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在國廣家蹭了頓飯,羨慕了把和泉守何德何能能擁有堀川這樣十項全能的助手,開始思考今晚去哪蹭空調。
今天沒有昨天那麼熱,但也是熱的,下午一動不動坐門口寫作業都一身汗。長義嫌棄她睡相差,她得找個能給自己打地鋪的空調房。
難怪昨天晚上她的靈力反應就在附近。山姥切國廣心想。蹭空調,這還真是付喪神預想之外的理由。
去兼定家怕被歌仙說。大部分付喪神都是沒有性彆意識的,之前有次和和泉守一起打遊戲打到半夜,兩人都懶得動彈乾脆和衣就地而眠。。。她都能聽到成何體統的說教聲了。左文字家不知道有沒有空調,記憶裡好像沒有。再加上她怕半夜自己一個翻身把淺眠的宗三吵起來後果可能會麵對老衲誦經,踢出了候選項。去長穀部那裡空調是肯定有的,他們住的公寓。但她怕長穀部知道以後整國宴級彆的歡迎入住儀式。
還有一個選項就是鶴在學校的床位,但你看她敢和本人說自己熱的睡不著所以你床借我我和膝丸一塊睡覺麼。
所以長義看到她抱著床被褥過來時,已經明白這家夥打算在這裡長住了。
黎明洗好澡就泡空調房不挪窩了,坐他書桌前接著寫作業,他看了眼,半年不接觸都快忘了。
八點半左右準時收工,黎明看了眼日期,能趕上,明天,再不濟後天,她就可以追上被被的作業進度。
“您之前都乾嘛去了?”
“找祖宗。”她眼睛也不眨,將這個鍋扣給了小烏丸。
“本本你一般幾點睡覺?”把桌麵整理好已經打算進被窩的她想起什麼。
“十點多。”
“好。”她鑽進被子裡,將自己掩蓋起來。在空調房蓋厚被子,人生極樂。“上床的時候彆踩到我就行。”
“晚安。”
“晚安。”山姥切長義很無語,但他沒有辦法,這是他的主。
而且和黎明待的近的效果很明顯,昨天你貼我我貼你睡一晚上,能記起來的東西多了很多。
因為這周末日本號那哥三去避暑勝地玩了,福島光忠失去追逐目標,打算回來一趟,次日早上起來看到冷不丁一條消息的長義問清楚他要回來住兩天後不得不找人來打掃衛生。黎明乖乖躲他房間裡寫作業,雖然在他們麵前她總是無法無天,但實際上遇到陌生人她就被靜音了。
山姥切國廣還疑惑她怎麼今天沒來報道,就黎明那性格,能拉人下水就絕不會單乾。
因為換了個人陪她。
福島光忠翻了翻她的作業本,火速得出一個結論。
他不適合學習。
他也就幫她看看語言,於是翻到了她的作文本看得津津有味。黎明在邊上趕進度完全沒注意她那通篇廢話偶爾還會因為過於煩躁寫一兩句暴言的文章在第二個人手裡。她就寫了一篇,字數也不多,很快看完又無所事事的他看了眼在試卷空白處隨地打草稿的她,翹著二郎腿拿起手機給摯友的新動態點讚。
到點黎明餓了想問長義今天吃什麼,結果長義的靈力反應早就走遠了。她這才想起來家政結束後他也出門去大般若那裡的事,轉頭問福島吃啥。
福島看了眼冰箱,決定點外賣。
那一刻黎明腦子裡猛地出現一句,爹帶娃。
並且決定晚飯去對門國廣家蹭。
堀川自然也注意到了這小子這幾天一直來蹭飯,一問得知這段時間在長船家蹭空調也是無言以對,他們付喪神不能完全從人體角度體驗,但對他們來說,身為人類的黎明體溫確實要燙一些。
大晚上的長義陪長船客戶喝酒去了,她和夜生活剛剛開始的他們道了晚安,自顧自睡覺去。今天家政過來順便也理了客房,她終於可以睡一個人的床了。
福島光忠記憶裡沒有學生模樣的黎明,他報道那天黎明就已經是打工人了,今天看她寫了一天作業難免感慨學生也不容易。
“不,她那是活該。”長義無情道。
周一約了三方會談,黎明昨天開始就在三日月耳邊強調周一上午一定要把時間空出來,推著笑哈哈的老頭去國廣家。山伏不在,他們也沒能聯係上他,是堀川代理出席的。山姥切國廣的情況很一般,就是關於學生未來的探討,不一般的是他的想法,擺明了要和邊上的問題學生綁定。
並且所有人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堀川本身就是能說會道的角色,再加上邊上三日月打岔,被兩個鬼精鬼精的付喪神牽著鼻子走,心想反正人家這麼想就讓人家去唄,放過了後邊正被黎明帶著聽牆角的乖乖學生。
黎明的問題就有些大了,她下學期複學不知道會麵臨什麼,成績跟不跟得上另說,現在關鍵時期,大家神經都緊繃著,對學生的心理成長可能會產生影響。
三日月表麵上洗耳恭聽,聽完就道無妨,年輕人需要鍛煉。
三日月拿定的主意那是拿槍頂著他都不會改,這老頭的自我中心他的主人都無計可施。
“嘛,這裡交給三日月,他會解決的。”黎明看明白後帶著被被撤退,有些話避著他們說自然有避著的道理,她可不想煩心。
剛剛堀川隨便拿了個去買菜的借口指使他們走開,現在得去完成這個小任務,萬一被老師注意到人在這裡難免會有些難堪。
兩人晃到便利店又晃回家,黎明看了眼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回去,乾脆帶著付喪神在河邊打起了水漂。
她是城裡長大的孩子,打的很爛,還被草叢裡的蚊子咬了五個包。
“切國嗚嗚嗚嗚。”逃出來的她指著自己為一時手癢付出的代價,罵罵咧咧要讓蚊子滅絕。
山姥切國廣沒啥反應,一手拎著菜一手伸出去拉她上來,背對著她蹲下身。
“彆抓,回去上藥。”
“好熱。”
“以你的速度走回去包都消掉了。”他看了眼她圖方便穿的涼鞋,雖然現在還沒開始叫,但以他對她的了解,遲早會磨破皮。
“好熱。”她本來趴在他背上的,隨著接觸部分溫度升高抬起些許,被他環著的大腿下也是一片熱意,在金色腦袋邊上有氣無力叫著。山姥切國廣配合她的任性要求換了塊地方環著,然後聽到她大喊回去回去你壓到蚊子包了,拍打著他的背,不重也不算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