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和兩位小警察上了一輛車，秦遠跟著中年警察準備上另一輛車的時候，他疑惑了一下。

小警察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說：“他是嫌犯，你和他在一起也不自在，如果你不介意……”

“沒事分開坐吧。”

許安一分鐘也不想和他呆在一起。

秦遠坐上車，中年警察瞥了他一眼，“多大了還不懂事，要是被人拍到了，就等著挨批吧。”

他往座墊上一靠，揉了揉太陽穴，“就是怕被人拍到，才給你發的信息。”

“我正在局裡開年度會議，我這一走，會議直接中斷了。”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秦遠一眼，“有時間就回京市看一下爸媽，搞出這種事情來，不丟人嗎？”

秦遠無所謂的笑道：“按正常程序走就行，監控會告訴你，不是我的問題。”

“你呀。”中年警察歎了口氣，不再說話。

下車後，秦遠叫住了中年警察說：照顧一下他的情緒，他對人民警察非常信任。”

“這還用你教，一切拿證據說話。”

在局裡，警察了解了一下許安的基本信息和發生的基本情況後就問：“你跟秦遠是什麼關係。”

許安麵無表情的答：“隻是個認識的人。”

兩個小警察對視了一眼，把秦遠的手機遞到他麵前，“剛才你也說了，你和從小長到大的朋友一起合住，在明知道要喝醉的情況下，怎麼會給一個隻是認識的人發信息。”

許安一下愣住了，為什麼那個時候會想到他，僅是因為覺得他安全可靠嗎，許安並不想去深究，這讓他很煩躁，也很恨自己的無知。

“本來算是朋友。”

說完許安情緒一下變得很低落。

“據我們了解，和你說的情況有些差彆。”警察把一段監控放到他麵前，“這是飯店的。”

許安看到自己在秦遠身上扭著身子要抱抱，要親親，每一幕都看得他很難堪，警察看出了他的窘迫，隻放了十幾秒，就劃到下一段，“這是酒店電梯裡的。”

許安看到自己的手在他身上沒停過，甚至鑽進了他胸前的扣子裡索取，媽的！這種感覺堪比秦遠的口述。

兩段視頻看起來，自己才像猥褻對方的人。

許安咬了一下唇問：“他怎麼說的。”

“他說你們是自願發生關係的。”

許安低下頭沉默了。

警察倒了杯水放到他麵前，“如果，我是說如果還有下次的話，留好證據，可以鑒定故意傷害。”

許安聽到這些話徹底泄了氣，他喝了口水，“那軟禁呢，他把我關在酒店四天。”

“據酒店客房服務員說，你們的相處很正常，你有好幾次機會能向她們求救，你都沒有做。”

警察給了他一個表情同情的目光。

“當然這隻是暫時掌握的證據，我們會繼續調查的。”

“不用了調查了，我，可以走了嗎？”

許安情緒低落到極點。

服務員說的沒錯，換床品和一次用品的時候他有好幾次和服務員單獨呆在一起。

他實在沒有力氣，再費唇舌描述兩人的心理狀態和相處過程，並且看上去也沒什麼用。

警察有些疑惑地問：“你真的不追究了嗎？”

“不了。”

警察把幾張紙地給他，“你看一下，沒什麼問題，簽個字就可以走了。”

許安隨便瞄了一眼，大概是自己說的東西，他沒有心情再仔細看，簽了字，逃跑似的走出了問詢室。

走出警局，陽光亮得刺眼，許安身上穿的是幾天前的亞麻色羊毛大衣，裡麵是一件高領黑色羊絨毛線衣，剛好可以遮去大部分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