方上頓了一下,一絲愧意爬上臉側。

“是我昨晚失了節製,抱歉夫人,我以後一定注意。”

“不、不怪夫君,”蘇墨思慌慌張張地扯了一點被角蓋住,“不是夫君的錯。”

江遠秋見他手裡拿著藥瓶,腿上乾乾淨淨的,心下了然,這是還沒來得及擦藥呢。

起身去淨了手,江遠秋坐回床邊:“我來給夫人上藥吧。”

江遠秋挖了一團藥膏在掌心捂熱,再用指尖輕輕地塗抹。

兩個人隔得很近,蘇墨思甚至能感受到江遠秋呼出的熱氣,被指尖觸碰的地方莫名透著十足的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