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事後收尾工作這種事情向來都是時政處理的,當事人的記憶也是一樣,所以他們沒必要會。
“啊啊啊啊啊!”黎明無意義地嚎著,“這裡是學校啊!”
?周圍的刀投來關懷的眼神。
“一個學校隻能上一次啊!”她接著嚎。
“您是想轉學嗎?”三日月能猜到她的顧慮,但他本人沒有什麼想法。
“轉學轉到哪裡去啊!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要小看人類的八卦心和分享欲啊!”她看向滿目瘡痍全是彈孔和切痕的建築物乾笑著,“你信不信一旦學生家長知道事情是因我而起,我會被他們聯名上書要求開除?”
黎明對人性再了解不過了,一旦涉及到自身利益,感情就不存在了。
“總會有辦法的嘛。”太閣安慰她道,“主不用想太多,還有我們在呢。”
一群不懂人類規矩的付喪神麼。她的大腦在逃避思考後果,揮揮手道回去了,重傷準備排隊手入。
“等等啊。”和泉守再次刷存在感。
“啊,送回去吧。”黎明不想管了,反正,睡一覺,後果也就出來了。
手入對象有點多,還儘是極大太極太這種,所有事情搞完她也沒精力想什麼了,還沒躺下兩眼一閉就陷入沉睡,還是今劍給幫忙搬上床的。
第二天她睡到日上三竿,一下樓看見五個人整整齊齊坐著一直開著的落地窗緊閉窗簾都拉上就覺得大事不好。今劍坐在岩融懷裡刷著手機,小狐丸也是如此,剩下兩個老年人慢悠悠喝著茶。
“說吧,我做好心理準備了。”黎明咬牙道,“大不了今晚逃離這個星球。”
“不是大事,但稍微有些麻煩。”小狐將手機界麵給她看,她一看,學校廢墟的照片,再一看標題,翻了個白眼。
不僅是她和一文字,商業大腕小狐丸也被牽扯進來,反正怎麼誇張怎麼說,三日月隱約也有上升趨勢,因為隻要放了他的照片,百分之百的人會點進來看。
“我們家真的真的沒有搞媒體的麼。”黎明打開手機,好家夥開機直接卡死,她拔了電話卡,用社交網絡和彆人聯係。
“嘛,興頭過去了就好了吧。”大太刀樂觀道,他們能夠空間跳躍,去隔壁鎮買菜也可以。同樣被圍堵的還有和黎明關係最好的國廣家,看兩個人從門裡出來就明白了。
三天夠流言蜚語亂飛了,然而三條家跟人間蒸發一般,毫無動靜。
“之前和國廣買的那個,超級好玩的!”隔壁鎮的兼定家裡,和泉守趁歌仙出門同好會去了,把宅家三日的黎明叫過來陪他打遊戲。黎明操作類的遊戲一直不怎麼行,拖著他死了好幾次。
小狐丸最近正打算以對方侵入私人領地為由起訴媒體,畢竟整座山除了神社都是他的私人空間。說來也奇怪,這個世界沒有警察,全憑當地自發組織的團體維持秩序,但奇怪地保持著平和。
小狐的法律意識黎明隻當是他經商多年培養出來的,也猜想他這個程度肯定有專門的法律顧問,但她真沒想到他的首席法律顧問叫鳴狐。
“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們家的啊!”黎明聽到這個名字猛晃他的肩膀,“鳴狐,那可是粟田口十八銅人之一啊!我的粟田口啊!”
小狐不知道,以前找刀都是岩融今劍在忙,他什麼都不知道。
黎明也不糾結,問他什麼時候帶回來。
“等判決出來。”他無情道,畢竟覺醒對記憶會有影響,他還需要鳴狐幫忙辯論,何況黎明最近的狀態也不合適。
現在的流言已經因為前段時間一文字出入三條家被居民證實後變成黎明是一文字家的,三條也是一文字家的。新選組那邊否決了他們也是一文字的質疑,不過不妨礙加工潤色,黎明看了直呼再這樣下去一文字要統治世界了。
“什麼統治世界?”南泉從門外走過來,看來他們終於快結束了,有空來露個臉。
殘黨收拾的差不多了,不過黎明和一文字高層有親密聯係的事情似乎被默認了,她被其他敵對組織盯上的可能性很大。
“你先告訴我,你們樹了多少敵?”
“沒有永遠的敵人,全看利益。”
“懂了,全是敵人。”她閉上眼睛,和她的簡單幸福生活道彆。但她沒有責怪或埋怨的意思,對她來說他們是最重要的,世界的創造她可以研究,但失去他們,她便失去了一切。
起訴結果出的很快,她不知道是這個世界普遍如此還是鈔能力,總之風波消停了。
但黎明這個名字在其他監護者看來等同於一文字等同於危險,她無法回去上課,以前的友人也被父母勒令不準與她有多來往,好在她不用學習也行,路都是人走出來的。
山姥切國廣不是核心對象,他隻是被黎明波及了,所以大家對他比起恐懼同情的成分更多一些,但疏遠還是存在的。
看來她什麼都沒說啊。黎明見他去上了天學若無其事回來也明白了,那個女孩子沒有將她看到的說出口。
正好,幫了她大忙。
山姥切國廣和黎明關係好人儘皆知,最近後者的名字成了禁忌,大家也不好意思多問,不知何時就變成了三條家做生意欠債跑路了但國廣家是擔保人一般的視線。
還好遭受這一切的是上百年的付喪神不是黎明,前者風淡雲輕該乾嘛乾嘛,後者在家裡閒的不能再閒了催著小狐問鳴狐什麼時候來他們家,再這樣下去她就去隔壁鎮把打工人組覺醒了。
而人真的來了之後,看見的是和清光一起研究美甲的黎明。
“來來來,坐。她”拍著桌子的樣子令他不敢伸出自己的手,打量著桌上的瓶瓶罐罐。
“小狐跟你說了嗎?”她伸出手,“總之,歡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