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的底線,誰碰誰死。
“誰說要你家地址,就要是去你家,我隻是想在附近開個房,等你有時間的時候我們出來見個麵,哪怕半小時我都滿足了。”
許安情緒很激動,淚水一下決堤了,眼淚鼻涕乾嗝齊飛。
“你知不知道……你要我家地址的時候我有多怕……我多怕你和我媽見麵……嗝……我肯定選我媽,到時候你怎麼辦,我又怎麼辦。”
看到許安哭了,他又心痛又心慌,跟他認識這麼久,哪怕再過分,除了床上許安從來沒在他麵前哭過,僅僅是要了一個地址,一個人悶頭想了這麼多,連手機都關了,可想是被嚇著多厲害。
從警局出來那次,許安那麼討厭他也沒關過手機,也沒在他麵前哭過。
秦遠承認這一次他怕了,原本想到許安家樓下去找他。
第二天下午許安還沒開機,秦遠就覺得事情不對了,在離身份證地址很近的地方開了個房,結果手機一關就關七天,他是又氣又急,氣這個人的心怎麼可以這麼硬,內心又很清楚,若是把許安逼狠了,彆說遷戶口,他可能連工作都不要了,更彆提回海城。
這小子真狠啊,真就把他這麼晾下了,可是他以毫無辦法。
這會兒看到許安眼淚鼻涕流,哭的像個小孩一樣,秦遠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再占理也說不出重話來。
從車上扯了幾張紙巾,幫他擦著眼淚和鼻涕泡泡,“好了,我不該擅作主張,下次我一定先通知你。”
“下次……還敢有下次。”許安打著哭嗝,覺得十分丟臉,還不得不問:“你這幾天怎麼過的。”
“在酒店生氣啊,還能怎麼樣。”
許安一邊罵他,一邊關心他的樣子把秦遠整得很分裂。
“嗝……隻是生氣嗎?”
“當然不是!我本來想跑你家樓下去質問你?可你一直不開機,我怕被你甩了就不敢動了。”
“下次你有什麼想法一定要先和我商量,我可以帶你去看煙花,我過生日那天剛好星期六,我家那邊每個星期六都會放煙花,特彆好看,嗝……我還可以帶你去吃臭豆腐,還可以吃剁椒魚頭和口味蝦,但是不能突然出現,我特彆害怕,嗝……也承受不了。”
許安已經不哭了,但是嗝氣一個一個往外鑽,眼睛周圍紅了一圈特彆的顯眼,盯著秦遠說話的樣子非常的委屈。
秦遠看得更好笑更好氣了。
“原來你也不好受啊,我還以為你沒良心,真這麼狠呐。”
許安愣了愣,“其實這幾天我過得挺開心的,隻是在回程的的士上突然想到你,一下子就難受了。”
秦遠從許安手上接過他的雙肩包,扔進後車座,“那你還真沒良心。”
“是你先不跟我打招呼的,我覺得我們是平等的,做事情要有商有量,如果你是個女人,我性彆上有優勢,照顧你是應該的,可你是個男的,在絕對平等的情況下,去我家找我這種事情,必定要經過我的同意。”
秦遠一會被許安說得暖心,一會被他氣得夠嗆。
許安這人平時不這樣,真把他當自己人了,什麼話都敢往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