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可維一見譚铖就咋咋呼呼地說:“果然是譚攝影!我剛聽聲音就覺得像!好久不見啊!”
“好久不見廖老師。”譚铖笑著說。
“叫什麼廖老師啊,叫我阿維就行啦!”
其他幾人也紛紛跟譚铖打過招呼。
譚铖說明了來意以後詢問道:“去哪裡買你們的專輯?”
“買什麼買啊,”廖可維從一個包裡摸出一張末日幻覺的專輯,“直接送你了。”
譚铖愣愣接過:“不好的,專輯多少錢,我掃你們。”
“又不貴,也就一百二,從江哥工資裡扣就行了。支持的舉手。”廖可維說完,末日幻覺的三個人齊刷刷舉手,郇穆抬起眼,輕輕地點了個頭。
廖可維直接把專輯拆了,拿起金色金屬筆,在專輯內頁簽下了自己名字,隨後把專輯遞給身邊的竇文傑。幾個人很快就都在專輯上簽下了名字。隻有亦江的位置還空著。
竇文傑招呼譚铖坐下來等亦江。
譚铖也沒推脫,找到一張空椅子坐下。
剛坐穩廖可維就貼上來:“譚老師,你和江哥最近吵架了嗎?”
譚铖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廖可維會這麼直接地問他關於他和亦江的事。
沒等譚铖說話,廖可維自顧自地說:“你都不知道最近這一個多月,江哥氣壓有多低,粉絲叫他他都不互動,幸好專業水平夠強,不然我都怕他被人罵。”
“你要是不想等一會兒坐輪椅上舞台你就繼續說。”休息室的簾子被亦江拉開,他的目光冷冷地落在廖可維身上,隨後轉向譚铖。
廖可維被亦江盯地發毛,縮到竇文傑身後閉了嘴。
譚铖看著亦江,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
亦江走到譚铖身邊,看到他手裡拿著已經簽上四個名字的專輯,拿起金屬筆,揮手簽下自己的名字,但是他並沒有停筆,而是繼續寫下一行字:To譚大攝影,萬事勝意。
寫完他才勾起嘴角說:“啊,忘了你是要送給朋友的女朋友的,我再重新給你簽一張吧。”
“不用了。”譚铖沒看見亦江的表情,拿過專輯,看著“萬事勝意”這四個字心裡有點不是滋味,想起這些天自己對亦江的冷漠······
我真該死啊······譚铖心想。他突然覺得自己在這個狹小的休息室裡有些待不下去了。
“那個,謝謝你們的專輯,我先走了,祝你們一會兒演出順利。”譚铖避開亦江的視線,匆匆與幾人道了彆,像逃跑一樣走了出去。
走出休息室的譚铖深吸了幾口氣以後,拿出手機,給亦江解除了消息免打擾,剛想發一條消息給亦江道謝,就聽見身後傳來的聲音。
“喂。”原來亦江追了出來,“我有話要說。”
譚铖回過頭看著亦江。
“對不起。”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亦江笑了一下說:“你道什麼歉?”
譚铖認真地看著他說:“對不起,我最近對你的態度太冷漠了,讓你不舒服。我隻是有點不習慣這樣的綁定關係,我害怕······”
“好了,”亦江打斷他,“我知道你是什麼想法。要道歉的是我,是我沒把握好尺度讓你為難了。”
聽到亦江這麼講以後,譚铖心裡的愧疚更深了。
他是懂怎麼用一句話讓人愧疚一星期的······
“你不用擔心的,”亦江接著說,“我是什麼人我自己再清楚不過了,說白了就不是那長情的人,我比誰都適合和你相處的,譚大攝影。你不需要對我負責,我也不會對你過界。我們,隻做炮友,可以好好聊天,當好朋友的炮友,好嗎,譚铖。”
亦江把這些晦澀不堪的話全部擺上了台麵,倒是坦誠,也讓譚铖鬆了口氣。
他說的沒錯,一個抗拒彆人的愛,一個是沒有心的搖滾浪子,沒有人比他們更合適了。
譚铖笑了笑說:“好好演出吧,我在台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