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姥切國廣同學終究還是承受了太多 粟……(1 / 2)

一文字的出現令戰況更加激烈,這是屬於他們的問題,其他刀都進入劃水狀態,重心來到保護人類這邊。除了兩把室內戰的太刀外,其他人都還好,受傷最重的還是剛剛爬起來的打刀。

這大工程啊,極太極打。

“還能動嗎?”三日月觀察著戰況問他。

“沒問題。”山姥切國廣起身,“保護她是我的任務。”

“那就好。”太刀劈開射來的子彈,速度之快人類根本看不清,“這裡也很危險,趁對方的注意力被一文字吸引走的時候,帶她們離開這。”

“三日月?”

“三日月說的對。”黎明也起身,“我們在這件事件中能起的作用本就渺小,現在正主來了,我們應當退場。”

“我明白了。”他剛要抱起她,身體本能地感覺到危險,立刻彙聚靈力想要讓本體具現化卻因為現在的狀態中斷了一下。無暇細想,他無意識地便衝了出去,硬生生擋在她麵前。

“切國!”溫熱的血落在地上,他低著頭,力氣隨著彈孔中流出的溫度和血液一起流失,他劇烈喘息著,生命力的快速流失令他感到深深的無力。

即使如此,他也避開了白色的部分,讓鮮血留在地上,留在他身上。

“三日月!幫我爭取一點時間!”黎明攙扶住已經卸力的打刀,轉動體內的靈力。

新月微動,但他並沒有勸阻,隻是難得露出認真的神色。三日月確實總是一副和氣的樣子,但即使如此,他也是有著逆鱗的。

方才不是誤傷,是直衝著她去的殺意。若不是山姥切在她身側,此刻倒下的就是他的主,年輕的生命會逐漸流失,他們什麼都做不了。

生氣了。。。一直在正麵交鋒的三條家其他刀都感覺到了他們之中年齡最小看起來最無所謂的刀的怒火。

那個三日月,生氣了。

同時解決掉溯行軍在天台觀察的靈體刀們也在騷動,和泉守強行抓住狂喊兄弟的堀川,道主有命令他們不能摻和,彆衝動。

“堀川。”黎明自然能看到他們在那鬨騰,知道他們能聽見,“去吧。”

“誒?”在那吹了半天夜風的付喪神們沒反應過來。

“既然對我出手了,那麼被你們所殺,也不會有什麼怨言吧。”黎明平靜道,她本來就不是什麼根正苗紅三觀正的角色,人本就是利己的,她並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錯。

“真是的。”和泉守跟著堀川從上空落下,逐漸化作實體,手握在刀柄之上笑的張揚。“但是我並不討厭這樣的主。”

人又增多了,新選組幾個可能看著臉熟,尤其清光安定,但新冒出來的兩個小孩是怎麼回事?對立者被這一波打得退了半步。

“抱歉啊。”小狐丸和身邊的一文字道,“看來我們已經沒有收手的理由了。”

“哈哈哈哈,正合我意。”老頭子笑著,“那麼,讓他們切身感受一下吧,對我等的主出手的後果。”

黎明是否高於一文字的名號,一文字則宗並不知道,但他明白,倘若他不能守護住自己的主,會有損於自己一文字的名字。

黎明除了她的白發,外表是再也普通不過的人類,但她其實並不普通。以前共事時他們就發現了,她很理智,也不會共情,對於社會倫理和道德約束沒有往常人類那般在意,她自己是覺得年輕人不都這樣,不想被人類或社會的規矩束縛。

但在一文字則宗看來,這就是她的扭曲。身為人類,掌管神明,信仰神明,身為人類,厭惡人類社會,卻生活在人類社會,身為人類,無視人類道德觀念,卻又循守著人類道德觀念。

他對於她的這份矛盾會如何發展很有興趣。

所以,他會保護她,見證到最後。

興許是他們想給一文字一個教訓,對黎明露出獠牙,但這一決定令他們陷入更深的被動。

這些持刀者身上,出現了先前沒有的殺意,他們不再手下留情擊暈或者令對方喪失行動能力就算結束,而是翻了一麵,美麗的刀鋒上血色層層疊疊。付喪神一旦認真起來就沒有人類什麼事了,人數差距也縮小,黎明無暇關注那邊,隻是聚焦在手下的工作上。

血逐漸止住,彈孔也縮小,體內的子彈碎片被快速恢複的身體排出來。黎明屏住的一口氣終於釋放,另一邊戰場也進入尾聲,她同跑過來的堀川道了句沒有大礙,一下子放鬆下來,身體都沒有反應了,晃悠了兩下差點砸到打刀身上。

“抱歉,讓您費心了。”意識恢複的打刀也還在脫力狀態。“你是為我而存在的吧。”她觸碰到他的金發,但沒什麼力氣,隻是象征性揉了揉。“既然你踐行了這個諾言,那麼我也得拿出相應的回複來啊。”

他們相視而笑,黎明暫時沒有給其他刀手入的力氣,坐在那也不起來,叫著山鳥毛的名字。

“在。”銀發男人單膝跪在她麵前,比她高上不少。

“能解決嗎?”

“能。”他低下頭向她彙報著,“對方的人手被這邊分散了不少,現在小貓那邊應該也結束了。”

“好。”她緩緩站起來,“儘快結束掉。”

“是。”

剩下的問題就是。。。她看向正在研究槍支的刀們,覺得前路漫漫。

“先回去吧。”她歎了口氣,“留在這裡太危險了。”

“這家夥呢?”和泉守單手叉腰,指著早就被黎明遺忘在腦後的人類,“全部被她看到了吧,你和我們的關係。”

“三日月。”她眼神呆滯,根本不想思考,“有沒有讓人嘩地一下就失憶的術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