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的死因存疑?! 一向以……(2 / 2)

“幸好現在你知道真相了。”墨淵安慰道,又問她,“你對於這件事可有什麼頭緒嗎?”

“暫時還沒有……隻不過聽長姐的小宮女說長姐那日突然像瘋了似地攻擊自己,攔也攔不住。事到如今,也隻好先將長姐的魂珠碎片拿出來檢查才知道結果了。”

“萬事小心。不過你放心,我也會盯著魔界這邊的動向幫你調查的。”

“多謝你。”

兩人又絮絮叨叨說了些瑣碎的小事,煙榕給墨淵輸送完靈氣後各自道了晚安便去睡了。

很快就到了長公主的忌日。

這日,靈帝攜眾人來到了皇陵,做完儀式後又貢了好些新鮮吃食和珍寶才離去。煙榕久久地站在墳前不願離去。

“榕兒,該走了。”

“父皇,您們先去吧,我還想和長姐再說會兒話。”

靈帝沉默了一會兒後點了點頭,背著手離開了。

煙榕往四周看了看。此刻,把守皇陵的士兵都去護送靈帝了,一時間隻剩下主仆三人。

“百草!”煙榕使了個眼色,隻見百草瞬間化身成了一株不起眼的靈草,然後鑽進了墳包。不一會兒,小小的靈草從地底下鑽了出來,葉片裡包裹著一些零散的碎片。煙榕施法將這些碎片的氣息掩蓋住,然後裝進了隨身攜帶的香囊裡,又開始若無其事地祭拜。靈草躲到墳包後,不一會兒又化作人形出來了。

“小姐,時辰到了,王上還在等著呢。”眼見那些兵將回來了,百橙急忙大聲喊了起來吸引他們的注意。兵將們看了看這個身著橙色衣裙嘰嘰喳喳的小宮女,隻當見怪不怪了,誰不知道帝姬身邊的這個侍女最是吵鬨,可偏偏她最得帝姬寵愛,旁人也不好說什麼。

“長姐,我好想你……”煙榕擦著濕潤的眼睛,裝作踉蹌著被百橙百草扶走了。悲傷是真的,但不至於悲傷到走不了路。但若不這樣,她多留的這段時間便會引起彆人的懷疑。倒不如假戲真做,讓彆人以為她是因為想多看看長姐才多留了一會兒。

夜晚,煙榕早早將人驅了出去,隻留百橙百草在殿內,三人一同研究起了碎片。

“果然。”煙榕細細打量著,碎片損壞極其嚴重,沒有一絲複原的可能。煙榕見過長姐施法的場麵。長姐一向是溫和派,從不會下手如此狠厲不留一絲餘地,跟何況是對著自己,“根本不是長姐的作風。”

“倒像是另一個人。”一旁的百橙插嘴道。

“你說什麼?!”煙榕一愣,細細複盤著百橙的話,“另一個人……?”

“小姐您是否還記得墨公子當初為何失控?墨公子一向忍耐力那麼強,卻因受到刺激心性不穩,這才被鑽了空子控製了心神……”

“長公主被關禁閉前早就和王上大吵了一架,心緒也是受到了乾擾的。”

煙榕隻覺得耳邊嗡嗡作響:“去告訴藥閣星君,七日後我要去一趟藥閣。”

“是。”

七日後,煙榕以請教靈藥知識為由去了一趟藥閣。

“不知帝姬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鴛紅呢?”煙榕答非所問。

“哦,我一大早讓她和同門的師妹上山采藥去了,正好需要的幾味靈藥用完了。”藥閣星君笑眯眯地看了看四周,“眼下無人,帝姬不妨有話直說。”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煙榕直接將話頭挑明,“我想向您討教幾個關於蠱惑術的知識。”眼見藥閣星君臉色一變,又補充道:“你放心,當初的事已經一筆勾銷。不過為防止有人效仿,我還是希望能多加學習了解,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原來如此。”藥閣星君目光深不可測,也不知道是否信了這套說辭,“蠱惑術最基本的幾招相信您也已有所耳聞,奪魄和迷心咒專門針對靈界之人,傀儡術和百鬼殤則對魔界之人極為有效。其中,傀儡術和迷心咒所費時間極長,但效果穩定;百鬼殤和奪魄能在瞬間奪走對方的神誌讓其按命令行事,但效果不穩定。”

“那什麼時候百鬼殤和奪魄的效果才穩定呢?”

“除非在經曆了重大的打擊或刺激後。”藥閣星君說,“在重大的刺激後人的心性會變得極其不穩,這個時候若是被趁虛而入幾乎是會完全聽從對方的命令。”

“還有一點,施法者修為必須要高於被施法者。這也是為什麼幾乎都是中階或低階的人被操控。”

“高於被施法者……”煙榕喃喃著,隻覺得心裡越來越涼。也就是幾秒的功夫,她已將眼中的寒意壓下去換上了一副春風和煦的笑臉:“多謝藥閣星君教導,今日我受益良多。”

“臣惶恐,臣怎配帝姬如此讚許。”

“這是一點心意,還請星君收下。”她拍了拍手,百橙和百草推門進來,將幾個布袋放到了桌上,又放了不少靈石。

“日後若還有困惑之處我會再來討教的,今日就不打擾了。”

“恭送帝姬——”

靈界並沒有四季之分,一年到頭都溫暖和煦,但煙榕仍感到刺骨的寒意。她哆嗦了一下,抱緊了手臂。但這寒意不是因為藥閣星君,而是因為他說的一句話,“施法者修為必須要高於被施法者”。作為曾經的帝位繼承人,長姐的修為在靈界絕對排得上前五。除去父皇母後,其餘比她修為還高的人隻剩下……

“百橙。去查一下大皇叔和四皇叔近來的動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