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黎明發出一串意味不明的怪叫,唰地一下抱住付喪神大腿,“哥哥!哥哥我作業呢!”
下學期就要複學的她在家過的日子都不記得了。
沒接觸過學生生活的和泉守好奇地翻了下她那堆作業,看到語言還心想不過如此,翻到數學眉頭一跳這真的是日語麼,再往下的英語更是翻開合上一氣嗬成。
“加油。”他拍拍奮筆疾書的黎明的肩,豎起拇指。
不過這個時間點卡的很微妙,一張卷子都沒寫完就該開飯了,黎明剛喊著這題寫完這題寫完,手機屏幕亮了。她向來靜音禁震動,電話全憑緣分,本來不想理的,但在她邊上看她這題寫完的和泉守好心提醒道班主任的電話哦。
“乾。”她摸過手機接聽。
也是三方會談的事,花名冊按假名順序排的,M打頭的她和K打頭的山姥切挨的很近但又不是那麼近,所以這個點打過來。
至於為什麼打給她,她都不用想。
三日月的手機向來等於空氣。
重點就是一個時間,她乾脆和山姥切的約在了一起,反正他們誌願校一樣,考的不一樣結果也要一樣。老師腦子裡閃過一些豪門恩怨的情節,但還是應了下來。山姥切和黎明的關係一直很微妙,她以為就是單純的因為長輩交往而熟悉,但山伏國廣那個365天360天不在本地的日程,三日月365天360天都在家的日程,怎麼交好的啊!
後麵絮絮叨叨的學業關懷黎明不需要,畢竟她是今天剛開始寫暑假作業的人。
吃好飯輪到她和和泉守洗碗收拾,一個腦子裡是作業一個是接下來的劇情,甩甩手回去的時候還被說就算是夏天也要好好擦乾。
兩個學生寫作業,和泉守寫他的稿子,堀川幫他處理雜務,方桌像是被劃了楚河漢界一般,一邊社會人一邊學生黨。
下午土方組也被叫去幫忙,黎明晚上約了織田打工人們搓飯,歌仙今天也晚歸,乾脆接著賴下去,拉著山姥切陪她接著寫作業。要是歌仙回來她絕對又要麵對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了,搞不好還要捅給她的初始刀。
差不多到時間了黎明把作業往三條家一丟,這會溫度已經沒有下午那麼燙了,但還是很悶,走到約好的飯館也出了一身薄汗。
“我想回家洗澡。”她在路上和身邊陪同的山姥切起碼說了三次這句話,一進飯館吹到涼氣才渾身舒暢。
為什麼這種人會是自己的主。。。若問付喪神們這個問題的話或許得不到答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承認黎明,過去如此,未來也會如此。
飯桌上幾乎都是打工人各自為營的吐槽大會,坐辦公室的羨慕跑外勤的,跑外勤的羨慕坐辦公室的。黎明附和得很開心,她上輩子也當過打工人,雖然不是一個國家的,但資本的力量在哪都一樣。
“學生真好啊。”她再次感慨道,“隻要做題。”
織田組裡主廚濃度很高,長穀部不說了,三句不離主,一口一個阿魯吉叫的賊順口。藥研這段時間也消化的差不多,黎明聽到熟悉的大將也想起來藥研是能和長穀部比肩的廢嬸製造機,多少同事沉溺在他的大腿上。不動本來是雲裡霧裡的,記憶裡一會織田信長一會黎明,他有些迷糊,理清花了很久。
但不虧,小短刀自己想通極化了,黎明看到爹又多了一個興奮道太好了她終於不用和織田信長做情敵了,聽得山姥切狐疑地看了眼她的杯子,雖然有長穀部在不會出現低級意外。
“你們都是我最寶貝的小情人呀,部部也是哦。”女孩看起來似乎是飄了,抓著這一群裡最好說話也是對她最沒抵抗力的長穀部口不擇言,想到什麼說什麼,宗三慢悠悠道真該錄下來以後放給本人聽。長穀部本刃已經被女孩過於直白的話語一擊必殺,要不是他是付喪神已經和黎明簽訂了契約,若他是人類怕不是把婚屆直接拿出來了。
鬨完一個鬨下一個,黎明看向氣場照例兩米八的藥研,問他家兄弟們都什麼情況。博多和厚都在這裡工作,鳴狐也因為小狐丸的關係碰過麵了,但粟田口還有剩下那一大票呢。
“說起來退和長船老爺們走的挺近的,下次介紹一下好了。”藥研記憶不多,但他知道黎明現在的水平遠不及以前,一半都沒有,他們家那麼多人,一口氣吞不下來。
不過他的記憶裡兄弟們占了絕大部分,這模糊的地方確實心癢。
記憶裡一半信長一半本丸的不動不是很懂,吐槽眼神一下子亮起來的黎明像拐賣小孩的。
“。很貼切。”山姥切看了她一眼無奈道。
不過說到織田組,其實鶴丸國永也可以算在內,不過他們也不是來聊原主的,偶爾話題裡帶到罷了。
但一扯到鶴丸國永,黎明就來勁了,和他們吐槽一整個暑期都在外麵巡演的演員,連帶著給他分配這個角色的自己都唾棄了一遍。
“怪不得每次見您都是山姥切國廣帶著您。”宗三和她見麵次數不少,每次不是山姥切就是堀川他們,他已經快給國廣家貼上保姆標簽了。
黎明的邏輯很簡單,首選的鶴丸國永不在,所以隨手拉個最近的,物理意義上的最近。
至於三日月為首的三條家,他們願意她也不敢用,三個閒人一個比一個自我中心,尤其是三日月,知道的又多,她毫不懷疑他會自作主張搞些什麼。
離飯館最近的是左文字家,於是結束後黎明帶著她的保姆跟宗三走了,正巧碰上回來的歌仙和小夜。
也沒人跟她說。她曾經跟歌仙去參加過一次同好會,為了古今和地藏。在場除了尬笑鼓掌叫好外坐立不安,從此對文人的同好會敬而遠之。
小夜,真強啊。
宗三的文學素養也比她高,三個人就會上的交流內容你一句我一句談笑著,她看向山姥切,後者雖然保持沉默,但聽懂的部分肯定比她多。
今天貌似加了個新人,他們出門撞見的,對方正好在散心,也對文學有一定興趣,便帶著一塊去了。
黎明隻能應和兩聲,聽著夏夜的蟲鳴和耳邊的詩句,犯困了。
不行不行被歌仙發現的話又要說她沒文學天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