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負責吧。”
許安見他皺著眉不吭氣,擲地有聲地說。
程誠無語透頂的翻了幾個白眼。
“負個屁責,你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秦遠喜歡你,我看得出來,但是他是個目的性很強的人,在你麵前偽裝得人模狗樣的,我隻怕有一天他不愛了你該怎麼辦,到時候你愛不上彆人,連找個伴都做不到,他一個老江湖瀟灑投身流連於萬花叢中,聽著看著都鬨心,你大概隻能孤獨終老了。”
程誠不打算勸他了,許安不是一個能勸得動的人,至少應該讓他想清楚後果,他對同性的世界一無所知,看到的經曆過的,從雛形到現在都是秦遠一手構建的,就像一座美麗易碎的城堡,不了解外麵的凶險。
“放心,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即便有,一旦感受不到愛意,我會迷途知返,我們這麼多年一直糾纏不清,是……我能感受到他的愛,如果愛不存在了,他耐何不了我,我也有麵對任何結局的能力,你安哥我離了他,一堆人等著我,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見程誠被他說的有點動搖了,許安趁熱打鐵又道:“他對我比你想像得要好,給我的感覺也很心動,至少我現在是愛了,很多感情都難終其一生,我好不容易遇到了就想抓住,我也不怕任何風險,也能麵對任何結果。”
程誠皺了皺眉,聽著許安鎮定自若的話語,明白他真的喜歡。
秦遠這兩年是怎麼過的,他大概知道一些,反正挺不好過,事業風生水起,感情完全空白,身邊湊上去的人前仆後繼,隻是都入不了他的眼。
許安被他逼到遠走他鄉,秦遠是把自己逼在絕境裡冷暖自舔。
他們倆獨自都能過,卻都活不好。
既然許安都這麼說了,他還能怎麼辦,誠兒兩手一攤問:“阿姨那一關很難過,你有把握嗎?”
許安笑笑道:“總要試一次。”
兩人在房間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這幾年各自經曆的事情,秦遠和林子棟在外麵等得心急如焚。
林子棟耳朵貼在房門上,聽了半天沒啥動靜,等不及後敲著房門問:“寶貝,我點了小龍蝦和啤酒,要來點嗎?”
倆人聽到聲音默契的從窗邊走開,程誠打開門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好的,哥。”
林子棟被嗆了一嘴,笑眯眯說:“少叫哥,很危險。”他把程誠一摟夾在臂窩下,在他耳邊輕聲道:“彆吃了吧,我……”
程誠默默地把手從某個地方抽回,“滾蛋,拿把剪刀剪了。”
他也是看著人多,林子棟不會怎樣,真要隻有他倆,肯定會審時度勢的撿好聽的說。
餐桌上兩大盆龍蝦,還有他喜歡吃的嗦螺和幾碟小菜,看上去非常有食欲,饞得他垂涎欲滴。
許安跟在他後麵走了出來,看著他歡快的入了座,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他雙手隨意的搭在程誠肩上問:“先吃香辣味的還是椒鹽的我幫你剝。”
秦遠看著他那雙手骨節分明的手發愣,許安願意親近的人會不自覺做出親密的動作,這是他的壞習慣應該改掉。
他走到旁邊把許安的手牽在手裡,讓他在自己身邊坐下。
程誠對秦遠的一舉一動翻了個白眼,湊近許安耳邊悄聲道:“先吃嗦螺,聽說會接吻的人都會吃,你跟秦遠這麼多年,總應該接過吧。”
許安聽到這話來勁了,他帶上手套,慢條斯理地拿起一個又大又飽滿的嗦螺,想表演一下真正的吻技,結果臉都吸紅了也沒吸出來。
他把螺螄扔到盤子裡恨恨地道:“騙人的鬼話。”
程誠呸了一聲,影射著某人:“我家安哥從小到大都是一學就會的孩子,落有些人手上儘乾賠本買賣,連技術也不過關。”
“我家安哥想吃,我會幫他挑出來,弄乾淨給他吃,你就不用操這份心了。”
秦遠拿著牙簽一個個幫他挑好,放在白淨的瓷盤裡,讓許安吃了個儘興。
程誠看了半天,酸味十足地衝著林子棟喊:“哥,我也要。”
“彆叫哥!”
林子棟聽得很暴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