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誠想勾他脖子,旁邊的助理眼睛像貓頭鷹一樣,瞪得又圓又大,時刻提醒他注意形象。
他撅了撅嘴靠在許安耳邊說:“模特不像演員,需要多高的知名度,模特要求硬照的表現力和商品的契合度……”
程誠說了一大堆比較專業的東西,來試圖證明他紅了,許安聽得雲裡霧裡的,覺得他好像紅了。
他思索了一下道:“就你這個兒?在模特裡麵什麼也不是吧。”
“呸!”程誠像被踩到痛處似的說:“我要長高七八厘米,國際上的T台哪個不是隨便上,你見過哪個模特長我這麼好看的。”
“哦。”許安點著頭,“模特圈裡的帥哥,帥哥裡麵的模特是吧。”
程誠拚命點頭表示認同,隨後問他,“你時間多吧,怎麼也不給我打幾個電話,見見麵?每次都是我去找你。”
許安也靠在他耳邊小聲地說,“今年政策特緊,會多,事多,報告多,錢不多。”
兩人相視一笑,給出我們都懂的表情。
高執飛出來,看到倆人正在猥瑣的笑,走到他們麵前問:“請問倆位帥哥,撿錢了是吧?”
倆人一人搭一肩膀,把高執飛夾在中間,“我們來撿人的。”
回到家,還是年後的場景,屋子裡久不住人的氣味非常濃烈,幾人慌忙的把窗戶打開通風,打掃好衛生後已經是下午了。
仨人搬了張桌子到露台上曬太陽,泡茶喝。
去年吐出的果核,在牆角已經長出了幾棵小樹苗,死了幾棵的幾樹苗已經乾了,隻有一棵被/乾枝包裹的還活著,長得很肥壯。
許安覺得那棵還活著的樹苗像他,高執飛和程誠犧牲了很多給他提供了養分。
他看著幾棵乾樹枝道:“你們倆的錢,我先還飛哥的,可能還要個幾年,誠兒的就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高執飛無所謂的說,“我不急的,你存夠了一起還,當然我要是缺錢會隨時問你拿,你有多少給多少。”
許安問:“那,你缺錢嗎?”
“暫時不缺,先曆練兩年,打算以後自己乾,到時候再說吧。”
高執飛的性格在三個人中最沉穩也夠狠,做什麼事不到最後基本不會說,既然這麼說了就是有眉目了。
程誠用肩膀撞了一下高執飛,“有需要一定要開口,彆忘了我們家安哥是金融才子。”
許安連忙說:“飛哥貸款肯定沒問題。”
高執飛笑了笑道,“我會物儘其用的。”
程誠站起來,正準備去給茶杯加水,“你才是物,你們倆都是物。”
逛街回來路過許安小區,程誠提議去他家看看,把他嚇得音量都提高了幾分,“陪你逛一天了快累吐了,再說那又不是我家,我也隻是暫住的,等我的房子裝修好,你們愛怎麼住怎麼住。”
秦遠幾乎都住在這裡,那房子裡物品應該看不出什麼,衣服也隻有幾套換洗的。
但是那間被做成一半的畫室,秦遠畫了一幅畫,是他們倆人,秦遠在後麵環抱著他,下巴抵在他的頸窩處,他的頭微仰,看不到臉。
如果隻是飛哥一個人,被發現就當張藝術畫了,可程誠是個同性戀,他敢保證,隻要看到畫,程誠立馬就懂了。
除夕守夜的時候,程誠依舊放的鬼片,飛哥堅持不到十二點就睡著了。
程誠用腳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道,“今年輪到飛哥了。”
許安拿著保溫瓶幫他麵前的水杯添滿水,“飛哥這次回來挺不對勁的,他好像有心事。”
“連你都發現了?”程誠吹了口熱水,“他走了很多次神,我不敢問。”
“那就彆問,飛哥不想說,你拿把槍指著他也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