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最好不要來。”黎明聽三日月提起學園祭就頭大,老頭子明顯就是又想去學校逛一圈了,美其名曰體驗青春。
攔是攔不住的,她真應該感謝他沒帶全家過來。岩融和今劍好像在忙什麼,雖然這幾天都在家,但也不怎麼看得見人。石切丸神社去了,普遍意義的工作日並不適用於他。
小狐丸,貌似,沒有事。
您的工作呢啊!黎明第一次這麼想有工作來找小狐丸。
事實證明她想的還是太美好了。
五個人,一個不落。
並且一個比一個顯眼。
三日月的臉,小狐丸石切丸岩融的身高,騎在岩融頭上的今劍。黎明現在就想請假回家。
他們似乎對學園祭很有興趣的樣子,有著正常成長經驗的黎明不是很懂,不過五個人分成了三波倒是看起來沒那麼龐大了。
岩融和今劍一直形影不離,小狐丸似乎在和石切丸討論著什麼,三日月。。。等等!誰想出來的!讓三日月一個人!她火速衝下去,在人群中心找到被不知不覺包圍圍觀並照相的三日月,拉上樓往班級裡一摁,給他把茶和茶點都準備好,對周圍本想問怎麼回事但被三日月百看不厭的臉一打岔忘記了的同學一本正經:“咱們的看板。”
這還真是塞了個大麻煩啊。除了三條家之外記憶最全也是恢複最快的就是山姥切國廣,他和三條家並沒有特彆的因緣,但三日月的我行我素,那是全本丸都知道的事。被三日月吸引過來的客人確實多,加上某個老頭哈哈笑著說靠近些也無妨,要摸摸看嗎之類的話雪上加霜,都快變成握手會了。
黎明想著要不把他塞到後廚,隨後立即否決自己這個可怕的想法。廚房會被炸掉的。
山姥切想著要不塞到前台去,但以三日月的脾性,絕對不過按規則走的。什麼看您順眼就不收您錢之類的話,是有可能的啊!
他們對視一眼,發現這個臭老頭除了臉一無是處。
山姥切現在懷疑黎明選擇留下三日月的記憶是不是因為如果三日月失憶她沒有把握一定能找回來。
三日月表麵看著樂嗬嗬的,但實際上誰對他來說都什麼都不是。黎明清楚地明白這一點,所以她不會像其他審神者,被天下五劍最美的一把迷的失了神智,展開追求。相反,她對他敬而遠之。
不過現在的她對三日月,似乎失智老人的成分更大一些。
最後解決這個騎虎難下難題的是大般若。黎明第一次見他,以為是三日月的什麼熟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三日月的交友圈。
她不認識,山姥切認識啊,他和長義從小一起長大的,對他的本科在這個世界的曆程了如指掌。
“大般若長光,長義的監護人。”他小聲解釋道。
“哦哦哦,我知道他。”黎明表示收到,“你怎麼直接叫學長的名字啊。”
“。彆在意。”他心想總不能當著她的麵喊本科。
大般若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地往女孩的身上飄,他似乎明白了三日月找他來的原因。
肮臟的大人占領了長義的辦公室,並將本人趕了出去。大般若很警覺,所以三日月本人出馬了,他需要的是他們長船現在幾個人在一起的情報。
他是這麼想的,但對方似乎沒他預料的那麼抗拒。
是因為見到了黎明嗎?
三日月宗近是個很恐怖的人。大般若沒有記憶也深知這一點。這個笑眯眯的老頭仿佛什麼都知道一般,風淡雲輕,所以他並不想和他過多往來。
但是他的養女,那個女孩,為什麼直擊他的靈魂。他想知道這一點。
另一邊失去辦公室的長義出來閒逛,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反正見到了熟悉的金發碧眼,嘴就有了自己的想法:“唷,偽物君。”他的神態和記憶一模一樣,山姥切國廣下意識抬手想去夠他的破布,但抓了個空。
山姥切國廣,不要慫,你可是國廣的最高傑作。他低下頭,小聲道他才不是贗品。
回答他的是一如既往的冷笑。
“切國——”黎明探出腦袋,想說些什麼,卻被這個凝固的氣氛推了回去。
這兩人怎麼回事,鄰居好好相處啊!她本想縮回去,但看到同學的表情,還是站了出去。
“怎麼了怎麼了?你們兩吵架也要看場合吧。”她站在了山姥切國廣那邊,長義知道這很正常,畢竟她沒有記憶。
可他就是不爽。
世人也好,付喪神也罷,就連審神者,他的主人,都站在偽物君那邊。
明明他才是山姥切。
明明他才是本科,為什麼。
黎明往後退了一步,直覺氣氛不對。
“練習場見。”月白色頭發的少年咬著牙,不情不願,一字一頓。“山姥切國廣。”
“等等。。。”女孩餘光睹見身後人抬頭,想去堵住他的回答卻晚了一步。
“求之不得。”
你們讀下空氣啊!讀一下啊!她阻止的手頓在半空中。隻聽見邊上排隊的客人和學生們在小聲議論兩人之間的火藥味。
以她對這兩人的有限了解,下一句多半是。
“可以拜托您見證嗎?”
看吧,她就知道。
“又吵架?”同學們也是見怪不怪了,長義一見山姥切國廣就跟換了個人一樣刻薄,平時那個翩翩有禮的學生會會長不知道去哪了。“黎明你也彆總是慣著他們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三之間有啥愛恨情仇。”
黎明有苦說不出,她能說這兩人拿真刀打嗎?還是她賜予他們的刀,她能說嘛!第一次當裁判的時候給她嚇了一跳,耳邊滿是鏗鏘有力的金屬聲,這兩人身上的氣勢根本不是高中生該有的。
更像是親眼見過血與火的武士。
黎明對刀的引力很大,大般若和三日月打完太極,去找他心心念念的女孩。
三日月之後是兩個山姥切,現在又是大般若麼。。。黎明覺得自己今天就是來當保姆的,一個兩個都不讓人省心。自從三日月上次批評她以後她就很少用這個力量,但大般若是長義的監護人,或許他也一樣。
畢竟三條,國廣,兼定的家族遺傳擺在那裡。
她看著兩人中間的雪白太刀,一副見慣了風雨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