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一個頭兩個大,早知道他這麼麻煩,不帶他下來了。
“娟姐肯定是年前走的,如果她在會叫人來收拾,過年這段時間除了你還會有誰?”
許安心被揪了一下,哪怕Andy說和秦遠怎樣,他都理所當然的認為,像是他們會做出的事,可是娟姐那個說話溫柔又得體的人,知道所有的一切,怎麼能那麼泰然自若地和他相處,還一直說秦遠的好話。
秦遠能給他的一樣會給彆人,會找一個更年輕,更可愛的小朋友呆在身邊,他本來什麼都不是,隻是把自己擺到了一個是什麼的位置。
最不要臉的那個人原來是自己。
Andy看許安立在原地神情鬱悶,朝他吹了口口哨,“你不會愛上秦遠了吧。”話一出口,看到許安的臉變得慘白,他舉著酒瓶子直笑,“愛上他那種身份的人 ,你挺會作的。”
許安突然理解了程誠曾經的愛情觀,從小到大他都自詡還算聰明,在感情裡他簡直是演出了一場又場的醜劇。
丟人而不自知。
許安對自己失望至極,悲極而笑,“認識了五年,養隻狗都有了感情,何況是人。”
Andy喝了口酒,雙手往許安脖子上一圈,“有沒有興趣試試彆的狗。”說完就抱著許安的頭吻了上去。
許安感受到Andy的唇涼涼的舌頭很滑,也很靈巧,和秦遠接吻的時候完全不一樣的感覺,他和秦遠接吻時總能感覺秦遠的情緒起伏和濃烈程度,而不是形狀溫度,技巧這些具象化的東西。
Andy抱著他親了一會,放開他略有困惑地說:“你不像?”
“不像什麼?”
“不像不想上我的人,或者說不像一個純零,你的眼神看起來雖然乾淨,但是有侵略感。”Andy興誌大減地補充道:“我從來沒看走眼過。”
許安不懂同誌之間的屬性劃分,原本以為隻對秦遠這一個男人感興趣,但是Andy這種慵懶魅惑型他也並不反感。
隻是也並不想發生什麼,不是對秦遠還抱有什麼狗屁的希望和期待,或者所謂的忠誠,隻是因為Andy給他的這種感覺,任何一個長相普通以上的女人都能給,他何必再在這趟汙水裡麵攪和。
許安回到影音室放著90年代到2008年之前的片子,他覺得那是現代中國影史上最濃厚的十幾年,可惜自己出生太晚,不太記得當時的盛況,那些年的很多電影在藝術和生活上都結合得非常完美,百看也不厭。
Andy喝得有些微醺,從小酒吧走到許安旁邊,往他身上一抱,“小安哥,你是不是討厭我啦。”
許安摸了摸他的頭,“沒有,還要和你相處好多天,怎麼會討厭你,彆多想。”
“你是因為要和我相處不能討厭我,才不討厭的嗎?”Andy憤憤不平地紅著眼眶看著許安。
許安知道那是喝紅的。
他不想傷Andy的心,哄著說:“對你自己有點信心,我不做是因為這是秦遠的房子,總不能趁主人不在,我們在這胡來。”
Andy點了點頭,親了一下他的臉說:“你知道你哪裡長得最好看嗎?”
“嘴?還是眉毛?”
老人見到他總是誇,這孩子眉毛和嘴長得真好。
“是眼睛,難怪能和秦遠好這麼久,他最喜歡看人的眼睛。”
許安從來不知道秦遠喜歡他什麼,他又喜歡秦遠什麼,他說不出來。喜歡時每一樣都喜歡 ,不喜歡了每一樣也不討厭。
秦遠喜歡人的眼睛,他還是頭一次聽說,想起誠兒說林子棟看上他器官的笑話,若是早一點聽人這麼說秦遠,他應該也會做此感想。
Andy是一個非常百變又自我的男孩,喝暈的時候軟綿綿地,清醒時又容易帶刺,把他的毛理順了,也不會明目張膽乾出格的事,這兩天許安和Andy相處得還算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