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不想跟著小朋友興怪作怪,把椅子頂了一下,滑退了幾步,不著痕跡地譏笑道:“做夢。”
“秦遠最早還要五六天才回來,你還要和我相處這麼久,為了省事……”Andy按亮手機在上麵劃了幾下說:“你自己輸,或者我幫你輸?”
Andy敢這麼說,是他在隔壁呆了幾個小時,許安並未去找他麻煩,隻有兩種可能,要麼許安沒跟秦過說,要麼許安在秦遠這沒那麼重要,不管哪種情況,都能表明他和自己一樣不重要!
那次酒醉秦遠把他按在床上瘋狂的叫著的名字,原來也不會有半點優待,可見秦遠那種人,根本不會有重要的人。
許安思考了一下報出了身份證號碼,和銀行卡號碼。
Andy一邊聽許安報,一邊按著數字鍵記錄好,開始在手機上操作,漫不經心地問:“現在連八十歲的老太太都在用移動支付買菜,你怎麼不用?”
“以前在銀行工作,習慣了傳統支付。”
Andy笑笑問:“你知道世界上的成年人,隻有誰沒用社交軟件和移動支付嗎?”
許安隻想跟這個大麻煩井水不犯河水,沒有作答,他也不想知道。
“七十歲村口下象棋的老大爺,不是他們不想,是他們的錢撐握在,同樣歲數的老太婆手裡。”
許安聽到笑了一下,這孩子說起話來還蠻好玩的。
“好了,輸入密碼就可以用了。”Andy把手機遞給了許安:“你的樣子看不出來有26歲了?”
“年紀隻是一個數字,有時候挺……沒有意義的。”
許安把密碼輸入後,Andy又把另一個軟件打開,“這個也輸一下,以後你用起來也方便。”
來來回回中,許安也沒那麼反感他了,輸著密碼說:“你這孩子正常起來也不討人厭。”
Andy立即駁斥,“我二十歲了,早已成年不是孩子,我還蠻招人喜歡的。”
許安想了這一下,這孩子十八就跟秦遠在一起了,秦遠挺不是人的,也像他會乾出來的事。
Andy點好外賣後,把手機遞給許安,眸色微亮,“微信裡那個人是我,彆刪了,”而後言語曖昧的在許安耳邊說:“寶貝,想要可以隨時找我,包你試過後會欲罷不能。”
許安無語地接過手機,看到微信裡唯一的好友,名字是Andy,一副墨鏡做為頭像,旁邊房間又響起了震天的音樂聲,許安沒再管他,上了樓頂把泳池裡的水放掉。
泳池裡的水不露痕跡的在減少,他心裡感慨萬千,愛上一個人和不愛一個人都是在悄無聲息中進行,等你發現後什麼都無法改變,什麼也都變了。
若是以前他肯定不會和Andy同吃吃住,還願意搭理他。
許安按掉電話把外賣拿上樓,送到Andy的房間,就被他一把抓進去了,“一起吃。”
Andy吃飽後,拍著肚子對許安說:“我先睡一覺,我們晚上去酒吧玩。”
許安輕微措愕了一下道:“我沒去過,我想我並不會喜歡,再說我不會喝酒,應該不合適我。”
他覺得還是實話實說,說假話引出更多的謊言,純屬給自己找麻煩。
“哇哦!你何止是遠古活化石,你簡直是當代非物質文化傳播使者。”
許安不願和他多聊,想了想又怕這小子半夜喝多了叫他去接,這麼小一孩子,他大半會心軟,就對Andy說:“你跟我來。”
Andy跟著他來到地下小酒吧,興奮得手舞足蹈,趴在酒櫃前一瓶一瓶地查看,很像他當初看到秦遠的那一堆車。
“怎麼有這麼棒的地方,還全是好酒,比酒吧品種還齊全。”Andy餘光瞄到角落裡幾個空瓶子生氣地置問:“那些是你喝的吧!你居然騙我不會喝酒!”
“真不是我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