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想到人生中的三回飲酒都狼狽不堪,做了個拒絕的動作,“饒了你自己吧,我醜態儘出,受苦的還是你。”
“其實也沒有那麼的出醜,上回馬克杯一整杯高度洋酒才會醉,你或許是不能多飲,稍微的嘗一下,也許會好點,不喝酒少了很多人生樂趣啊。”
秦遠舌頭掃了一下口腔,做出一個極儘引誘的樣子。
他見許安有點動心,又道:“品酒和喝酒是不一樣的,人生百態酒中百味,如果一點也不嘗試何嘗不是一種損失。”
許安並不是想嘗試酒的味道,他是氣自己的酒量太爛,前幾次確實喝的都是高度酒,如果能喝一點低度酒,就像填補了身理機能某個缺失的部分。
他掙紮了一下,“我先說好了,如果鬨出什麼洋相你自己善後。”
“沒問題。”秦遠迫不及待的幫他倒了三分之一杯,眼放精光地說:“你不會後悔的。”
許安抿了一口到嘴裡,輕微酸澀的果味伴著淡淡的酒香,沒有什麼特彆的,甚至談不上好喝,隻能算是一種特彆的體驗。
他又喝了一大口道,“我想我並不適合飲酒,酒對我沒什麼吸引力。”
“那你隨意。”
秦遠不再強求。
用完餐,許安還是把剩下的酒喝完了,他看菜單的時候看到了這瓶酒的價格不低,就當是喝人民幣吧,不能浪費。
出門的時候許安才記起兩人都喝酒了,他有些懊惱的問:“車誰開?”
“當然是你啊,你隻喝了三口,應該沒問題。”
許安立即拒絕,“絕對不行,其實腦袋有些暈的,我隻是強撐著。”
“是嗎?”秦遠很認真看著他說:“一點也沒發覺,你不是誆我吧。”說得許安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隻聽見秦遠嗬嗬的笑出了聲,“我叫了司機的,你雙眼紅紅的樣子特彆可愛。”
“秦遠,你故意看我笑話吧,自從跟你認識之後,我人生中的笑話都被你看完了,讓我時常不得不想,上輩子是不是得罪你了。”
“原來你還想過我們上輩子的事,許安看不出你這麼陽光的一個人,還挺文藝的。”秦遠把許安往身上一摟,“下台階小心點。”
許安在他麵前永遠是嘴下敗將,多說一句隻能把自己弄得膈噎,他適時的閉了嘴。
雖然沒醉,確實有些暈,有個人靠著他求之不得,如果這時摔上一跤,又出一次醜,他這杯酒就算白喝了,便搭著他的肩重一腳輕一腳的走了。
司機是相熟的人,待他走後,許安覺得有些奇怪。
他問,“這人好像上回機場送你回去的那個人,你代駕都的留電話嗎?”
秦遠愣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閃躲,沉默了一下,“因為我沒留你的,你這是在算賬?”
“我沒那麼小氣,算我多嘴。”許安急忙解釋,還覺得不夠,又補充道:“這位司機開得確實穩,比我強,你眼光不錯。”
秦遠眼神笑意很足,“我眼光向來不錯。”
洗好澡後,許安撲進了柔軟的大床,來秦遠家幾次,他都沒好好在床上躺過,第一次完全不記得是怎麼進來的,上一次在遊泳池邊睡了一整晚,直到天快亮才被秦遠叫到了床上。躺在舒適的床上,聞著被子上舒服的味道,很快進入了夢鄉。
一覺睡到大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