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斯萊教授他們雖然不會眼睜睜看著這種事發生,但要完全規避也是有一定難度的。
所以......
“私教啊......的確。”奧米尼斯重複了一遍我的說法,“但是從教學經驗來說肯定是教授們更豐富,要去哪裡找合適的老師?”
“報酬方麵我可以負責,隻要能找到合適的人就行。”雖然岡特家應該也很有錢,“我覺得,已經退休的教授吧?或者退休傲羅?”
“那我覺得再過個幾年,夏普教授就符合了。”奧米尼斯吐槽,“等他退休了就兩個都是了。”
......確實。
“但安妮的治療也要不了「幾年」這麼長。”我雙手抱臂,“再過幾個月我應該就能搞定了。”
現在缺的隻是對人抽取實驗確定風險,也要不了幾個月那麼長。
另外被抽出來的這部分怎麼處理也是個問題......伊西多拉抽走的都是情緒,都是「心靈」,負麵情緒與痛苦就算量很大,也隻會給人造成輕微的性格和心情上的影響。詛咒的話,按照目前的研究方向,要用於吸收可能得進行提純。
把惡性的部分剔除掉,隻留下能量。
這就像在進行精密的手術。
直接揮揮魔杖讓詛咒消散也行,但我可能遲早都會進行嘗試,那為什麼不現在就做呢。
“希望你沒有瞞著我和塞巴斯蒂安偷偷地研究什麼不該研究的。”奧米尼斯喃喃,“沒有吧?”
“Seb這幾年安分得很呢,而且他很忙的好不好。”我說,“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是這樣沒錯,但你倆有前科。”
才不叫我的前科呢!
塞巴斯蒂安根本不聽勸......與其否認他、讓他一氣之下一個人去做些危險的事,不如順著他的話說,然後跟著一起去,至少能避免極端情況。
......雖然確實還是發生了極端情況就是了。
所羅門的事我也沒料到。
“至少現在,我會看著他的。”我把「前科」的問題撇開,“而且黑魔法隻是一種武器,我們可以掌握它,但不一定會使用它。”
“......但願。但你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也不是,但這部分不太好和奧米尼斯去解釋。
不可饒恕咒之所以是不可饒恕的,是因為它們一開始就是為了傷害彆人才去使用,而且會留下不可磨滅的「傷痕」。而提到黑魔法對人的侵蝕,的確是有的,但對我而言是另一種情況。
魔法是依托於情感的。
不可饒恕咒在使用中,必須傾注強烈的負麵情緒。
但是......古代魔法能很好地解決這個問題。
抽取的前提是能夠拆解,了解它的性質,而既然能夠拆解,這種負麵情緒當然也不是必要的了。
當對心靈侵蝕的問題解決,黑魔法的對使用者的危險性自然就趨近於無了。
“我不是笨蛋,不會因為覺得黑魔法方便之類的就去用的。”我說,“說起來,奧米尼斯,這段時間你有回過岡特家嗎?”
他神色一滯,霧蒙蒙的眼睛裡流露些許迷茫,過了一會,有些不太自然地說:
“回去過一趟......因為很久沒回去,我父親聯係到布萊克了。你問這個做什麼?”
“因為你今天話不太多。平時提到黑魔法的話,你會教訓我好一陣子呢。”
“你有這種自覺就不要總提起黑魔法來!”
奧米尼斯沒好氣地揮了揮魔杖,話裡話外倒是教訓的意思,但因為偏細的聲音讓我覺得更像被貓用肉墊拍了兩下,不痛不癢。
“......父親叫我回去談婚姻的事。”他過了一會才說,“但是岡特家太看重血統了。”
“他想讓你找個純血女巫?”
“他已經找好了,但我完全不感興趣。”他說,“你會和一個甚至從來沒見過麵的人結婚嗎?”
完全不會。
“你沒答應,但他讓你走了。”我指出。
“......”
“我知道問你家裡的事不好,但是我們總得解決問題。”我頓了頓,“我能看出來你不太開心,奧米尼斯。”
“......不,你不能牽扯到岡特家的事情裡來,最好不要。混血巫師在他們眼裡也是麻瓜,更何況你雙親都是麻瓜......塞巴斯蒂安之前和你說過了他們是怎麼對待麻瓜的。”
確實。
“你和塞巴斯蒂安說了嗎?”
“沒有。”
你們兩個都是不問不說是吧。
但是岡特家確實......
談婚姻肯定沒奧米尼斯說的那麼輕鬆。
也許得想想辦法幫幫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