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喬不想秦遠和喬青元兩人有聯係,他們的性格都很難搞,這個舅舅早就和喬家劃清界線了,是個認錢不認人的主,除了對自己好,連外公的麵子都不會給,在喬家沒人會提喬青元的名字。
“把他電話給我。”
秦遠語氣已經變得冷淡,明顯沒了耐心。
榮喬停頓了幾秒,不情願地說:“發到你手機上。”
秦遠掛了電話,把照片發到了喬青元號碼上拔通了電話,響了幾聲有個渾厚的男聲喂了一聲。
“喬爺,我是秦遠。”
“秦家少爺稀客啊。”
“我想問個人,他外號叫刀疤仔,照片已經發到你手機上了。”
喬青元哼笑道,“怎麼,這小子怎麼惹到你頭上了。”
醫生在縫針了,秦遠打著電話分散了注意力,似乎沒感覺到疼痛,“小事,隻是不想再見到他。”
“死的,還是活的。”
“沒那麼嚴重,弄進去關個幾年就行。”
“哈哈。”對麵響起了火機的聲音,“這小子三進三出了也沒長眼。”
“麻煩喬爺了。”
喬青元笑了起來,“小意思……”
電話掛斷,針也縫好了,酒吧經理聽到是給喬青元的電話一陣心驚膽戰,點頭哈腰地送秦遠出了急症室。
Andy去買吃的還沒回來,許安縮成一團坐對麵的長椅上,聽到開門的聲音,他抬起頭眼眶紅紅的。
秦遠捏了捏他的臉,“小傷口,都包紮好了。”見對方還苦著臉,他俯下腰貼在他耳邊說,“你委屈的模樣特彆像……求我……”
許安立刻捂住他的嘴,旁邊還站了個人呢,真的是不分場合不分時間,他對酒吧經理尷尬笑道:“你先走吧。”
經理正想去辦住院手續,聽他這麼說,連忙陪笑:“我覺得還是住院觀察比較好……”
秦遠擺了擺手,意示他走。
經理自然不敢堅持,剛要轉身就被許安叫住道:“如果那人要和解我們不和解,不管怎樣,一定要把他送進去關幾天。”
經理咽了口口水,嘴上還是鎮靜地道:“肯定不和解。”
今晚急診的人不多,空蕩蕩的走廊隻剩倆人相對而立,好好一個放鬆夜晚搞成了這樣,許安望著唇色發白的人一言不發。
秦遠揉了揉疲憊的眉心,把人摟住:“寶貝,這樣能回家嗎?要不去酒店吧”
“真不住院嗎?”
“如果你能忍受,從我入住到出院,每天都見各種不一樣的人,不停出入,我不介意。”
許安瞬間明白了,千言萬語哽在喉頭疼得曆害,小聲說道,“還是回家吧,我媽會擔心。”
他被秦遠摟著上出租車的時候,Andy提著豆漿潮汕粥正飛步朝他們跑來,眼見兩人要上車扯著嗓子喊:“等等我。”
秦遠不顧身後的聲音,把人按進車,對司機說:“開車。”
“操,什麼人。”Andy氣得把手上的東西往汽車尾氣扔去。
等許安回過神,汽車已經過了紅綠燈路口了,他掏出手機想安慰Andy兩句,秦遠沒受傷的左手把他按住,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彆理他。”
許安看向後窗一絲殘影,臉皺成了一團,“這麼做,過份了吧。”
秦遠屈指在他額頭敲了一計,“你們接過吻。”
“都過去很久了。”
秦遠專注地盯著他道:“可是你們接過吻……”
很清淡的語氣,許安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避開他比碳還黑的臉,酸氣十足地道:“明明你比我還過份。”
秦遠喉嚨裡發出哼的聲音:“那時我被人甩了單身著,不像某些人住在男朋友家裡……”
“好了。”許安一陣頭疼,當年毫無征兆走掉真是傷到他了,這些年他每次提起這個都是一副心酸又難過的樣子,真是服了他了。
許安心慌地把目光移到窗外,補充道:“我以後不去酒吧了。”
秦遠看他一臉懊惱 ,摟著他的頸脖直往懷裡帶:“你想去酒吧當然可以,但是不能各玩各的。”
許安緊緊地抱住了他,蹭著溫熱的脖子,倆人相互依偎著,車外的路燈連同他分明的過去如膠片一樣被甩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