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所有人不同她穿著長褲長袖在一眾比基尼的人群裡,顯得格格不入。
詹揚從海裡出來,看著沙灘上的怪人投去目光。
不知道聽了什麼,她快速得起身叢詹揚身旁跑過,熱風吹著,詹揚聞到香味,是從那個女孩身上散發出來的,緊接著,她在眾目睽睽下摔倒了。
薑也看著沙子下的石塊,這是那個沒有公德心的人,想拌死我。
突然她的麵前又一隻手,薑也抬頭看,抬眼太過晃眼,便伸手拉住他的手,並說了聲謝謝。
“寶貝小也。”身後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向這邊過來。
詹揚鬆開她的手,說了一聲不用謝。
“舅媽!林準!他煩死了。”
那個時候的薑也還不認識他。
詹揚躺在床上,聞了聞剛才拉過她的那隻手,還是一樣的味道。
第二天五點,薑也和詹揚的鬨鐘同時響起。
這個時間的鬨鐘,唯一讓薑也沒有氣床氣。
她清醒的起床,身旁的詹揚坐起來看著她,竟然跟著她一起睡到現在。
每次去掃墓時,天空總是灰蒙泛著灰青。
車裡,薑也靠在椅背上,望著窗外。
詹揚側頭側頭觀察她的情緒,抻出手握了握她的手。
“怎麼了。”感受到溫熱的手掌,薑也回過頭問。
“你最近睡眠都這樣嗎。”詹揚連續兩天發現薑也的睡眠都是從傍晚睡就開始。
醫院的夜班常常是你還沒有休息過來,下一個夜班就到了,她也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就一直是這樣,困了就睡,自己一個人倒也沒發現什麼。
“可能...職業病。”薑也說。
“到了。”濕漉漉的地麵,直通墓地。
詹揚打開後備箱拿著提前準備好東西,鮮花,紙錢,供品。
林準看到薑也的身影從車上下來。
“姐。”
他衝詹揚點了點頭,“什麼時候回來的。”從詹揚手中接過幾樣東西。
“前幾天。”詹揚看了眼薑也,關上後備箱。
“你怎麼又瘦了。”林準走向薑也,低頭看著她的臉,“現在是一點肉都沒有了,你到底有沒有好好吃飯。”
“吃了。”薑也兩手揣進口袋,開始走進那條筆直的路。
灰蒙的天,周圍立著暗綠的樹影。
三個黑色背影前後走著,稀疏的人聲慢慢傳來,沉寂得隻聽得見腳步聲。
“爸媽,我又來了。”薑也把花放在地上,蹲下身看著照片上和煦的笑容。
林準沒有在意為什麼又來了,隻當是上次掃墓時,詹揚卻發現一旁被雨水浸濕的樹枝,蹲下身把帶來的東西擺好。
“老姨,姨夫,薑也又瘦了。”林準想給照片擦擦,卻發現乾淨的很。
“我來告狀的,你們說說她,她不聽話。”林準低頭放進紙錢,“我爸媽還有姥姥姥爺說下午來看您,我打個頭陣。”
青煙飛上天,詹揚低頭注視著薑也沉默的背影。
“薑也,你脖子怎麼了。”林準側頭看見隱約有道紅痕。
薑也抬起頭,看了眼照片,“不小心碰到的。”
林準回頭看了眼身後的詹揚,又看了眼薑也,眉頭皺著想張嘴又不甘心的閉上。
他沒想到那個給薑也跑腿外送的人有一天會成為他姐的男朋友,雖然是個誤會,第一次見麵,林準就有一種看不順眼的感覺。
從薑也上大學,每一次掃墓身後都會跟著他的身影,漸漸的他也就習慣詹揚的存在。
那麼多年林準慢慢放下戒備,把他當成預備姐夫對待,而薑也脖子上的紅痕,他看的清楚雖然已經結疤,絕不是她口中說的不小心碰到。
從墓園出來,林準故意把詹揚拉過來說話。
“薑也脖子怎麼了,你最好老實說。”誰要是敢傷害薑也他一定加倍奉還。
詹揚側目看了眼車子,回過頭。
“前幾天醫院持刀傷人的新聞。”
“被挾持的熱是她。”
“什麼!”林準深吸一口氣,“這他媽什麼時候,那人現在在哪!”
“在警察局已經拘留了。”
“隻是拘留!不能這麼輕易放過那人!”說著便要上車,“我現在去公安局。”
“我已經去了。”詹揚擰著眉,“醫院那邊也在積極處理。”
“她告訴你的?醫院會處理?”林準不幸還是想自己親自去看,薑也這個心軟的脾氣,指不定彆人說兩句可憐的話就會讓她心軟。
“她沒跟我說。”
“什麼!”
“那你怎麼知道...”林準神清冷靜下來,“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愛薑也。”
車內,薑也翻著手機,處理這幾天沒看的消息,一一回複後,把手機調到振動。
像易然說的七八十年代的呼機也挺適合她的。
嗡——嗡——
向雨:你在家好好休養,回來請你吃好吃的。
薑也:謝謝。
霍祁:我跟你說件事。
薑也:說。
看著那頭正在輸入...薑也退出消息。
易然:結束了嗎,幫我給叔叔阿姨帶好。
薑也:結束了。
易然:穀子說晚上請你吃飯,帶上詹揚。
薑也:我等會跟他說。
霍祁的消息彈窗發來,薑也點開。
霍祁:對不起,可能你會很突然的接到一個很久不聯係的電話,沒錯是我給蔣峋的,你應該已經接到了,這裡我想替他解釋一下,他不是神經病。
霍祁:你彆不回我啊。
前兩天他確實接到一通國外的電話,那頭在她發出聲音後便掛了電話,薑也關了手機,放在口袋裡。
車門忽然被打開。
林準的臉出現在對麵,薑也冷淡的看他一眼,“彆嚇我好嗎。”
“好好,你今晚有沒有事,我帶你去補補身子。”
“易然和我約了飯。”
“那明天,我煲湯給你送家裡去。”
“不用那麼麻煩。”薑也說。
“你彆管。”
林準走後,詹揚回到車裡。
“聊什麼了,這麼久。”薑也問。
“聊你。”詹揚身體像她靠近,伸手拉過右邊的安全帶,對她彎了彎嘴角,“他很擔心你。”
“易然晚上叫我去她家吃飯。”
“帶上我嗎。”
“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