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粉毛? “我們不希望被一種風格定格……(2 / 2)

林楓: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呢?

林楓:吃飯了嗎?

林楓:在工作?

林楓:我猜你肯定沒吃呢,要不我現在帶點吃的來找你?

最後一條消息是三分鐘前發的。

譚铖不由皺了皺眉,走到陽台上,拿了根煙,捏爆爆珠後叼在嘴裡點燃。

深吸了兩口後才回複林楓的消息:不需要,以後彆聯係我了。

發完就把好友拉黑刪除了。

譚铖捏了捏眉頭,他最煩一些哪怕說的很明白了還是沒法擺清自己位置的人。

抽完了煙,譚铖又在陽台上站了會,直到煙味消散的差不多了才回到房間。

他打開冰箱,隨便拿出一點食材,煮了一碗掛麵吃。吃完看了會兒手機就躺下休息了。如果第二天有工作的話,譚铖絕對不會讓自己的精神處於不佳的狀態。

第二天醒來以後,譚铖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帶著相機設備就出門了。潘啟樂後來發消息說,演出結束以後一起去喝酒,當時給他接風洗塵,譚铖便沒有開車。

早早到了livehouse,潘啟樂親自出來接譚铖到後台。

邊走潘啟樂邊說:“樂隊的人也剛到,你一會兒跟他們溝通一下拍攝細節,他們就要試音了。結束以後我們去老地方。”

“行啊,你請客。”譚铖笑了笑。

“那當然,給你接風洗塵嘛!”潘啟樂輕撞了一下譚铖的肩膀,抬手打開了休息室的門。

正好裡麵有個人要出來,三個人差點相撞。

當譚铖抬頭看見來人時,一驚,脫口而出:“小粉毛?”

“?”那晚路邊的粉毛少年一臉疑惑地看向譚铖。

潘啟樂也很奇怪:“這是末日幻覺的貝斯手,亦江。你認識?”

譚铖搖了搖頭,倒是坦誠地遞出右手:“你好,我是今天的攝影師。”

亦江點了點頭,握上了譚铖的手。

隨後亦江便去了廁所,譚铖跟著潘啟樂進去認識其他的樂手。

“這是他們的主唱竇文傑,這是主音陳驊,鼓手郇穆,鍵盤廖可維。”

一一打過招呼,譚铖發現一整支樂隊顏值都不低,心想:輕鬆活嘛,這幾個人怎麼拍都不會難看到哪裡去。

等到亦江回來以後,“我想要跟你們溝通一下拍攝的細節,你們需要更多的集體照還是更多的單人照?集體照包括和粉絲之間的互動的照片,以及最後的大合照有什麼要求?”

亦江沒說話,隻是從煙盒裡抽了根煙出來,那是一個銀色的金屬煙盒,上麵布滿了精致的雕花。亦江用眼神詢問譚铖,譚铖點了點頭,他才點燃了煙,深吸了一口。

“我們沒什麼太多的要求,集體照和個人照比例差不多就行,不用特彆突出什麼,照片儘量有氛圍感就行。”說話的是竇文傑。

譚铖笑了笑表示同意。

又坐了一會兒,樂隊就起身準備去試音。

潘啟樂對譚铖說:“去看看唄,試音不用拍照。”

譚铖點了點頭,把相機放在後台也跟著去了舞台。

他站在舞台下麵,看著樂手們一個個出來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調試樂器。亦江是最後一個走出來的,他走到自己的貝斯前,背上貝斯,戴上耳返。

這是一把日產的衝浪綠fender,配著標著一個低音譜號的白色背帶。亦江穿著紅色的西裝外套,和琴形成了鮮明對比但又不違和,有一種莫名的視覺衝擊,讓人移不開眼睛。

音樂響起來了,末日幻覺是一支獨立搖滾樂隊,但也有幾首歌是後朋克、迷幻、釘鞋和浪潮。用主創亦江的話來說:“我們不希望被一種風格定格,實力允許的話,感興趣的風格都會去嘗試。”

確認好四個人都準備好了,郇穆打著吊鑔給節拍,首先接進來的是竇文傑和陳驊的吉他,然後廖可維也加了進來,在一個重音過後,亦江踩了一腳效果器,也加了進來。

一段intro過後,直接接入了他們的一首夢泡曲風的歌。譚铖站在舞台下麵左側的位置,正對著亦江,亦江的手指纖細修長、骨骼分明,看著毫不費力地在琴頸上跳躍著,貝斯的低音一聲一聲撞進譚铖的耳朵,讓他移不開自己的目光去看彆的成員。

四大件的配合非常好,一聽就是一支成熟的樂隊該有的默契。

一曲結束,就聽見亦江轉過身說:“驊,回聲和聲腔再加重一點,文傑你那個失真調低一點。”

兩人應了一聲就彎下身去調試自己的效果器。

廖可維擰著合成器說:“又臨時換參數,等會兒演出可彆忘了。”

“誰忘參數今晚宵夜誰請客。”亦江又踩了幾腳效果器,“快點,下一首了。”

接下來的一首就是比較躁動的硬搖,郇穆給出節拍之後,其他四個人直接接上,聽得譚铖想在空無一人的台下蹦起來。

譚铖聽了幾首試音,就溜出去抽煙了,他私心想留幾首歌等到正式演出再看。排練也好,試音也罷,樂隊的整體感覺都沒有正式演出時帶勁。譚铖是一個享受現場的人,也明白一支好的樂隊有多想把好的現場帶給觀眾。

留點懸念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