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到酒樓門口媽媽就打電話過來,告訴了他桌號。
一個開朗帥氣的卷發女生,臉上帶著大方得體的笑容正和老媽在聊天,把她逗得大懷大笑,許安很久沒在看到老媽這麼燦爛地笑過了。
看到許安腳步定在那裡,女生趕緊走過去,在他耳邊輕輕的說:“我叫朱麗麗。”
許安駕輕就熟跟著朱麗麗一同入了座,老媽埋怨道:“你小子長大了,越來越沒良心,要不是麗麗經常給我打電話,我以為你失蹤了,怎麼!我說得不對。”
許安整個人都是懵的,正在整理有用的信息,生怕說錯話,聽到老媽的話,目光四處閃躲。
朱麗麗笑著解圍,“阿姨,許安準備考教師資格證,每天要看的書很多,體諒一下,我來看你一樣的。”
媽媽笑容可掬地拍著朱麗麗的手說:“你們今後一個體製外,一個穩定很好,隻是你一個女人經常跑來跑去的,怕你太辛苦。”
朱麗麗撒著嬌道:“阿姨,許安就是怕你覺得我不穩定,才一直不敢跟你說,許安個性很溫和,合適教育孩子,等當了教師後,肯定能把小孩教育得出類拔萃。”
許媽媽一聽到孩子,嘴都樂得合不上了,喜滋滋地念叨,“看到你們這樣我就放心了。”
許安看著倆個女人,聊著聊著就忘記了還有個人,心情反倒輕鬆起來了。
他聽到的用信息是,朱麗麗來廣州出差過一回見過老媽,他倆認識好幾年了,今年回海城的飛機上重新遇到的,等他考到教師資格證後,就準備結婚。
許安對朱麗麗佩服得頂禮膜拜,能讓他媽那麼精明的一個女人信以為真,在背後做了多少功夫。
同時對秦遠也是感激的。
至少給他解決了一個,自己現在沒辦法解決的難題。
這頓飯是近一年多,老媽吃得最高興的,臨走時抓著朱麗麗的手不放,一直跟她囑咐,“安安這孩子心思很淺,有什麼說什麼,如果欺負你了,你跟我說,我會教育他。”接著又對著許安說:“倆個人要好好的,媽媽不求你們大富大貴,平安幸福就好。”
平安幸福是媽媽說得最多的祝福詞,許安很長時間都以為幸福的另一層意思叫平安。
臨彆,許安接過老媽給他做了紅豆糕,突然想到飛哥,便問:“飛哥那邊怎麼說。”
“小飛很忙,來過兩次,我都說你出去了,沒說呢,說了隻會多一個人擔心。”
朱麗麗已經在路邊叫許安了,他抱了抱老媽,“我先回去了,有時間就來看你。”
老媽親切地笑著道:“不用費那個錢,知道你們好就行。”
車開了兩公裡,朱麗麗叫司機停了車和許安打了個招呼就下了下。
沒有多說一句話,對他什麼都了解,老媽說得沒錯,他是一個心思很淺的人,隻要稍微接觸一下就明白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在秦遠眼裡,他就如一個透明人,除了聽話順從他彆無選擇。
晚上秦遠帶他去了小吃一條街,吃遍了各種小吃,他在這裡要再次感歎,廣州的美食是全世界最好吃的,不容反駁。
去過很多城市的小吃街,食物聞起來香,吃到嘴裡大多都是同一種味道,各種香料加佐料,食物的本味都被掩蓋了。
廣州的完全不這樣,聞到什麼味,吃到嘴就是想象的味道,甚至比想象的更加驚豔,讓人欲罷不能。
許安就吃了六七種魷魚,有兩種是加了佐料一起烤的,其它都是蒸煮烤的原味,配上芥末,或者自製的醬料沾著吃,味蕾簡直享受到了一場極致的盛宴。
吃到後來,許安吃不下了,恨自己沒多長幾個胃,他扶著胃打著飽嗝道:“怎麼辦,我想在這條街住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