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烈火照狼山 折回來取東西的邵亭濯……(2 / 2)

在沈煜昭震驚的眼神中,邵亭濯笑了笑,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

第二天剛入夜,邵亭濯小勝回營,但是後背掛了一道不淺的傷口。當時陳臻剛好在中軍帳裡給邵懷熾換了藥,便趕忙再給他包紮。

邵懷熾在榻上翻了個身,好整以暇地看著,連連咂嘴,“哎呀呀,看這渾身上下,沒一塊好肉了。想當年……”

說到這裡,她忽然住了嘴,邵亭濯從疼痛中奮力擠出一丁點空閒的精力齜牙咧嘴地看向她,好奇地問道:“當年怎麼了?”

邵懷熾一笑,“我印象裡,小時候你那身皮簡直是吹彈可破,可惜了啊,可惜了。”

聽這肉啊皮啊,怎麼聽怎麼像在談論豬肉。邵亭濯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待傷口包紮好,便讓陳太醫退了出去,然後重新套上鎧甲,抓起劍。

“受傷了還要親自上陣?”邵懷熾接過他遞來的水囊,眼見他就要出去,便問道,“偌大軍中竟無人能替齊王殿下分憂?”

“多謝大表弟的關懷。”

邵亭濯頓住腳步,見她摸著脖子作嘔吐狀,微微彎了彎唇角,斜覷她道:“為兄親自去……替你報仇。”

方冷瑜剛端了洗漱的水盆過來,恰在帳外聽到邵亭濯的話,尚未回神,便見帳簾一動,忙後退半步,低下頭。

待那長靴消失,她頂開帳簾進去,果然見邵懷熾側倚在榻上,把玩著水囊正發呆。

她心裡清楚主子在想什麼,不由微微歎了口氣,放下臉盆,從懷裡取出一封信,展顏作欣喜態,“殿下殿下,宮中來信啦,據說是小主子的親筆!”

果不其然,邵懷熾聞言頓時喜上眉梢,接過信,迫不及待地拆開一看,不由撲哧一笑。

微黃的信紙上,橫七豎八地擺放著奇怪的線條,輔以五顏六色的圓圓方方,最後再勾勒兩道陳年的紅豆羹。

方冷瑜在一旁同看,邵懷熾顛來倒去轉圈看了半天,忍笑給她翻譯道:“爹爹安好。若大壞蛋欺負你,我打他。”

“大壞蛋”回來時,已經是第二日的正午。

邵懷熾昨晚傷口疼得睡不著覺,半夜喊起方冷瑜去沙子裡挖來了此地特產的能讓人睡覺的“眠草”,含了半葉才睡著,此時還沒有醒。

聽聞邵亭濯一回來就下令召集全員,方冷瑜隻好叫醒了她,問她是否要告假。

邵懷熾吐掉口中已經失了味道的眠草,伸手拽過立在床頭的長槍,撐著身子站起來,揚眉道:“好戲在即,告什麼假?”

她在方冷瑜的攙扶下到位時,其餘諸將已經到齊,正惶惑地看著主位上滿麵冰封的邵亭濯,大氣都不敢出。

而邵懷熾仿佛沒有注意到氣氛異常,慢悠悠地挪到她的位置上,拄著長槍站定,意態閒適安然。

一帳的死寂在片刻後被山海的聲音打破,“稟告王爺,平寧郡王已將葉明尋帶到!”

一個“帶”字,讓在場諸將齊齊色變,轉回頭,便見沈煜昭大步走進,身後,兩名將士將五花大綁的都尉葉明尋押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