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紅鴛帳,共剪長夜燭。青絲結雙佩,春宵無儘歡。
“嗚……七哥。”被子裡動了一下,裡麵傳來輕聲的呢喃聲,帶著像小貓咪似的嬌柔,又透露出一絲沙啞。
突然一雙纖細的玉手從裡麵伸出,掀開被子,露出一個清純如初戀的少年,眉目如畫,一顆胭脂痣點在眼下,最吸引人的是氣質,因略帶一股病弱,有嬌花照水,弱柳扶風之姿。
病弱青年不知道想到什麼,臉上浮現如胭脂般的紅暈,更添幾分豔色。
這樣的美人不在富麗堂皇的房間,也沒有繁雜的裝飾,身處簡陋的房間裡,張貼的喜字,紅色的裝飾,都顯示美人已經名花有主了。
他聽到外麵的動靜和熟悉的說話聲,忙走到窗口向外瞧。
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來,後麵跟著一個背超大背簍的高大英俊青年。
“記清位置了嗎?”
“記清楚了,爹。”
“那以後,青哥兒的藥就由你來采。”
“知道了,爹。”
簡單的對話後,青年急切的推開房門,走進來,兩人四目相對,春光曖昧。
“七哥。”
“青哥兒。”
兩人同時說話,七哥忙走上前,把青青摟在懷裡,摸了摸手,有點微涼,於是一個穩穩的橫抱,把懷裡的人塞進被子裡,他也快速脫了外衣,跟著鑽進來。
青哥兒紅著臉推著靠近的堅實的胸膛:“不知羞,大白天的。”
七哥溫柔又有力的把少年摟在懷裡:“昨天咱們倆已經是合法夫夫,誰還敢說閒話,何況我是你的童養夫,青哥兒,我就給你暖暖,不乾什麼。”
兩人親昵的在被窩裡說著悄悄話,把過去的事又聊了一遍。
原來少年名叫徐青,小爹早逝,他跟著他爹生活在餘山村,作為一個體弱多病的哥兒,他爹徐軍山擔心他長大嫁出去會被欺負,所以在饑荒年間花兩袋子大米給他換了個童養夫,名叫韓七,他們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前幾日他剛過了20歲的生日,他爹就趕緊給他和韓七操辦了婚禮,昨天擺了酒席,今天是他們婚後第一天。
大概是熟悉的懷抱,有可能是剛才睡意沒過,徐青靠在他七哥的懷裡,小小貓一樣用臉蹭著緊實又富有彈性的胸肌,打著哈欠,突然被一雙大手抬起頭,就看見如狼似虎充滿侵略性的眼神,和昨晚的一樣,他頓時知道不好,掙紮起來,卻被無情鎮壓。
嘴巴被含住,牙關也擋不住,被外來者無情侵略其中,唇舌相交,連空氣都好像要被對方奪走。
“不要……”徐青感覺他不太對勁,連忙拒絕。
摸著懷著人的身上都有點發燙,韓七知道他的青哥兒害羞又緊張了,頓時心生愛憐,放慢了節奏,輕親臉頰,額頭,下巴,以此讓緊張的愛人放鬆下來。
“彆怕,隻是親親。”他安慰著,畢竟青哥兒身體比較弱,他剛剛也沒準備做過分的事。
兩人鬨騰一會兒,徐青決定要起床,要是再不起,他爹就要來叫他了。
幫他青哥兒穿衣服一直是韓七最愛做的事情之一,他熟練的從衣櫃裡找出一件紅色緞子短襖,這個衣服是他前段時間專門去找裁縫定製的,對襟如意扣小立領,紅綢祥雲紋,袖口一圈兔毛裝飾,美觀又保暖。
徐青剛套上一件貼身羊絨毛衣,盯著七哥拿出來的紅色,實在不願意穿這麼鮮亮的顏色,皺了皺眉頭,委婉的說:“昨天已經穿過紅色,今天就不用了吧。”
韓七還是堅持:“新婚穿紅的正好,而且這個衣服剛做的,怎麼也得見見陽光,乖哥兒,今天先穿這個。”
說罷直接給徐青套上,欣賞著,他語文不太好,隻覺得青哥兒穿紅色皮膚白,人也更好看,畢竟青哥兒小時候經常也這麼打扮。
衣服穿好了,再幫青哥兒把專門留的長生辮解開,紮了一個半紮發,簡直讓人移不開眼睛。
徐青被盯著不好意思了,雖然他身體比較弱,但是他不是傻子。這些三歲小孩都會自己做,七哥非要幫他,如果不讓幫,那七哥就會用像狗狗那種濕漉漉的眼神看著他。
終於可以出臥室了,徐青被牽著走出房門,他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看日頭現在應該是九點鐘左右。
“青哥兒,起來了,快來吃飯吧。”徐軍山看著兩人招呼道。
“嗯。”徐青紅著臉回答。
桌上的菜不算特彆豐盛,但相對這個年代已經算可以的飯菜。醃的小菜清脆爽口,還有風乾的鴨肉,濃稠的大米粥。
家裡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三人邊吃邊聊。
“青哥兒,最近還咳嗽嗎?”
徐青聽到爹的關懷話語,連忙回答:“已經好了。”
韓七拆穿:“早上不怎麼咳,隻是晚上會咳一陣,藥還是得再吃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