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今劍說的。”高大的薙刀正大光明從門進來,帶著一如既往的笑容。“自我反省也是鍛煉自身的一種方式啊主。”
知道了知道了哥們你聲音太大在這密閉空間吵得她腦闊疼,還有笑這麼大聲是生怕蜂須賀聽不見是嗎?黎明被薙刀拍了幾下背,感覺自己胃都要吐出來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想著怎麼給三日月他們道歉,感動到自己了。
三條之後是粟田口天團,也很正大光明,一群短刀在征求初始刀意見後蜂擁而上,七嘴八舌的,房間裡瞬間就熱鬨了起來。大多都是關心她身體狀態的。鳴狐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的花瓶,將短刀們大老遠跑去邊上的山裡采來的說不出名字的野花小心放好,短刀們圍著病號嘰嘰喳喳去采花的時候碰上了修行的山伏他們,還看見了打獵歸來的大俱利,拎著隻很華麗的鳥類,血滴了一路。一期在邊上給她削蘋果,聽著弟弟們天真無邪(一期視角)的話語麵帶微笑,切好的兔子蘋果先給包丁近水樓台吃了一塊。
“沒事沒事,想吃就吃。”真正的病號將哥哥就要開始的說教扼殺在搖籃裡。包丁衝太刀吐了吐舌,端著蘋果湊到黎明邊上天真無邪道人妻就不會因為這因為那的凶他。黎明嚼著蘋果口齒不清道是嗎可她覺得他哥夠人妻了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話還沒說完就被太刀的咳嗽聲打斷。
要不是她病著,一期絕對不會就隻是口頭說說請不要對我的弟弟們說這樣的話的。包丁又拿了塊蘋果撐在床邊仗著他哥不敢對自己的主下手順口道一期哥才不像人妻,唉要是主再溫柔點就好了。
“我覺得你哥夠溫柔了。”黎明在短刀的腦袋上胡亂擼了兩把,“不是溫柔的人妻大姐姐真是抱歉啊。”
溫柔,人妻,姐姐,她一個不沾。
“主!”不曾深入人世的付喪神輕鬆擺脫她的攻擊,氣鼓鼓地,但當他看向黎明時,又愣住了。“其實我在想啊。”短刀一副沉思的模樣,“如果主能做唔。。。唔唔!”
“沒什麼沒什麼,這家夥說的話不用聽。”信濃一把捂住那張惹是生非的嘴笑道,將自家兄弟丟到一邊,主要是一期一振的身邊,湊到黎明身邊和她撒嬌試圖把這事翻篇。黎明看得出來,但話題已經被信濃牽走了,看了眼那邊被藥研教訓這種話怎麼能在主和一期哥麵前說呢的包丁,一頭霧水。但短刀們鐵了心岔開話題,她也就逐漸忘了。
還好。提心吊膽的本丸之爹們鬆了口氣。主和一期哥喜結良緣能不能成為人妻這種話題,包丁平時和他們幾個兄弟說說也就算了,當著當事人的麵說。。。會挨罵挨打的,兩頓罵一頓打。剛開始提出這個假設的時候他們還認真探討過,當作一個議題。一期會不會打人他們不確定,但黎明一定會。而且以一期的性子也不可能,於是他們把男方換成了同樣不在場的鳴狐。實在是鬼丸和黎明的關係太尷尬了,無法納入考慮範圍。
但大家都知道黎明喜歡鶴丸,所以第三名男主角又輪到了白鶴,仔細想想可能這才是完美的。
前提是鶴丸也對黎明抱有好感。
所以說,有事沒事不要給付喪神看太多電視劇,他們真的會參考並將其認為是現在流行的正常操作。
話扯回來,短刀們圍著她鬨鬨哄哄的,其實她因為疲憊大腦不太能跟得上,但還是笑著應答,一直到初始刀出聲提醒讓主好好休息。一期趕著爭著和她告彆的弟弟們離開,鳴狐也微微頷首,隨著關門聲,室內一下子冷清起來。她看著床頭的花,想摸手機發條動態文案都想好了,想起來手機不在身邊。女孩躺下來,對著那束花,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很是刺目,沒一會便感到視覺疲勞,她盯著那個窗簾,試圖用念力拉上。
“蜂蜂。。。”黎明艱難抬頭看了眼初始刀的方向,後者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便起身替她拉好窗簾。
“謝謝。”腦袋重新落到枕頭上,她閉上雙眼。
蜂須賀是和她相處最久的,對她的脾性也是了如指掌。他們都不記得自己有見過多少次對方的失誤或者犯傻,但默契也正是這連續不斷的突發事件中積累起來的。
他們搭檔了太久,沒有刃能比蜂須賀更了解黎明的了,也沒有刃能比蜂須賀更得黎明信任。哪怕她是那麼迷戀鶴丸,哪怕她的近侍也一直都是鶴丸,初始刀對她來說始終都是不一樣的。
最最重要的存在之一。
黎明一覺睡了兩小時,失去意識的那種。她本來在兩點多的時候醒過一小下,但又馬上睡過去了。期間有聽到初始刀和誰交談的聲音,她不怎麼聽到的聲音,好像要想起來是誰,卻又睡了過去。
唯一確定的,是那個聲音用的語法似乎有些古老,聽起來文縐縐的。