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為本丸施工的噪音有些大了,黎明不得不建立了空間折疊,表麵上看起來是一個世界,其實那邊被她的結界包圍,已經獨立了。岩融和今劍還在添磚加瓦的熱火期,黎明是沒上過工地,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兩人勁這麼足,可能付喪神沒有人類的疲勞感覺吧。
像她,跑個八百米能躺上半天。
馬上高數也要期中考試,成績還會影響最後成績,這周末長義基本都在三條家給三個人開小灶。三日月在一邊哈哈笑著,但他們都知道這老頭一句都沒聽進去。
年代實在差太多了啊。
黎明的周末幾乎全部留給了付喪神們,他們可能沒什麼自覺,但知道她每周行動軌跡的三條家能看出來。一會這邊跑跑一會那邊跑跑,並且看起來樂在其中。當然不排除她隻要腳一跨就能到位沒有出行煩惱的原因。
三日月一直都是傳家寶級彆的刀,他是無法體會刀劍害怕被主人拋棄的心情,在他看來,或許更害怕被拋棄的,是黎明。
她是他們的主,賜予他們現形的力量,同時也比任何人都要信仰他們。
三日月現在也不敢對這個世界的存在原因和意義下定論,隻能說他們現在切實地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人是社會性動物,既來之則安之,他還是希望她偶爾也可以像個普通人類女孩子那樣,和同齡人在一起。
不過他的主似乎證明了他的多慮,翹著腿枕在陸奧守腿上——是對方主動邀請的——吊兒郎當的模樣道昨天下課後和同學去附近商場烤串,那家店真的很好吃。
然後被沒有惡意心直口快的土佐刀捅了句不是要減肥麼。提起這個黎明就納悶,憑什麼大家都有新陳代謝,她會發胖這幫刀子精就不會,付喪神的種族優勢麼,氣死她算了。對此南海老師的解釋是他們本質仍為付喪神,新陳代謝等一係列生物特有行為是為了貼合人類社會造成的習慣,沒覺醒前也沒這不正常的意識,換句話說就是可有可無。
熬過期中氣氛就放鬆下來了,天天跟著室友看肥皂劇,尤其是喜歡挑有龜甲的片段看,室友一度以為她追著龜甲看是對方的粉絲,但這笑的肚子疼的模樣,真的是粉絲嗎?
“不是粉絲啦,隻是喜歡他。”黎明壓著笑意,龜甲確實看起來正人君子,在人類這種視覺動物中占據優勢。
“誒——這算什麼?”室友對演員也沒什麼特彆喜歡的,就看臉,臉好看就喜歡,換本命比翻日曆還快。
五月開始天氣逐漸從舒適走向炎熱。黎明作為現代人,討厭出汗感覺的現代人,這個六月熬的生不如死。
上課蒸桑拿下課烈日高照寢室用水高峰直接停水。黎明受不了,長義也受不了,兩人一碰麵,主要還是黎明抗議長義縱容,彆指望這個死要麵子的前公務員主動開口,回家洗澡去了。洗完泡了半天空調等晚上涼快了才回去,進入另一個空調環境。
現代人的命都是空調給的。學校基礎設施不過關,從時不時就要維修的電梯也可以看出來,總之這夏天的水一會有一會沒一會冷一會熱,打算周末檢修。
黎明覺得修不好。
她周末回家倒是無所謂,住校的室友已經罵了學校三條了,這會一臉癡呆想周末洗澡怎麼辦。去大澡堂倒也不是不可以,但從那邊回來又是一身汗,總感覺白洗。
“那要不要來我家?”另一個回家室友道,“現在這個天氣斷水確實難熬。阿明方便嗎?我們正好一人領一個回去。”
“我問下吧。”黎明現在在長船家蹭空調。雖然不出意外就她和長義兩個人,勞模大般若近期一直在忙海外擴張,但說不定呢。
很遺憾,長義因為在時政工作過是屬於少數具備微弱性彆意識的付喪神,黎明的室友在他看來是人類女性,而黎明是他的主。
“你在內涵我沒有女人味嗎?”黎明可以從他的語氣中分辨他處於介意但又不是那麼介意中間,隻是提醒她一下他和其他大大咧咧的付喪神不同。人類女孩他沒有興趣也沒有想法,基本上每個人類在他們付喪神眼裡都是一樣的,就像人類看其他生物也是一個樣一樣。
“您覺得呢?”長義知道他的主從人類生物學上來說是女性,但這老頭衫大褲衩拉裡邋遢的家夥,他實在無法和自己曾經共事過的同一物種相提並論。
“真不可愛啊。”黎明也不生氣,她沒有必要一定要長義拿她當女性,她是他的主就夠了。
女生在這三個人上同一輛車往同一個地方的時候就想起了自己腦補的三兄妹設定,下車一看一個往左一個往右,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邊。
“被被他們家沒有空調,你要是想去我也不攔你。”黎明拍拍她往現代建築一指,“這邊。”
一開始黎明說她現在和長義住一起介不介意的時候室友想著兄妹嘛正常也沒當回事,現在一看家族內部矛盾很嚴重啊,兄弟分家?
她想起之前黎明說現在在長義那和一直和山姥切國廣一起回家的事,覺得黎明這夾心餅乾中的夾心身份證據確鑿。在兩個不對付的哥哥間來回奔波維持關係,還要應付祖輩的關懷。
辛苦了。覺得自己想通一切的女孩同情地拍拍黎明,後者一頭霧水。
這麼熱的天窩在家也不乾彆的,拉著長義陪她們看狗血電影,前公務員覺得自己快成保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