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主。”鶴丸從平安貴族回來,見到她露出燦爛的笑容,“下午好。”
“下午好老頭子們。”
“坐下吧,陪老頭子喝一杯?”論倚老賣老,三日月絕對名列前茅。
“不了,我剛起來,去走一走,可以嗎?小烏丸?”
“當然。”被點名的黑發太刀微笑著,帶著一如既往的恩準語氣。
“那我一起吧。”鶴丸起身,“和這群老頭子們也坐了很久了,起來動一動。”
這家夥就是想去探險吧。黎明心想,她掃了圈白鶴所謂的老頭子們,嘴角一抽。
喂喂你在這群人裡歲數也不小好嗎。
宅子不大,但院子很大,隻有門口象征性地建了一道圍牆和大門,其他地方沒有任何劃清界限的建築,他們可以直接從後山下去,就是路不好走。黎明和鶴丸並肩走著,聽他道那些旅途中的趣事。現在他是全職演員,被壓榨的可慘。
她靜靜地聽著,偶爾吐槽兩句,兩人一起笑的前俯後仰。櫻色正好,花瓣飄落,她強行憋著笑意叫他彎下身來,正要佛去那片花瓣,看見花瓣逐漸消失。
啊,是櫻吹雪。她意識到了這一點,轉為摸了摸他的頭頂,飄散的櫻花花瓣更多了。
她很想告訴他她喜歡他,但是又不想,因為得不到她想要的回應。
可是她對他的愛意快要溢出來了,就像這落不儘的櫻花。過度的愛反而成了痛苦,她的手撫摸著他的側臉,看著付喪神用他那乾淨的不染世俗的金瞳全心全意望著自己。
或許是太久沒見,壓抑著的情感甚至令她感到委屈。
但最終,這一切波濤洶湧還是重新凍結了表層,她抵著他的額,抱著他。
“怎麼啦,突然這樣撒嬌。”帶著神明的慈愛,他輕撫著她的白發,將落於其上的花瓣翻落。
“想你了呀。”她將自己的表情藏在懷抱中,抵著他的胸口,能感覺到正常速度的心跳。“鶴丸國永能量不足——”
這才多久。付喪神難免有些好笑,這小姑娘依賴他是不爭的事實。極化前他就很歡迎,有種自己被惦記著的歡喜,極化後更不用提,她就是他的歸宿。之前莫名其妙被她警告了一通,他現在也不敢說自己明白了,但如果是她主動的話,他應該沒錯。
黎明回去就和室友大哭前男友不愛她了可她還愛他,室友一邊挖八卦一邊幫她罵不靠譜的男人,她憂愁道對方沒有錯,是她的錯。
室友:?這邊建議分手呢。
“你怎麼知道他不愛你的,也沒出軌或者和彆的女人搞曖昧吧。”
“他對我很好,但不會對我心動。”
“靠那這男人留著乾嘛,過年嗎?快長痛不如短痛,趕緊分了。”
“可是我放不下啊。。。”黎明知道兩個人都有問題,但自己的問題更大一些。鶴丸肯定願意陪她玩情侶遊戲,不能接受的人是她。
“為啥啊,啥男人啊。”吃瓜兼樹洞的女生不解,“你喜歡他啥,我來否定。”
“臉。”她的室友義正言辭,並且翻出照片給她看。
女生無語,確實很帥。
“還有性格,雖然照片看起來走的沉穩風,其實是比較活潑陽光的類型,也很成熟。”論鶴丸國永的優點黎明那是永遠都誇不完的,把室友一句你看我們國廣長的不帥嗎一定要這個白毛堵在喉嚨口。
還真就吊在這一棵歪脖樹上了。
黎明鬨過一晚上就好了,她也不好意思一直拉彆人逼逼賴賴,不見鶴丸國永就不會犯病,見了她也可以很卑鄙地利用對方的善意偷偷滿足自己的欲望。
她怎麼就,這麼喜歡鶴丸國永呢。
開學前兩周亂七八糟的事情基本都解決了,正要步入正軌,又來通知了。大學就是這樣的,在你覺得自己可以躺了的時候給你一拳。
“哇哦。”黎明不帶感情地驚歎一聲,並且回憶起來自己以前是怎麼乾這事的。
為加強大學生體質,去跑圈去,每天早上七點。
真是一模一樣啊。她還記得以前大家邊吃早飯邊逛操場的場景,僅有的幾台機器裡還隻有兩台可正常使用,都排隊等著刷臉。
室友開始哀嚎了,設備就開半小時,她們都沒起床呢。
第一天出於不公的委屈,她們拉著兩個山姥切刷臉,看機器能不能識彆出來。
“哈?您叫住我就是因為這個?”長義平時看著風度翩翩的,一對上黎明和山姥切國廣就瞬間炸毛,室友們看兄妹大戰看的津津有味。
而黎明也玩的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