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時光轉瞬即逝。
這日早膳過後,墨淵像往常一樣在練習魔功。自上次提親過後,不知墨淵和靈帝說了些什麼,靈帝便開始派各路師傅來教他法術和帶兵。當然,煙榕也在一並學習著——作為儲君。
“不過來休息會兒?”煙榕把茶放到旁邊的石桌上,“我讓百草他們準備了點心。”
“沒有蜂蜜糕?”
“沒有。今日百橙在路上偷吃了。”
“又偷吃了?!這都第幾回了!”墨淵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之前她好歹還知道留點,眼下竟一點也不留了!你還這麼慣著她!下次就該讓蟬衣去。”
“咳咳,麻煩蟬衣多不好啊,不如百草一起……”話還沒說完,一陣風擦耳而過,少年已瞬移到了她身邊。手指輕輕揚起她的下巴:“實話實說吧,嗯?是你偷吃了吧。”
“咳咳,”煙榕咳了兩聲試圖挽尊,紅著臉道,“我是那樣的人嗎!”
墨淵看了看對麵人嘴角還沒擦乾淨的殘渣,一臉無語:“你是。”
“……好吧,確實是被我吃完了。”煙榕蔫蔫地耷拉下腦袋,輕輕拽了拽墨淵的衣角,“墨大公子行行好,就彆生氣了唄?”
“那要看你的表現了。哼!”墨淵偏過頭,“我可沒那麼容易消氣。”
“那我給你個比蜂蜜糕更甜的東西?”
“是什麼,唔……”話沒說完,衣服領子被扯過來,下一秒,唇齒間覆上了一片柔軟。他沉浸在她的溫柔裡,卻突然想到一件事。
“煙兒……”他輕輕掙開對麵的人,“好像這麼久一直都是你在主動。這次換我來吧!”說完又一把攬過對麵的人,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姿態將她圈在懷裡,卻仍舊是注意著力度的,免得勒痛了她。煙榕心想著自家娃真是長大了啊,都懂得主動了。便也積極配合著他。
從前的少年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已經變成了強壯的青年。不同於剛救他回來時動不動就入魔失控的脆弱,現在的他柔軟又強大。她輕輕捏了捏他的脖子,示意他可以停下來了。對方便停止了親吻,一雙霧蒙蒙的眼睛注視著她。這是他的弊病了,每次親吻後都會淚眼朦朧,好像被欺負了似的。不過她也很喜歡就是了。
“墨淵,你做得很好。我說過,比起強大,更喜歡有著滾燙心臟的你。你做到了。”她摸著他的臉鼓勵道。
墨淵看著煙榕。她總是這樣。沒有強迫,隻是溫柔地告訴他應該怎麼做,然後把決定權交到他手裡。“因為有你在,我不想變成全無知覺的魔物。”他認真地看著她,“煙兒,都是因為你。”
“哪怕你徹底入了魔,我也會想辦法讓你恢複。就算做不到也絕不會放開你的手。”煙榕堅定地說。
“謝謝你。”他吻了吻她的額頭,“我對你亦是如此。”
天宮內。
“墨淵,這幾年朕請遍了靈界最好的師傅教導你,你應該明白朕的意思吧。”
“墨某明白。”
“為了整個帝家考慮,榕兒未來的正夫必須是位高權重之人。朕已經給了你四年時間準備,若此次你無法奪到魔王之位,未來你隻能做榕兒的側夫。至於榕兒的正夫,則會是清山派或白門派的長子。”
“墨某明白。”
“為了保險,榕兒不能和你一起去魔界。她是最後的儲君人選,不能出一點差錯。”
“是。多謝王上多年厚待,墨某感激不儘,必當湧泉相報。”
“等你有了能力再來和朕說‘湧泉相報’吧,”靈帝哈哈大笑起來,“若真成了魔王,日後要記得要與靈界和平共處啊。”墨淵晃了晃神。他來到靈界這些年,還是第一次看到靈帝這般開懷的樣子。平日他幾乎都呆在主殿,要麼批折子要麼見大臣,即便偶爾和煙榕見麵,也都恪守禮節中規中矩,幾乎感受不到父親對於女兒的寵愛。
“是。”
“時辰也不早了,朕就不留你了。”
“墨淵告退。”
晚上,煙榕的宮殿內。
“所以父皇讓你回去爭奪魔王之位?”
“沒錯。且據我被驅逐出魔界已過十年,現在已經可以回去了。”
“那我……”
“你不能離開。你是靈帝唯一的女兒,最後的帝位繼承人,斷不能出差錯。而且我本身也不放心你去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