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東西落了下來,黎明本想撿起來,還沒蹲下去呢,那東西就消失了。粉粉的,像是,櫻花的花瓣。她看向麵前神色自若的男生,差點懷疑是自己乾的。
山姥切國廣瞬間變自信了。黎明失去記憶還在詫異他的轉變,三日月聽著她的敘述笑嗬嗬的。
能收放自如說明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和這把刀有很大關係,這是他從三條家這裡已知的。出乎他意料的是山姥切性格轉變如此之快,是因為黎明嗎?一夜極化?
他一直猜想記憶是跟他們的主掛鉤的,他們和黎明接觸越多越深,記憶也就恢複的越多。黎明現在對他的稱呼是切國,還是對方提出來的,想必是恢複了部分記憶。
記憶一般從最深的那些開始恢複,而且很少是刀之間的,目前為止都是和她兩個人的記憶。
哪怕是那麼要好的岩融和今劍也是如此。
但這裡存在一個問題。
他們可以通過本體恢複記憶,黎明呢,她的記憶在哪裡。
如何恢複黎明的記憶。這才是三日月要找的。
難道黎明和他們沒有關係嗎。不可能,就憑她現在的模樣。。。沒有他們她也無法存在。
山姥切國廣像換了個人一樣。他的同學能意識到,他的兄弟也能意識到。
“喲,轉校生,稍微談談?”高大的男人杵在她麵前,她要抬頭才能看見他的臉,果斷就要喊人。
“同學等下,我們不是可疑分子。”他身邊矮一些看起來還沒她大的少年連連擺手。“抱歉,兼先生沒有惡意的,啊,這位是兼先生,和泉守兼定,我是堀川國廣。”
國廣。聽到關鍵詞的她後退的腳步頓住。
“突然找您主要是想請教一下您對我兄弟做了什麼,突然變了個人一樣。”
“額。。。”黎明有點慌,完了,切國兄弟來找她理論了。
“您彆緊張,我們是很歡迎這個轉變的,以前兄弟總是悶悶的不和人打交道,現在和同學們關係變好,我們很欣慰哦。”
她做了什麼。。。她就給他把他的刀拿出來而已啊。她怎麼知道她做了什麼。
雖然說刀的事情不能外泄,但作為切國的家人,堀川是不是應該有知情權呢。
她不想思考這麼複雜的問題,而是四下看了看,帶著他們到一個沒人注意的地方。
和泉守太陽穴直跳,如果他們角色反一反,黎明這個舉動是很明顯的可疑舉動。他剛要說教,被這個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女孩命令閉眼。
他們對視一眼,閉上眼睛。
他們那天第一次見黎明發現自己對她很在意後就回去討論過了,他們對她,似乎有著極高的好感。
就像現在,毫不懷疑地閉上眼睛。
黎明探出靈力,看著脅差懷疑人生。
所以這個玩意果然是遺傳的是吧,三條和國廣。她看向微微皺眉有些不耐煩的和泉守,伸出手。物以類聚,不會吧。
現實告訴她物以類聚是真的。
她看著一長一短兩把刀,顫顫巍巍地叫他們不要慌張,深呼吸以後再睜眼。
一開始的反應很正常,難以置信,但這之後就跑偏了。
和泉守眼睛發亮,頗有老子是救世主,是被選中的人的中二氣息,而一邊的堀川則是高興道太好了,他和兼先生一樣。
這兩人真的不是初中生嗎?黎明被他們的反應搞得很尷尬,不過也好,她不用給他們做心理建設了。
然而握住刀之後,兩人的反應再次讓她懷疑人生。
“喂喂,國廣,我腦子裡好像閃過了奇怪的畫麵。”
“我也一樣。”黑發少年微笑著,“強大又帥氣的兼先生。”
所以你們到底看到啥了啊?黎明很好奇。
初次握刀一般是初見的記憶。三日月聽她的敘述,像是兩人都看到了對方。他顯現的晚,不知道詳細情況,不過他知道黎明的本丸有點和大部分本丸不同。
堀川比和泉守晚顯形,兩人前後腳。
大概是見到堀川就把和泉守往他跟前帶了吧。他喝了口茶,摸了摸女孩的手。“努力是件好事,但休息也很重要。兩天內四把。最近不要用這個力量了知道了嗎。”
“知道了。”
“還有,你的力量你可以自由使用,但是注意,不可亂用。”他批評道,“今日運氣好,要是他們其中一人不是怎麼辦?”
“還是說,你知道他們兩都是?”
“額。。。我不知道。”她低著腦袋小聲道,“腦子裡突然出現了物以類聚的想法。”
無意識?直覺?三日月蹲下身看她的眼睛,確定她本人毫無記憶,對他們也沒有初始好感度。
黎明不明白為什麼周末總是會有亂七八糟的事,或許是因為他們家的人走動頻繁。她在超市推著推車,還要注意身後的三日月沒有走丟或者被搭訕。一般她是不會帶三日月出來的,但六人份的飯菜,她一個人拿不回去。
有的時候她覺得三日月帶她回三條家是因為他們家沒人做飯,或者說,給三日月做飯。
人不能總是倒黴是吧。黎明隻是看了幾眼新品,她的好爺爺就不見了。
為什麼!明明她都沒有動過!三日月宗近!你再瞎跑!
她不得不問附近的店員有沒有看見一個超漂亮的男人,成年人。
所以她才不想和三日月一起出門啊,這個究極自我中心,正樂嗬嗬地坐在門口,捧著個茶杯,歲月靜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