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黎明又拍了拍那梆梆硬的沙,“那我幫你把肥前也寫上。水心子他們呢?”
她寫完凶手列表陸奧守又有了新感悟,關於埋在地下的地瓜會有什麼心情。
和地瓜共鳴什麼啊!黎明被他逗笑了,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他,從他的影子可以看出他的頭發在冒煙。她和地主家的傻大兒告彆後剛站起來就看見邊上在堆沙堡的一些返老還童付喪神。
“這是在做什麼。”黎明彎腰端詳太刀手下的沙堆,感覺自己今天儘說這句話了。
“比賽。”福島頭也不抬,哼著歌修飾自己的大作。“贏了話有西瓜哦。”黎明順著太刀的手指望去,看見白山蹲在一個盆邊上,他的狐狸在一邊抖耳朵,那塑料盆裡用水冰著好幾個西瓜。
她順便也望了望另一個方向,一溜排開全是為了西瓜奮鬥的,刀。可能也有的付喪神是來證明自己的美學修養的,看福島的作品就知道了,她覺得能放到博物館裡去名垂青史。一樣來了,她順便去參觀一下沙雕美術館。
二號參賽選手也是太刀,薄綠色太刀也堆得很細致,而他的模特就不那麼穩定了。髭切本來躺在那聊天的,看到黎明來了腿都不翹坐起來打招呼,後者嚇了一跳甚至後退半步,這家夥也是知名自我中心,這麼給她麵子?
“怎麼了?不過來嗎?”太刀的聲音依舊軟綿綿的,不像是殺人利器,微微歪著腦袋望著她,微笑。
黎明被他這樣看著,根本不敢不過去,硬著頭皮連連稱是靠過去,髭切也不會說什麼做什麼,就是笑眯眯看著她。
“哈哈哈哈,靠近些吧,是這麼說的嗎?”太刀就這麼坐著張開雙臂,頂著他那純良的麵容。
學誰不好學那個老頭。黎明在他邊上的躺椅坐下,看起來應該是膝丸的位置,隻不過本人還在和沙子奮鬥。她很不在意地盤起半邊腿,被這笑麵虎猝不及防的靈魂拷問手一滑腦袋摔下去。
“主是厭棄我們了嗎?明明隻要你一句話,我也可以立刻過去幫忙的呢。”
很難想象,他居然是全程笑著說出這兩句話的。
“我沒有。”黎明知道他在說之前賭場的事,本來不考慮源氏是因為他們倆都算半個公眾人物要不就是可能會成為公眾人物,一個學表演一個學劇本。但這個理由在鶴丸攪局後就站不住了,她眨眨眼,實話實說鶴丸那是自己往上麵撞。
認真的膝丸也就罷了,髭切,這家夥絕對不會聽她說了什麼的。
“看來您搞錯了呢。”果然,自我中心隻管自己的想法,輕輕搖頭。“我是您的刀劍,無論何時。”
髭切不需要什麼身份也不在意名號,學業也好未來也罷,在他眼裡都是無所謂的。他是他的主的刀,僅此而已。他不會按劇本走,隻會遵循自己的內心想法。
該不會。。。黎明瞬間頭大,張了張嘴,卻是看向了停下動作的太刀。
“膝丸,你哥這學期績點咋樣啊。”
被點名的太刀愣了一下,老實道來。
“全不及格。”
黎明倒吸一口冷氣,她就知道。
髭切和鶴丸其實是一屆的,但因為成績不過關延畢了,看來今年也懸。以他的性格,覺醒前都不怎麼學習,覺醒後更不要說了,他會去上課都是求香拜佛來的。那麼。她看向依舊笑眯眯的太刀。這家夥,多半,會畢不了業直接加入三條閒人養老團吧。
雖然也不差這一把閒人刀,反正也是小狐出錢。
話說,為什麼這兩把千歲老刀也去當大學生啊,他們看起來有那麼青澀嗎?
“我知道了。”她痛定思痛拍了拍他的肩,“下次叫你。來,我們商量一下什麼時候再去端個老巢?”
“主!阿尼甲!”膝丸一看這仗勢緊張起來,黎明說到做到,她和髭切這種究極自我中心湊一起,那一個敢說一個敢做。他們真的會去乾的。
有時候審神者和鶴丸國永走的近可能不止是因為對方臉好看,也可能是臭味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