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誌遠,你可不可以好好說話,不要陰陽怪氣的。”
秦誌遠一腳踩上椅子,探身靠近韓樂,“你為什麼會覺得我陰陽怪氣?”
“柏川剛從國外回來,我也不知道你今天特意點他名搞這一出是想乾嗎。”
韓樂回看過去,直視秦誌遠的眼睛,“要請吃飯就好好請,要交朋友就好好交,弄這麼一桌酒,奇奇怪怪的乾什麼。”
秦誌遠把酒瓶重重砸在桌上,韓樂嚇得一抖,但依舊頂上了秦誌遠的怒視。
“韓樂,我提醒你一句,是你先招惹的我,當時你求著我要跟我在一起,你說——”
韓樂飛快打斷秦誌遠的話,“好了,如果你是想跟我吵架,你就讓無關的人離開,沒必要。”
韓樂立刻轉頭,看向柏川的眼神柔和了不少,“柏川,不好意思,你先回去吧。”
那求助的小眼神就像一根刺一下紮進秦誌遠眼裡,隻見柏川輕歎口氣,起身往包廂外走去。
“廣生!”
話音剛落,嚴廣生靈活一躥,配合默契地死死按住韓樂的肩,把人製住。
秦誌遠飛快跟著柏川出了包廂,全然不顧韓樂後頭著急的喊叫。
秦誌遠明明沒慢多少,出了門卻不見柏川身影,往前跑了幾步,聽見左邊一聲喊。
“喂,這裡。”
秦誌遠轉頭看向左邊一個拐角,柏川正插兜站在那拐角的儘頭,頭頂一束暖光,身旁豎著鮮紅的玫瑰嬌豔欲滴,宛如那昂貴油畫裡的風景一般。
秦誌遠可看不得這個。
他冷哼一聲,靠近柏川。
“這麼見不得人,躲在犄角旮旯裡。”
不等對麵開口,秦誌遠摸了摸下巴,裝著恍然大悟的樣子張了張嘴,“哦,還是說深櫃都這副德行,表麵雲淡風輕,轉頭在哪個陰溝裡想著男人自/慰。”
柏川還是那副悠然自得的樣子,歪著頭打量麵前的秦誌遠,“你好像認定我和韓樂有什麼,反應這麼大,你是怕輸?”
“放屁!”
秦誌遠用力推柏川一把,拽住領口把人抵在牆邊,“韓樂是我的人,我不管你在國外發生了什麼,給我他媽離韓樂遠點。”
柏川還是雙手插著兜,隻是微微往後靠,開口道,“你可以不用靠得那麼近。”
秦誌遠一聽這話,凶狠地往前一撞,乾脆整個人貼了上去,一隻手結實地順著柏川胸膛一路往下,“這就受不了了?憑你這慫樣在國外玩得開嗎?”
柏川仰著頭笑起來,“倒不是這個問題——”下一秒低頭湊近秦誌遠耳邊,曖昧的熱氣緩緩綻開。
“隻是再這麼下去,我怕我會忍不住上了你。”
秦誌遠的手準確地到達柏川下身,狠狠捏了一把,“你先把這玩意割了,我就陪你玩玩。”
說完終於和人拉開距離,走前還不忘指著人鼻子耍狠,“有多遠滾多遠。”
柏川就這麼看著秦誌遠離開,隨手將身上的外套脫下,走到外麵走廊後嫌惡地扔進一旁垃圾桶裡。
秦誌遠回到包廂,一刻不停摔開一瓶酒,一股腦全往自己手上倒來消毒,倒完一瓶再開一瓶。
嚴廣生還壓製著韓樂,看到這場景,不忍地感歎道,“場麵這麼慘烈?”
韓樂更是急了,“你們打架了,你打柏川了?”
一個酒瓶急速擦著韓樂的耳邊飛過去,砸到牆上巨大的炸裂聲嚇得嚴廣生也跟著縮了一下脖子。
“彆他媽再讓我聽到這個名字。”
秦誌遠撂下這句話,轉身出了包廂,嚴廣生忙跟著跑出去,隻留韓樂愣在原地。
韓樂覺得這次大概是真的搞砸了,一連幾天都沒等來秦誌遠的消息,帶著一絲本人不願承認的暗喜,韓樂放鬆心態,在廚房搗鼓美食時,門鈴聲響起了。
韓樂趕著出來打開門,發現門外站著秦誌遠。
“你不是知道密碼嗎?”
秦誌遠笑著伸手去抱韓樂,韓樂躲了兩下沒躲開,迎麵被秦誌遠抱了個結實,“就是想讓你來開門,都幾天沒見了。”
韓樂腦子裡立刻轉起了之前的事,可他見秦誌遠明顯是想糊弄過去的態度,便也順著暫時按下。
秦誌遠抱著人一路晃到沙發邊,乾脆利落地把人放倒,目的明確地開始上下其手。
“等一下等一下!”
韓樂用力把衣擺從秦誌遠手裡拽出來,整了整衣服,“你就是來做這事的?”
秦誌遠頂住韓樂的額頭,“你是我男朋友,你是不是有這個義務?”邊說邊蹭著要去親韓樂,被韓樂一把推開。
秦誌遠的笑臉瞬時消失乾淨,緩慢地直起身,仿佛再刺激他一秒,他就能把這個沙發掀了,誰也彆好過。
“我知道你還在介意——”韓樂抬眼瞄了秦誌遠一眼,“柏川的事。”
“也不知道你聽說了些什麼,我就算說我們隻是朋友,想必你也不會相信,因為你總是這樣,帶著有色眼鏡看人,固執的偏見,我都不知道要從哪裡說起。”
韓樂低下頭說個不停,“其實很明顯的,說明我們之間出了信任問題,看似是一個小小的裂縫,卻怎麼補也補不上了。”
“我想,也許是時候了,我們彼此靜一靜,分開思考一下,我們該怎麼繼續走下去。”
“你覺得呢?”
韓樂說完才抬起頭,看到了秦誌遠冷漠的神情。
“分開,好成全你的白月光是嗎?”
“你看,你又扯到哪裡去了,我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
秦誌遠抬手製止韓樂繼續說話,隻顧自己轉身離開,隨手帶上的大門摔得震天響。
秦誌遠下樓坐進車裡,立馬撥通嚴廣生的電話。
“找人想辦法,給我整死那個姓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