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有事的,卯之花隊長可是很厲害的。”白哉說著連自己都無法相信安慰話語,走出了朽木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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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四番隊的門口,白哉卻開始猶豫是不是要進去。先前看到的景象一遍又一遍地浮現在眼前,而且仔細回想起來,插在他腹部的那把刀,不就是“劍八”麼?他平時明明如此愛惜自己的斬魄刀,為什麼會被對手搶走並且刺傷他?
答案隻有一個,對手太強了。強大到連朽木銀嶺,六番隊隊長都無法戰勝的程度,更不用說一個小小的四席了。
白哉靜靜地站在病床前,躺在床上的少年神色安詳,如果不是那個遮住了半張臉的呼吸器,幾乎讓人以為他隻是睡著了。白哉搬了把椅子坐到小九床邊,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
“朽木……”卯之花烈走進病房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見白哉還是靜靜地坐在那裡,不由出聲叫道。
“卯之花隊長,小九他沒事了吧?”白哉突然出聲打破了屋子的寂靜。
“如果醒過來的話……”卯之花烈見白哉又對著床上的少年開始發呆,有些不放心,“朽木,早點回去吧。”
病床邊的少年沉默著點點頭,卻沒有什麼動作。卯之花烈最後看了他一眼,走出了病房。
“呐,小九,爺爺說我太衝動了。”夕陽西下,鋪下了一地的橙紅色,“你也總說我死心眼,又衝動。如果我早改的話,是不是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如果我當時能再觀察注意一下周圍的環境,爺爺是不是就不會死,你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如果我現在改掉的話,你是不是就會醒過來?呐,小九,告訴我,好不好?現在就醒過來,告訴我好不好?”
弓親晚上去看小九的時候,正要和剛離開的白哉擦身而過。當時見少年麵無表情的模樣,他也並沒有太在意,隻是以為因為至親的死亡和摯友的重傷給他的打擊太大了些。第二天聽說六番隊暫時不任命隊長,有副隊長代管,朽木家由長老會暫時掌權,對於生長在流魂街的弓親來說,也並不覺得是什麼值得深思的事情。
唯一讓弓親在意的事情,就是自從那天以後,白哉再也沒有來看過小九。小九的氣色一天比一天好,可卻絲毫沒有蘇醒的跡象。卯之花隊長認為可能是和他是被自己的斬魄刀重傷有關,於是十二番隊光明正大地把小九的“劍八”拿去研究了。
當小九再一次睜開眼睛,原本與他身高齊平的白哉少年,已經高出他半個頭了。
“等我成年了,就能接任朽木家的當家。”白哉麵無表情地看著坐在病床上的少年,“我學會卍解了,我現在,一定比你強。”
“你真是個死心眼。”如此長久的昏睡,對小九來說隻是轉瞬即逝,改變的隻有白哉的身高。瀞靈廷的一切都沒有太大的變化,隻是除了隊裡少了幾張熟悉的麵孔,多了些陌生的隊員。似乎一切都沒有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