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前一碗水端平的做法是有理由的,她是他們的主,屬於每一把刀,愛戀意味著獨占,兩者之間很難調和。而且她隻要鶴在身邊就很滿意了,也沒想確定啥關係。
所以她到底喜不喜歡鶴丸國永?被三日月一句睡前談心談崩了的黎明想到罪魁禍首哈哈哈地回去睡老頭覺就感到不平。她在這裡翻來覆去思考深夜情感問題,臭老頭安心睡大覺。
她肯定是喜歡鶴丸國永的呀,一見鐘情,喜歡仙鶴般飄逸的羽織,也喜歡那輕盈的身姿,怎麼會不喜歡呢。
但她愛不愛鶴丸國永呢?
她無法給出答案,因為她對他並沒有獨占欲。如果鶴丸國永和三日月談戀愛,她想她大約是可以接受的,輸給三日月這很正常,畢竟第一眼臉就天差地彆。雖然會有些難受,但隻要他還是她的刀,他的心裡有她,她就無所謂。
是了,她對鶴丸國永所求的,不過是他的心裡能有她一份立足之地。
情愛真是煩人啊。。。莫名的情緒湧上心頭。她的期望是獲得所有刀的信賴,對鶴丸國永也是如此。如果說她愛鶴丸國永,那她也愛著本丸每一把刀。
不該如此啊,鶴丸國永明明對她來說是特殊的。光是看著就會感到心安。。。其他刀都無法帶來如此強烈的安心感。
難道說是因為她習慣了他的存在?
她搞不懂。
臭老頭。這是她最後得出的結論。
失眠了半宿,次日是周日真的幫了大忙了。她和三日月麵對麵縮在被爐裡,身邊是帶她補習功課的山姥切國廣。
“你昨晚乾什麼去了。”山姥切國廣見她腦袋一點一點的直皺眉,“昨晚的敵人很難纏嗎?”
“沒有沒有,是被臭老頭搞的。”既然被戳穿了她乾脆筆一擱趴了下去,“大半夜給我來句靈魂拷問,失眠了。”
三日月一動不動,似乎沒聽見。
“什麼事。”山姥切國廣隻是隨口一問,但很快他就後悔了。
“關於鶴的事。”她刷地一下起來,仿佛趴在桌子上打盹的人不是她一樣,“正好,被被,讓我情感谘詢一下。”
“什麼。”被點名的刀見到她認真的模樣也不由謹慎起來。
“切國你心裡有我嗎?”
這是什麼靈魂拷問?他看了眼對麵笑眯眯端茶看戲的三日月,對方很明顯不打算伸出援手。
“當然,我是為主存在的刀。”
“哦極被!我的寶貝!”黎明誇張地向後一倒,十分安詳。“果然修行回來的刀就是不一樣。”
“到底怎麼回事。”一頭霧水的山姥切國廣微微後仰。
“沒什麼,我想通了。”
“哈?”
“什麼都沒有。”她拿起筆看向桌上的卷子,然後放下筆,倒了下去。
“快做。”山姥切國廣也是無奈,他對於人類的感情也不是很懂,可能也就比三日月好一點吧,由於他和黎明的相處時間最多,她還挺信任他的。
“長義要模考了吧。”她轉著筆,對著空白的卷子發呆。
“是。然後我們要期末考試。”
“你怎麼對學生生活適應的這麼好啊喂!”黎明狠狠吐槽著,隨後想起什麼一般自言自語,“等等這個世界如果是我創造的話那你們的所在也跟我的想法有關係吧。。。難道我潛意識裡就認為被被是男高?”
山姥切國廣不知道蜂須賀是怎麼製住她的,反正,大家同為初五,他治不了。
“您再這樣我就去叫蜂須賀虎徹過來。”
黎明瞬間挺直背部認真看題。
期末結束之前都沒有覺醒新刀的打算,但這意味著之後是個大工程。新年伊始,各家團聚,一直沒見過真人的國廣家大哥,長船家祖宗,甚至分散各地的一文字家,都會聚集。
“完了我會不會被你們掏空啊。”表麵為慶祝長義模考結果為A級實則找個理由出來蹭頓烤肉的黎明都不想算人頭了,“本本你們家那個小龍景光,會回來嗎?我看他這名字,絕對是我的刀。”
“小龍叔向來蹤跡不定,看他心情。”
“鶴丸那邊也有個嫌疑人叫燭台切光忠,和你們家老大的名字一樣誒。之前本來想見一麵的,但時間總是湊不起來。。。”
“祖在外沒用長船的名字,太響亮了。”他想了想道,“長船在這邊從事服裝業,祖也應該如此。”
“我懂了,大般若是你們家勞模,跟小狐丸一樣。”搜索了一下長船這個關鍵字的黎明對不在場的長船勞模肅然起敬。長船兩個開甜品店,一個學生,一個旅人,一個不知道在乾什麼疑似音樂劇服裝擔當,還有一個行蹤不定但聽說喜歡花花草草,搞半天乾祖業的就隻有大般若一個人,難怪那麼忙。
“您在意的話我可以幫您問問。”
“啊沒關係,上次鶴丸給我畫了張圖。。。”黎明翻著聊天記錄,將老刀沉澱千年的畫技展示給他看。
“是祖。”長義看了眼就確信道。
“誒?”黎明轉回來自己看了眼,完全地鐵老人手機。
“雖然有些潦草,但眼罩和劉海大致走向都是一致的。”
“如果他是的話,那他身邊那個少年大概率也是了。”黎明在視覺死角處取出刀帳,對著上麵空落落的頁麵算人頭,“你說我怎麼就掉了這麼多刀,隻留了把三日月呢。我在想什麼啊我。”
“我想您當時也一定有您的考量。”
“誒一般這種時候山姥切長義不應該嘲諷上一句麼”。黎明將刀帳收了起來笑道,“嘛,總會有辦法的。”
“您這種樂觀的地方真是一點都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