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洗去一身穢 邵懷熾隱約嗅到了陰謀……(1 / 2)

你娘也是公主嗎 小花枝 2786 字 10個月前

邵懷熾隱約嗅到了陰謀的氣息。可那大殿未經允許一向不許持寸鐵入內,此前他們與謹帝商議對策時,甚至當謹帝提出是否需要特許他們帶兵器,邵亭濯都以讓梁國人看到會懷疑為由拒絕了,那麼他又怎麼會私自帶暗器來,還帶的是自己府中特製的暗器?

可邵亭濯的確連發了數枚暗器,因動作太快,她看見他用了,卻沒有看清他用的是什麼,想必他人也是如此。“物證”就在眼前,即使他沒發過暗器,也很難辯解清楚,更何況他發了。

邵亭濯撿起麵前的飛鏢,反複端詳了數過,道:“稟父皇,這暗器做得與兒臣的彆無二致,當是有人蓄意陷害兒臣,此人與今夜之變故恐關聯甚密,懇請父皇嚴查方才加入戰局的所有人。”

他沒有多加辯解,僅略陳利害便提出對策,謹帝似乎也有些意外,皺眉看了他一眼,一時沒有說話。

這時一名官員出列道:“陛下,齊王殿下未對暗器來源加以說明,有避實就虛之嫌,微臣以為,還是請齊王殿下親口解釋清楚為好。”

邵懷熾道:“魏大人,三哥都說了是有人陷害他,揪出那個人來不就真相大白了嗎?你還讓他說什麼?說了你信嗎?”

“熾兒。”謹帝淡淡嗬止了她,再對邵亭濯道:“今夜之事自然要嚴查,可流矢來源難辨,既然這暗器像你的,在場眾卿也大都看到你使用暗器,由你做出解釋也是理所應當。”

聽謹帝的語氣還算平靜,邵懷熾也穩了穩情緒,繼續觀察邵亭濯的反應。

“是。”邵亭濯應道,把手伸進袖中摸了摸,然後攤開手掌。眾人都探頭去看,隻見滿是胼胝的手心裡,凹凸地躺著三粒花生。他道:“方才兒臣用的是隨手從桌上抓的花生。”

那名姓魏的大臣挑眉道:“花生就能打掉那人的武器?”

方才一直低眉順目的邵亭濯一抬眼皮,道:“魏大人需要我證明給你看嗎?”

魏大人向旁側躲閃了半步,故作鎮定道:“全憑陛下定奪。”

在場之人,包括謹帝在內,其實沒有人懷疑邵亭濯可以做到。他見無人質疑,便將花生輕輕丟到自己能原地摸到的範圍之外,道:“兒臣若有不軌之心,無需兵器,更不會使用刻著自己名號的兵器,請父皇明鑒!”

謹帝似乎被說服了,微微點了點頭,但有些官員並不想就此放過邵亭濯,一名姓呂的侍郎出列道:“陛下,微臣以為,鐵證在前,卻論常理,不可。”

然後又接連有三人道:“臣附議。”

謹帝沉默了一會兒,轉頭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的邵固垣,道:“老五,你怎麼看?”

邵固垣道:“啟稟父皇,兒臣自然願意相信三哥。隻是諸位大人所言亦是,若憑常理決斷實情,便少不得會有人利用人們對‘常理’的信賴,明目張膽地犯案而不被追究。所以兒臣以為,還是應找出確鑿的人證物證,才能令旁人心服口服,同時杜絕後患。”

這一番話邵懷熾聽得咬牙切齒,邵固垣分明是在向謹帝暗示,邵亭濯故意用了自己的暗器來“栽贓自己”,劍走偏鋒地騙取他的信任。

謹帝認同地點了點頭,又對邵亭濯道:“這暗器到底是不是你的?”

邵亭濯道:“啟稟父皇,兒臣一時半刻也無法判斷這暗器是否兒臣之物,但是,兒臣使用暗器後並無回收的習慣,因此,他人想取得兒臣的暗器,也並非難事。”說著他望向方才開口的呂侍郎,“敢問呂大人,您說這飛鏢是鐵證,那麼,若是今夜有人用貴府的刀傷了我,能否證明您就是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