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看流星早上順便看個日出,夏天的日出那多早啊,黎明感覺自己沒睡多久就被叫起來了。守夜的付喪神還嫌棄她明明是她自己說要看卻起不來的行為。
太陽升起的時候日光打在黎明那頭白發上,女生左看右看,開始拍照接龍,你拍黎明我拍你們,最後一個自拍,上傳動態點讚轉發一條龍。
可能這就是人類的娛樂方式吧。旁觀的付喪神看不懂。
在周圍景點逛了個遍後回到一開始的海灘,打算去試一些水上水下項目。
大部分都是需要簡單教學的,比如潛水飛翔,她們覺得花錢花時間第一天就沒玩,這下回來有點心動。小龍不知道這件事,他其實基本都會,現在一說省了筆教學費。
水雖然也是介質,但海裡比岸上安靜的多,仿佛這個世界隻剩下自己和這片海域一般。扭曲的人類在這個時候會顯露出一些非人的東西。她享受偶爾的寧靜,抓著岩塊踩在海底的西沙上看著自己的影子和周圍的波光粼粼,一個一個腳印,一步一步邁過那些水流。
女生看著她,那個身影莫名有些孤單,又有些落寞,以及不可接近。
“讓她去。”長義倚在船欄上看他們嬉戲,海底的情形看不太清,但他能感知到黎明的移動,臉上沒什麼表情。她留給自己的時間太少了。
從海裡出來清爽多了,自由呼吸真好,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
在水裡的比想象的要累,玩的動的接著玩,玩不動的躺好,大太陽的,隨手把臉糊住倒也睡了個把小時,她迷迷糊糊醒醒睡睡,把蓋在身上的外套取下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沉。
“醒了?”這刻在DNA裡的嫌棄。。。黎明轉過身,看到長義撐在身側的手。
“現在幾點?”手機在背後,她懶得去摸,枕著自己的手臂倒是去摸長義的書。
“四點。”他也不惱,直接將書遞給她,看著她的臉因為看清上麵的字母而皺在一起。
“不愧是你。”黎明坐起來,一眼沒看到那個顯眼的高個金毛,便順著靈力感應去找。空中有幾個黑點,她眯起眼睛也沒分清大叫的人類們,倒是小龍一頭金發舞的起勁。小龍是真的很會享樂了,這一周切身體會到付喪神也可以這麼愛玩的正經人類伸了個懶腰又放鬆下來,也撐在毯子上。十指陷在底下的沙子裡,長義的手隻是擱一下不像她那般把所有力量都放在上麵,他的手比她的要大,卻沒有深陷下去。
黎明看了看,叫他把手抬起來。男性和女性的手大小差距很大,她以前高中的時候也和彆的男生比劃過,差了快兩個指節。
不過長義的手似乎沒那麼大,是因為身高麼。她和他的手虛虛地貼在一起,長義很久沒和她這般直接接觸,感覺到人類相較付喪神而言更加薄弱更加溫和的靈力緩緩流動。他虛握住她的手,手心相貼,感覺更加明顯。
黎明的靈力是他們延續這具身體的主要能源,這樣感受著隻覺放鬆。但對人類來說就不一樣了,她的靈力通過接觸過去了些。一點點無所謂,多了頭暈腦脹,還是把手收回來了。
晚飯後沿著海邊邊走邊看日落,黎明還在倒沙子呢,感知到了時空裂縫的擴張。
“長義!”她立刻放下拖鞋喊著,打刀已經穿過她的身邊。她哪裡追的上,叫小龍注意點後跑向裂縫的方向,留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三臉懵的室友。
“學長怎麼了?”女生根本沒看見長義的身影,隻看見黎明往一個方向越跑越遠。
“誰知道呢。”小龍聳肩,對她們笑了笑。夕陽照在他身上整個人都染上一層橘黃,他對著天際眯了眯眼。
長義一個人肯定不占優勢,黎明正要召喚最近的短脅,聽到一聲驚呼。
人類?她下意識這麼認為,很快改正了自己的想法。
能看見溯行軍,是付喪神。
對方看起來身姿矯健,少年模樣的身形讓他在這樹林中更加占勢,穿梭在枝丫間,就是沙灘褲在這個背景下實在過於好笑。
“你!”黎明停下召喚,向他伸出手。
四目對上,治金丸一個愣神腳下一歪,好在反應快,小腿一勾在空中翻了個圈穩穩落在她麵前。
好家夥,練雜技的吧。黎明的大腦因為處理突然出現的記憶有些亂跑,她看脅差東竄西竄看的目瞪口呆,人才啊,彆真是雜技團出身吧。
後來記憶修複到衝繩武術的她慶幸當時氣氛緊張沒脫口而出。
兩把刀應付得過來,就是慢了些,省點靈力也好,後麵還要去看明石他們,她剛放鬆下來,感知到小龍那邊的靈力有變化。
在乾啥啊這要變不變的靈力。她有不好的預感,一文字一直都是她頭上的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