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公交雖然坐起來不太舒服,但確實很快。
安妮見到奧米尼斯的時候有些驚訝,她眼神有些疑惑地看向我,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告訴塞巴斯蒂安。
她從病床上坐起來了一點,比以往要有血氣一點的臉上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奧米尼斯。”她喊道。
“安妮。”奧米尼斯停頓了一下,“你這段時間還好嗎?”
“沒什麼變化。”安妮語氣有些故作輕鬆,“但也許沒有變化是好事。”
在維克多·盧克伍德——施咒人——被我殺死的如今,這的確是個好消息。
沒有變化意味著詛咒的性質很穩定,至今為止沒有出現新的或更嚴重的症狀。
畢竟我們已經沒法通過施咒人來解開詛咒了......詛咒保持原裝當然是件好事。
但安妮說這句話隻是為了安慰奧米尼斯。
她的氣色是因為在聖芒戈得到了充足的休息,以及藥物緩解了疼痛,但她臉上的鬱色並未減輕。塞巴斯蒂安殺死叔叔的事永遠都會是她的心結。
奧米尼斯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隻安妮的情況,不說關於塞巴斯蒂安的。
事實上就算是現在,塞巴斯蒂安依舊不喜歡他們已經死去的的叔叔所羅門。
我想也是。雖然所羅門和安妮本人都清楚他們對詛咒沒有辦法,但當初塞巴斯蒂安隻是給安妮帶了一個皺縮無花果都被所羅門給揮揮魔杖變成灰,他們平時的相處估計也不怎麼愉快。
皺縮無花果當然沒辦法解開詛咒,但這就相當於安妮摔了一跤在喊疼,塞巴斯蒂安給了她一顆糖希望安慰一下她,但這顆糖卻被所羅門一巴掌從他手裡拍到地上還踩了兩腳。
然後說你這顆糖對她愈合傷口有個屁用,你滾遠點比較快。
他成為傲羅是出於對黑巫師的厭惡,以及自己想做這件事,與所羅門毫無關係。
我將巧克力蛙放到病床旁的桌子上,跟她聊了聊最近的情況。
最近黑巫師們和原本追隨蘭洛克的妖精都消停了不少,但仍有一小部分在活動。偏激一些的會主動找我的麻煩,但通常來說,是我在旅途中先發現他們,然後把他們全都......
......全都乾掉了。
雖然抓捕起來交給魔法部才是正確方式,但在對方想殺害我的情況下,我覺得我反擊沒什麼問題。
比較膽小的那一部分活動得比較隱秘,不會主動和我扯上關係,甚至會想方設法的遠離我,但暗中似乎是在籌集資金之類的。
可說到底,蘭洛克和維克多·盧克伍德當時的目的就是為了秘庫,為了伊西多拉儲存下來的力量。現在那份力量被我漸漸薅羊毛......等他們籌好資金,真的想行動起來,那玩意應該早就被我抽光了。
這個是沒辦法和他們說的,但可以說另外的——比如隻有我有能打開秘庫的道具。
“說起盧克伍德......塞巴斯蒂安之前工作回來和我說,他家還有個孩子。”提到這個,奧米尼斯忽然說,“盧克伍德的妻子倒不是黑巫師,但在六年前就已經去世了。現在他還沒到上學的年紀,魔法部那邊得幫他找領養。”
“我可不知道魔法部還兼職孤兒院的工作。”我沒好氣地說,“他知道他父親做過些什麼嗎?”
“應該知道,盧克伍德家裡有很多痕跡,看上去都沒有回避那個孩子。”奧米尼斯說。
......查爾斯·盧克伍德怎麼會有維克多這種後代。
說著「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這種話,詛咒了安妮,試圖殺死我,卻又對自己的孩子做那些事毫不回避。
“塞巴斯蒂安怎麼沒和我說?”我問。
“你又沒問他。”奧米尼斯無奈,“你問他他肯定會說的。”
那倒是。
“已經領養走了嗎?”我問。
“還沒有。我上周去魔法部的時候,他們還沒定下來。”
效率好低,秘庫入侵的事都過去有四年了。
安妮聽得很認真,聽到塞巴斯蒂安相關的事時更是聚精會神。她不去找他,卻並不是完全不關注他的消息。
在病房待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安妮也要繼續休息了,我就去將醫療費用再補一筆。
在聖芒戈長期住院是一筆不小的支出,但好在我的加隆還是夠用的,五年級的探險和與黑巫師鬥智鬥勇讓我存下了三萬多加隆,完全足夠支撐聖芒戈的費用。
而秘庫入侵的事後,魔法部偷偷授予我一枚一級梅林勳章——因為遺產的事需要保密,所以不能大張旗鼓地表彰。
梅林勳章的持有者每個月都有幾個加隆的補貼。
另外,現在耵衣藥服每個月的收入也並不低,就算不提魔藥,光是神奇動物們的毛發或分泌物都已經足夠昂貴。
嗯......這麼說的話,加隆多起來是有些花不出去。
學生時期我還有些集郵的愛好——我會收集性能和模樣都不相同的飛天掃帚,不一定會騎,但一定要有。掃帚的價格一般在幾百到幾千金加隆不等,和性能與外觀都有關係。
在野外遇到的行商那我甚至買過五千加隆的掃帚。
但掃帚出新也是需要時間的。搞研發嘛,不隻是外觀,要更快更舒適或者有什麼新功能才賣得出去。
而旋轉女巫的那位老板又精益求精,不然也不會找我做那麼多次測試了。
掃把很長時間才有新的也很正常。
沒了飛天掃帚這個大支出,加隆自然就全部存進了古靈閣的金庫裡。
話題回到安妮。
她現在已經成年,等治好了病,大概也很難正常在霍格沃茨繼續上學。畢竟一個十九歲的學生回去上五年級肯定也會收獲一些一樣的眼光,再加上以前交到的朋友都畢業了,很容易就會被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