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不過我。”
許安不執著於和他爭執,趕緊出了浴室找衣服。
衣服是肖助理送過來的,他在家裡沒穿過幾次衣服,吊牌都沒來得及拆躺在袋子裡,剛拿出一件上衣就聽見敲門的聲音。
他急急忙忙地扯了幾下吊牌沒扯掉,急得胡亂抓起一件衣服往身上套,穿上才發現是一件連體睡衣,還是帶帽子的。
帽子上還長了兩個長長的兔耳朵,可愛到他不知道怎麼形容,想再換已經來不及了。
程誠已經在門口大喊他的名字,活像半夜好不容易逮到來要債的。
秦遠看許安一臉懊惱又慌亂的表情,輕笑了一聲。
“笑什麼笑,你先去把門開了,誠兒那大嗓門會把上下幾層樓都吵到。”
程誠進來時,許安剛好走出房門,對他露出一個完美的笑容。
他打量幾眼屋子,對秦遠哼一了聲,又把目光挪到許安身上,看到一身兔子家居服陰陽怪氣的說:“這是什麼情趣,動物世界?”
不等許安說話 ,他就把人拉回了房裡,留下林子棟和秦遠一臉無耐的笑。
“他是不是軟禁你,他是不是拿槍指著你讓你乾不想乾的事。”
一進屋程誠眨巴著大眼睛馬不停蹄問,還上手在他身上右捏捏左看看。
許安見他一副萬般不放心的樣子,有些發愁,“你說什麼呢?現在是法製社會。”
“你和秦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回來了,怎麼……”
許安連忙打斷他,把在山裡發生的事說了一遍,並告訴他又和秦遠在一起了,絕對是自願的。
“他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他把你的人生全毀了,你就這麼認了?”
許安點了點頭 ,“認了。”
程誠掏出手機把視頻打開給他看,“這話是你自願說的?我看到視頻總感覺不遠處有狙擊/槍瞄著你,我認識你這麼久,這話能從你嘴崩出來,太陽怕不是打西邊出的。”
許安看著社交媒體上,不知道被誰傳上去自己表白的視頻獲得了無數的點讚,不禁有些臉紅。
他也覺得這些話不像是自己能說出的,卻是心裡想說的話,他習慣把愛藏在心裡,很少宣之於口,那個契機很難得。
他沉默了一下說:“我很喜歡他。”
程誠下巴都快驚掉了,“他睡你花你錢,毀你前途,逼得你無路可走,連表白都讓你來,哪怕他全身鑲鑽也不值當吧。”
“不完全是這樣,我也睡了他。”
許安著急為自己男人辯解,說完又後悔了,如此一說,這小子不弄個水落石出是不會放過他的。
“什麼意思?”程誠見許安咬著下唇一臉認真的樣子,詫異地問:“他讓你上了?”
許安不置可否,“我打算找個時間跟我媽說。”
程誠在心裡連罵幾句秦遠老狐狸,按住許安的肩膀讓他坐在了床上。
“安哥,你彆衝動,姓秦的這王八蛋,不懷好意的接近你,他……這麼和你說吧,秦遠他天生就是個彎的,上趕子喜歡你,被你上沒多大事,倒是你被人吃乾抹淨了,還怕他消化不良,你這種半路出家的……你……哎……氣死我了,早知如今當初就該帶你見見世麵。”
程誠在腦子裡搜刮,該怎麼讓許安想清楚。
秦遠這幾年能一邊哄著騙著許安,還能坐上了他們財團的董事位置,用的手段隻有想不到的,沒有他做不到的,這人生了個七竅玲瓏心,每一竅都是冒了煙的壞水。
他不是反對許安喜歡秦遠,秦遠有財有貌,算得上是個完美情人,可那人這麼多年是怎麼對許安的,說好聽點叫腹黑,難聽點就是個無所不用其極不要臉的貨,就許安這種從小把核心價值觀倒背如流的人,對上這種完全不講規則的人,被吃得死死的。
他太怕許安吃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