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死也不要。我討厭出汗。”
真是的。山姥切國廣歎了口氣,他明白黎明隻是說說而已,畢竟他是她親近的人之一,有些口無遮攔。當天拎著她的衣領丟到大部隊裡去。男生的距離更長,出發也是分開的。而被自己的刀拖到處刑台上的黎明則是和充耳不聞的他控訴了一路被被你極化了是不是飄了,以前的被被絕不會這麼對她的!被被!你還我那個自卑被被!
山姥切國廣臨走前拍了拍她,滿臉自家娃要自己飛的凝重,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黎明在11月薄涼的陽光中顫抖。她其實自尊很高,既然做了就不會允許自己失態,所以即使跑不動,她也絕不會停下來走。哪怕她這個跑步速度已經不如那些在公園裡健步如飛的老大爺了。
不會吧,這才兩公裡啊。同學們依次經過她的身邊,黎明不是很懂大家同齡,她們為什麼如此矯健,隻覺得喉間的血腥味一陣惡心。三日月曾經抓著她讓她鍛煉過一段時間,但隨著覺醒刀的增加她也沒那麼多時間關注這個,一口氣讓她跑五公裡,這屬於變相虐待吧。
不過她還是堅持著跑完了,倒數第三名。
輕輕鬆鬆跑完八公裡氣都不喘這會站在寒風裡等太久身體都冷下來的山姥切國廣在終點等著她,也沒吐槽她的用時,看著她快死的樣子微微笑著。
黎明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出來,喉嚨狀態太差了,接過男生遞來的水也隻是喝了兩三口。
她輕飄飄的拳頭抵上他的肩頭,深吸一口氣直起身拉住小帥哥的臉頰兩邊。
“臭小子,笑什麼?”
“您辛苦了。”他依舊淺笑著,“很棒哦。”
“彆拿堀川表揚卡內桑那套來糊弄我。”她鬆開手調整呼吸,和他並肩回去教學樓,以老大爺飯後散步的速度。
由於早上是高三先跑,黎明跑完也差不多飯點了,她正在跟鶴瘋狂輸出讓學生跑馬拉鬆的不合理規定和三日月那個臭老頭怎麼挑的學校。正在輸出時,她收到了來自清光的消息。坐她對麵的友人見她的目光突然犀利,乾脆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手指翻飛。
“抱歉,我去打個電話。”她笑的和藹,但友人直覺不是什麼好事,比如每次她給她的帥哥監護人處理後續都是這種模樣。
“真是的,那個自我中心的臭老頭。”她捏著手機回來。
“這次又怎麼了?”
“每次見阿明這樣都感覺兩邊角色顛倒了呢。”
“一個人跑到隔壁市去了,大概今天回不來。。。”她深深歎了口氣,“希望不要給人家添麻煩啊。”
一文字則宗她不是很熟悉,不過從清光的感覺以及她僅有的那些記憶來看,一文字的祖宗不是省油的燈。三日月去那邊乾什麼她也不知道,反正,她最好不要主動摻和,最後稀裡糊塗的絕對是她。
話說要出門這種事情早點說啊!從清光的描述她都可以想象老頭子決定晚上大家一起小酌一杯的時候,在清光您要不要和主說一聲要留宿的事情的提醒下,哈哈哈地回答說來也是,得和家裡的小姑娘說一聲,那就麻煩加州殿了,老頭子不怎麼會用現代設備呢。
“謔。”友人給她鼓掌,“阿明你模仿三日月大人越來越得心應手了呢。”
“喲西,決定了,臭老頭不在的話今晚去國廣家蹭飯。”黎明似乎在想另一件事。
“誒?”
“今天家裡沒人啊,在神社工作的那位最近在準備年底的程序,稍微有些忙。”黎明說乾就乾,將便當盒收拾好對她們道她先回去找切國問下可不可以帶她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但會吃的人吃飯。
還是午休時間,教室裡人群紮堆,她很快找到了坐在椅子上和朋友聊天的金發少年。老實說,這個坐姿,有點不良。
她將便當盒放到自己的包裡,順便聽了一下他們在聊什麼以確認自己突然找切國插話合不合適。她和男生的關係也挺好,可能沒有女生之間那麼親密,不過相較其他同性,神經大條甚至帶點天然的她和男生們的關係更好一些,稱兄道弟的那種。
原因倒也簡單,她寫作業比較快,因為急著去搞審神者副業怕忙起來忘記,然後大家發現後也都習慣問她作業問題,人緣自然起來了。然後最近她和新選組那邊的聯係頻繁了些,得益於清光他們,她對男生中流行什麼倒也不是完全不知,能插上幾句話。
“呐,切國,方便嗎?”她從他身後點了點他的肩膀,金發碧眼的少年疑惑回頭,眼神乾淨。
“今天堀川回來嗎?”
“大概會回來,今天沒有什麼任務。”他想了想,“怎麼了。”
“我今天可以去你們家蹭飯嘛。”
“可以是可以。。。三日月不在家?”
“是呀,喝酒去了。”她豎起拇指滿臉深情,“那就這麼說定了。”
今晚不用燒飯不用洗碗的黎明蹦蹦跳跳離開,看得同學一臉迷茫。
“你們兩關係真的好好,像兄妹一樣。”
對監護人直呼其名這點上也是一樣的不敬。
“你們以前認識?我記得她剛轉過來的時候你們倆還沒怎麼熟絡的。”
“說來話長。”每次被提及這個問題山姥切國廣都選擇逃避或蒙混過關,根據之前的傳言,大家多少知道他們兩的監護人好像互相認識,所以也不是很在意,有無所謂的直接把他們倆視作兄妹關係。當然,也有流傳他們兩是異父異母親人的謠言,因為一邊的監護人總是不見蹤影,另一邊一看臉就知道和被監護人沒有血緣關係。
黎明不是很在意,反正高中就兩年,她和她的刀做家人也沒什麼大問題,他們本就是一家本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