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婚禮

朽木家少當家的婚禮正在被如火如荼地準備的時候，身為事件主人公的朽木白哉，卻每天都悠閒地捧著茶杯坐在十一番隊的隊舍中。

白哉實在是有些難以理解，作為戰鬥專屬部隊的十一番隊，哪裡會有這麼多的公文需要查看批閱。想起以前每次來到這間辦公室，進門後從正麵是瞧不見小九的身影的，能見到的隻有那一堆被疊得高高的紙張。無聊地回憶起以前的事情，白哉又忽然發現，每次來找小九，話題都是由自己挑起，而小九總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答。

“這樣感覺很不公平。”白哉的內心有些憤憤不平，猛地灌了一口茶，才稍微平複了自己的心情。

室內隻有小九翻動紙張的聲響，白哉透過堆滿書桌的文件間的空隙仔細地觀察起小九。弓親今天沒有任務，所以小九的長發被規矩地束了起來，露出精致的麵部曲線。

“睫毛長得讓人妒忌。”白哉曾經聽到某個女性死神對她的同伴這麼說過，“皮膚白得過分！”當時那女子的語氣像是在抱怨，卻又參雜著些許的憧憬。“摸起來還很光滑。”其實白哉很想走上前去這麼告訴那兩個人，卻又在最後改變了注意。那時感覺仿佛像是獨享了什麼重大的秘密一般，有種莫名的喜悅感。

想到這裡，白哉不由自主地翹起了嘴角。小九卻在此時抬起頭來，正對上白哉打量的目光：“你想對我說什麼嗎？”

“啊……那個……”白哉慌忙收回自己的視線，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低下頭，“我想說的是，我已經把事情都告訴緋真了，她說能夠配合我們。接下來隻要等我坐上了族長的位子，就能還她自由了。”白哉越說越自信，絲毫沒有察覺小九擔憂的眼神。

“你就沒有想過，真的和緋真結婚嗎？”小九從辦公桌後走了出來，正麵麵對著白哉問道。

“你是想殺了緋真嗎？讓她一個沒有靈力的整在瀞靈廷生活，她的身體會受不了的！”白哉覺得小九問出這麼缺乏常識的問題實在是有些好笑。

“也許你可以和她一起去流魂街生活……”小九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白哉氣衝衝地打斷了：“那是不可能的，我答應了爺爺要好好管理朽木家的！我是不可能離開瀞靈廷的！”

小九開口似乎是想要反駁什麼，可白哉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而且我對緋真根本沒有那種想法，緋真也不是攀權附勢的人！”

“白哉，你總是很輕易地認定一個人，也許你其實並不了解緋真？有些事有些人，並不會是像表麵上看起來這麼簡單。”

“在你昏睡的十年間，緋真是我唯一一個能夠敞開心扉談話的朋友。我可以很肯定地說，我很了解她，甚至是比了解你還要了解她！”白哉的語氣越來越激動，“她和你不一樣，她不會把什麼事都憋在心裡。如果她的心裡不痛快了，她會告訴我。不像你，我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麼當時你會出現在我爺爺身邊！”

“第一次，你告訴我會發現那隻大虛隻是因為湊巧，好的，我相信你。可是這次，你睡了整整十年，醒過來之後什麼都不告訴我！甚至連我爺爺是怎麼犧牲的，你也沒有說！”白哉跨步上前拉住小九的衣領，“你，究竟隱瞞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